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远幽立刻过来,伸手将她手里的蜡烛拿过来:“既然解毒了,就赶紧休息下,这一晚你够累的了。”
“好!”云婷帮他处理完伤口,原本想要将衣服给他穿上,君远幽虽然有洁癖,嫌弃,却直接代劳了。
总不能让他眼睁睁看着,婷儿给其他男子穿衣服。
一切弄好,君远幽立刻将九放交给窗户外的龙一,让他将人送回去。
看着床榻上的血迹,君远幽很是嫌弃:“盖我的,我回去取被子!”
“不用了夫君,你忘了我有空间,直接拿新的就行了。”云婷立刻从空间拿了新被褥换上,避免别人起疑,旧的 直接放进了空间。
“累了一晚上,休息会吧。”君远幽躺在云婷身边,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上,云婷确实太累了,如今天都亮了,得赶紧睡会了。
不多时云婷就睡着了,旁边的君远幽却没有睡,睁开眼睛看着她眉宇间的疲惫,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君远幽很是心疼。
可他对练毒和练蛊之术一无所知,根本帮不到婷儿什么,君远幽很是自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云婷的安全。
第二天大早,九放在醒过来发现在自己的屋子里,有些意外,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立刻伸手帮自己把脉,发现体内中的毒竟然解了。
九放伸手扯开自己的衣服,低头就看到胸口处有三个红色小点,他一眼就看得出那是针孔。
除了亭云,不会再有别人,倒是没想到,她竟能帮自己解毒。
九放只觉得浑身除了酸疼一些,没有任何的不适,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低估了亭云的本事。
敲门声响起,九放瞬间脸色冷厉:“谁?”
“九放师兄,师傅通知所有人去院子集合!”门外,一名弟子回答。
“好,我这就来!”九放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袍,将昨晚带血的衣袍直接一把火烧了,这才走出去。
院子里,所有弟子都集合,足有上百名弟子,大家站成好几排,九放冲师傅行礼,也跟着走过去。
云婷因为昨晚一直在密室炼丹,所以不可能是她,故而瑜老没让人去叫她,毕竟学了大半夜,也是很累的。
“大家能来到瑜院,说明都是有些本事的,不管是末等弟子还是一等弟子,为师都会一视同仁。
今日为师让后厨煮了新茶,就当是给新来的弟子接风了,为了表示一视同仁,所以大家一起用吧!”瑜老慈眉目山道。
“多谢师傅!”新入门的弟子们全都感激不尽。
后厨的弟子端过来一个锅热茶,拿着碗盛茶,每个人都喝了,连同后厨的弟子也都喝了。
君远幽自然也在其中,云婷大半夜跟着瑜老学习可以不用早起,能排除嫌疑,但是他不能,所以一大早君远幽就来站队了。
九放看着那一碗茶,突然就想到了昨晚亭云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接风是假,是要用这茶试探出昨晚去他房间的人吧。
“九放,师傅让人煮的茶,你怎么不喝?”欧子佛顺嘴问了句。
因为瑜老的命令,所以被被禁足的欧子佛也出来了。
瑜老听到这一声,扭头看向九放这边。
“我只是没有早上没吃饭,就喝茶的习惯!”九放冷哼一句,端起那碗茶全都喝了。
瑜老眉头微蹙,一直盯着九放。
其他弟子想都没想全都一口干了,只有他在迟疑,难道昨晚去自己房间的人是他?
所以瑜老一直留意九放,时间一点点过去,九放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瑜老更加不解。
“啊!”只见欧子佛突然痛苦的哀嚎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身体很是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口中吐着白沫。
“师傅,师傅救我?”欧子佛大喊道。
瑜老一见,这不正是自己昨晚下毒蛊的反应吗,刚刚这碗茶跟那毒蛊是相克的。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纷纷退到一旁,九放也退后到旁边,眉头蹙起。
欧子佛怎么会有反应,按理说该有反应的是自己,亭云昨晚帮自己解毒,应该没有人这般,怎么会是欧子佛?
“原来是你这逆徒,说,昨晚去为师房间做什么?”瑜老怒哼道。
痛苦万分的欧子佛整个人都傻了:“师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这茶就是为昨晚去为师房间的人准备的,昨晚为师在那人身上下了毒和蛊,一旦喝到这茶,他体内的毒和蛊就会有所反应,而你如今就是最好的证明!”瑜老愤恨至极。
怎么也想不到,竟是欧子佛。
“师傅,昨晚弟子根本就没去过你的房间,我一直在睡觉,直到今天早上才被放出来,还是您让我禁足的啊!”欧子佛赶紧解释。
“哼,区区一间屋子能关的住你吗,还不老实交代?”瑜老眼神凌厉的扫过来。
他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在身边养了一头白眼狼,还是被他自己喂大的白眼狼。
“师傅,真的不是弟子,这么多弟子,为什么不是他们,还要一个人没来,对亭云根本就没来,这么说他的嫌疑才是最大的!”欧子佛不服气道。
“不会是亭云的,她只是昨晚太累了,早上我就没有叫醒她!”君远幽故作气愤道。
毕竟平日里他这个当大哥的,可是很宝贝自己的弟弟,这个时候自然要出言维护了。
“绝不会是亭云的!”瑜老直接否定。
“为什么,他不过是个新入门的弟子,难道在师傅心里,弟子还不如他可信?”欧子佛一脸难以置信。
“因为昨晚他在跟为师学习炼蛊之术,或者说他最近都是跟为师在学习,所以不可能是他!”瑜老冷哼一句。
欧子佛这下傻眼了,他一直都知道师傅的看家本事是练毒和练蛊,尤其是练蛊从来不传外人,除非是他的亲传弟子。
欧子佛之前作为一等弟子,一直努力表现,就是想要让师傅传他练蛊之术,却一直被师傅拒绝,却不想他居然传给一个新入门的弟子。
可笑,可悲,可叹。
“为什么,弟子在瑜院六年了,哪里不如一个新人,师傅为何要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