前进,应该是那里了。骆辰指着不远处的破旧瓦房。
我一眼望去。就在我们距离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破旧的瓦房。那瓦房破旧的已经无法形容。灰土面的墙壁,已经脱落的难以观看。屋顶的瓦片,已经有好多都掉落在院中。最让我感觉到惊讶的是,那瓦舍的窗户是没有玻璃的。都是用塑料带遮挡。而且在那好几层的塑料带,都已经千疮百孔。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挡不住风雨。最要命的就是,我们还没有靠近,就已经隐隐的闻到,从那瓦舍里传出的恶臭味道。
在那瓦房两侧,只有一个瓦房。而另外的瓦房大门紧缩,根本就不想是住人的房舍。好似一个仓库。
我心里暗道:看来就是这里了。
这和杨东的父亲所讲,一模一样。
骆颖连忙用嘴捂住口鼻。
这是什么味啊,好恶心。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怎么感觉前面是一个垃圾站呢。
你闭嘴。骆辰冲着骆颖骂道。
不光是我这么想,或许在生活中。身边出现这样的人,谁都会心里烦,谁都会躲的远远的。从这个瓦房周围来看,没有其他房舍。就已经说明问题。
杨东的父亲也对我讲过,杨继忠原本不是住在这里,是因为拆迁之后,搬到了这里。
我没有说话,而是用右手捂住口鼻。直接进入到瓦房里。
这哪里是家,简直就是一个废弃的破屋而已。房门根本就没有上锁。我只是轻轻一推,房门就已经打开,而且那房门还摇摇欲坠,似乎一用力,那房门就好像要掉下来似得。
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一个火炕。上面一条破旧的被子,都已经黑的不成样子。地面上不是垃圾,满地虫子。
我心里暗道:这哪是住人的地方。
我仔细的查看,杨继忠根本就不在屋内。
我连忙退出了瓦房,连忙跑出去老远,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
屋里没人?骆辰问道。
我摇头说道:没人。
骆颖叫道:那是住人的地方啊。那个杨继忠生命力真是顽强。
你闭嘴。骆辰怒骂着骆颖。
骆辰看着我说道:要不然在县里找找?
找找吧。我叹口气说道。
我心里也非常清楚,杨继忠现在精神不好。不过我直觉告诉我,杨继忠可能是事件的关键。
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鬼,更加不相信什么鬼夜哭。这个世界上所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可能当时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可往往都是人作祟。
安宁县并不大,全县只是花费四十分钟就能走一圈。不过在安宁县的东面是度假山庄,西面就是扬长大路,背面是三座项链的山。南面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小河。
杨东对我讲过,杨继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天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所以要找他,确实非常难找。
不过我既然来到了安宁县,我就不会打算放弃。
啊。好可怕好可怕。
我。骆辰骆颖三人,在县里寻找着杨继忠。
突然间就听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她家的院子里大喊大叫。
我们三个人都停下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老婆子,赶紧回屋。
在一个瓦房外,我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使劲的拉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当然那男人也看到了我们。不过并没有多理会。强行的拉着那中年女人进入到瓦房里。
骆颖喃喃的说道:这个县里的人,我怎么都感觉精神兮兮的呢?
就你话多。骆辰骂道。
哥,你老骂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你不在这里就最好了。
凭什么啊,我是一个记者,我有我的敏锐思考力。再说了,谁说我是累赘啊,没准我还能帮上你们呢。
你这个小丫头,你在这里,只会给我们添乱。
我们继续的朝着背面走去,不知不觉的又来到那三座相连的山峰。
这已经算你是在安宁县转悠了一整圈,没有想到,居然没有找到杨继忠。
骆辰说道:按照地图指示,下面应该还有一个显,你看杨继忠会不会去那里?
我摇头说道:不知道啊。
其实要找杨继忠很好找。杨继忠身上那股怪味。是人闻到过一次,就不会在忘记。
那刺鼻的气味,我相信相隔五十米都会闻到。
可在安宁县里转悠了一大圈,不光是没有看到杨继忠的人,那种刺鼻的味道都没有找到。这只能说明,杨继忠并没有在安宁县里。
回去吧。我喃喃的说道。
也好。先跟邻居相处好了。没准能打听出什么消息。
也只有这样了。
我们按照原路返回,回到杨东的家中。
杨东的母亲依旧是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而杨东的父亲一直陪在杨东母亲的身边。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来到杨东的家里,看到杨东的父母,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还是一种正能量。也或许杨东的父母,到了这个岁数,依然跟对方不离不弃。这样的爱情,现在的社会,应该不会有了吧。
你们回来了。
杨东的父亲,看到我们三个人回来,就连忙从小凳子山站起。
叔叔,我们回来了。
没有找到杨继忠?
我摇头叹息着:没有。
老杨这个人每天都神神叨叨的。县里的人也特别烦老杨,基本上看到老杨都捂着嘴巴转身就走。所以你们要找老杨,并不好找。
是啊。
我毫无精神的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抽烟。而骆辰和骆颖两兄妹,就一直坐在我的身边陪着我。
我低着头沉思着回想着。
现在鬼夜哭我没有见到,怪异的事我也没有见到。这是让我非常头疼的。
我们来到安宁县,就是为了破解诡异事件,可是现在没发生什么诡异事件,这叫我如何去破解。
要找的人又没有找见,时间一长,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朱先生交代。
时间过的非常快。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黄昏。
杨东的父亲连忙说道:你们坐着啊。我去做饭。
我本来就在思考着案件如何进行下去。突然间杨东父亲的话,一下子让我清醒过来。
叔叔,您陪着阿姨吧。做饭交给我们吧。
你们是客人,你们就坐在那,我做饭很快的。
我和骆辰怎么可能会让杨东父亲一个人做饭。还是陪着杨东父亲一起下厨房。
当然男人和男人之间,多少也会聊天。
上午可能是大家都不熟,杨东的父亲也没有多问我们。经过一个上午的接触,大家自然也都熟悉了。话就稍微多一些。
当然,我来这里是调查案件,有很多事都不能和杨东的父亲讲。所以也是说了一些假话。
来来来!吃饭吧。
我们又坐在一起吃了晚饭。而吃完晚饭没一会的功夫,天就已经渐渐的黑了下去。
农村这里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在路外没有灯,不过瓦房里不冷不热,气氛正好非常适合。
你们要是想看电视,就在大厅里看,就当自己家啊。
杨东的父亲生怕我们无聊到。
叔叔,您别客气了。
我发现杨东的母亲,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且腿脚也不好。进入屋子都是由杨东的父亲搀扶。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杨东的母亲,似乎并不是脑血栓。
因为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就是半身不遂脑血栓。所以对脑血栓的症状,我是非常了解的。
我第一反映就是,杨东的母亲是老年痴呆。可是老年痴呆并不影响人说话啊。
前进啊,我看不如这样吧。你晚上就睡在里屋,我和骆颖在外面。骆辰冲着我说道。
我连忙摆手,摇头说道:不,你们两个在里屋,我自己在外面。
这怎么行,你在里屋,你可以好好休息。我和骆颖在外面。
我摆手说道:不。我经常抽烟,在外面的小床上正好。
那就这样,我在外面陪你。
别争了。我在外面。你们两个在里屋。
骆辰狠狠地看了骆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都是你,非要留在这里。
这又怎么了。很简单啊。你们两个在里屋,我在外面的小床不就行了吗?
看到骆颖和骆辰这两兄妹又要争吵,我实在是心烦。
别争了。我抽烟很勤的,我在外面就行。你们两个在里屋就好。
说着我就起身,朝着院子里走去。
前进,你去哪啊?骆颖问道。
我在院子里坐一会。
我也陪你。骆颖说着就打算跟着我。
骆辰一把拉住骆颖,连忙骂道:你给我消停一会吧。杨东的房间里有书,你去去吧。别打扰前进了。
骆颖和骆辰两兄妹怎么争吵我实在是管不着。我只是能叹口气,在兜里掏出一支烟,然后坐在院子里抽烟。
我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看着黑暗的天空,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这是一片非常祥和的地方。大概就到了八点多,就已经有不少的房舍都已经关灯休息了。
我转头看去,除了杨东的房间还亮着灯外,杨东父母的房间,应该是已经熄灯了。
一阵微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喷嚏。
哈欠。我抬起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着:怎么气温降低的这么厉害。
我双手摸着双臂,转头进入到瓦房里。
我听到厨房里似乎有人,第一反映就是去厨房里。
我看到骆颖在厨房里似乎在找什么。
找什么呢?我问道。
骆颖转身朝着我看来,连忙说道:我肚子感觉有一些饿,看看有什么吃的。
我抿了抿嘴巴,打算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我发现在我身后站着一个人。
由于太过突然,吓的我是一激灵。
那人别是别人,正是一头白发的杨东母亲。
而杨东的母亲,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我并没有看到杨东的父亲。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杨东的母亲开口说道:怎么?又要厨房偷东西吃了?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平时到点就要吃饭,看看吧。你吃饭的时候不吃饭,一到晚上就跑来厨房偷东西吃,真是欠打。
我和骆颖两个人都愣住了。
眼前杨东的母亲和白天根本不是一样。
杨东的母亲白天眼神呆滞,就是坐在摇椅上发呆,就好似老年痴呆一样。可现在的她,眼神正常,腿脚走路也非常的正常。而且说话也清楚。
哎!不是告诉你了吗?晚上吃东西最容易胖了。我给你最一些疙瘩汤吧。热乎乎的喝下去,你就赶紧睡觉吧!昭儿。
骆颖不由自主的靠近我,左手很用力的抓住我的右胳膊。而且身体还不由自主的靠近我。
看来杨东母亲现在的状况,已经吓到了骆颖。而且我也有一些惊呆。
我偷偷的朝着杨东父母的房间望去。房门是敞开的。房间里并没有打开灯,而是一片漆黑。不过我能感觉到一个男人轻微的呼噜声。
我急忙又转头看着杨东的母亲。
我看到杨东的母亲在面刚里盗出了一些面,然后就开始用稀少的水,搅合着盆里的面。
我心里暗道: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离开厨房,而是就站在杨东母亲的身后。
杨东的母亲不停的念道着:昭儿啊,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我心里暗道:怎么回事?
杨东难道是后来改的名字?以前叫杨昭?
我一脸的好奇,除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就看着她之外,我已经不知道在去做什么。
杨东的母亲手脚非常的利落,很快就把面搅合成了疙瘩。然后就开始起火坐起了疙瘩汤。
昭儿啊,快快长大,我还等着你娶媳妇生一个大外孙呢。
骆颖咽了一口口水,喃喃的说道:前进,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冲着骆颖摇头,示意叫骆颖不要说话。
而没一会的功夫,杨东的母亲就盛了一碗疙瘩汤。连忙说道:疙瘩汤要趁热喝。要不然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低声冲着骆颖说道:你不是饿了吗?
骆颖颤抖的低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饿了。
瞅啥啊,赶紧喝啊。
一下子我就有一些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