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明白?”范思成见王志军满脸的迷茫,不由得追问一句。
“你是说…假结案?”王志军迷茫的脸上加上震惊的表情。
“我以为你会需要我提示的。”范思成笑说。
“你是想用假结案引出真正的幕后?可是,我们连一个方向都没有,就是他站在我们面前,也不知道他就是真正的策划者啊。”王志军苦恼说道。
范思成掏出一只文件袋扔给王志军说:“你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愿意去想。老王,你年纪正好,风华并茂的时候,进步的空间还很大,难道你就没想过进一步么?你这种心态办案,可不是积极向上的心态啊。难道,被别人加压了?还是收了别人的钱?”
范思成有时候还真的是鬼一般精,王志军当然是被别人加压了,这个压力是自己公安系统内的,石城那边的意思,让他速战速决,给蔡家交一个凶手出来。意思其实就是让他不要多想,证据指向郭当阳那郭当阳就是主谋凶手了。
王志军不说话,默默的接这文件袋,也没看里面的东西,因为他知道,范思成给他的肯定是破案的关键,现在需要的是他的一个决心而已。
他很清楚,石城给他压力的人,说给蔡家一个交待只是借口,而真正的意图却是让他尽快结案,以便真正的策划者能安过关。
说白了就是某人的保护伞在发声,他若不照间思办,后面肯定给他小鞋穿甚到会让他下课。公安系统是双管系统,受当地政|府和上级公安机关领导,所以,王志军既不敢得罪许进步和陈庭芳,也不敢得罪上级公安机关的领导,谁给的小鞋都不好穿啊。
他现在非常难决择,如果照范思成的说的办,可以向许进步和蔡家有交待,自己也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头上的国徽。但是,这样一来就得罪了上级领导了,上面的人既然给他加压,证明上面的和这个真正的策划者关系不一般。
许进步可以左右他的前途,上级领导同样可以左右他的前途,他真的一时难已决择。
“唉,莫要忘了,邪不胜正,老王,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要想这么久,真的让人很失望。”范思成见王志军这个样子,心里已明了,一定是上面有人给他暗示和加压了,他拿回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说,“今天我什么也没说,就是给你饯行的,来,喝酒吧。”
虽然范思成很理解他的压力,但是他对王志军的表现真的很失望,这人真的没魄力啊。
“等等。”王志军伸手按住文件袋,另一手端起酒杯仰头干了,自己又满上,连干了三杯才说,“拼了,该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去他妈的领导,老子从今往后只对法律,对正义,对公平负责。”
啪啪!!
范思成很高兴,用力为王志军的决定鼓掌,换过两只大杯对王志军说:“好,老王,我要敬你三大杯。”
两人换大杯干了三杯,然后低头嘀嘀咕咕的商量案子,其实就是王志军听范思成说话,范思成早就想好怎样干了,只要王志军配合,他有信心抓到真正的凶手及真正的策划者。
而同一时间,万方公司方万同的办公室,吴廉提着几包送酒的零食小吃进门。
“老大,今天值得喝一杯,我出下酒菜,你出酒我们喝一杯。”吴廉说。
吴廉从来不叫方万同老板,因为他从来不把方万同当老板,在他眼里,方万同是大哥,是老大不是老板。
方万同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小酒柜,里面放的自然是价值不菲的各种酒,虽然方万同发火的时候会砸东西,但是他从来不会砸柜子里的酒。
“有什么说法吗?”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也就不计较吴廉带东西进办公室吃了。
“有啊,计划已成功,不值得喝一杯庆祝一下吗?‘”吴廉笑说。
“嗯,确实值得喝一杯,你要喝什么酒?”方万同想了一下说。
“白的吧,我不喜欢洋酒,比喝尿还要难喝。”喝酒这事上,吴廉和范思成一样的口味。
方万同从酒柜里拿了一瓶某台,一瓶红酒。某台递给吴廉说:“这可是珍藏版,现在市面已断货了的,喝一瓶少一样,便宜你了。”
“嘿嘿,谢谢老大。”吴廉十分麻烦的给自方万同倒了小半杯红酒,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某台,举杯说,“老大,我们干一杯。”
方万同和吴廉碰了一下,呷了一口红酒慢慢咽下,闭目品了一下酒的香甜和芬芳后张目对吴廉说:“虽然郭当阳已照计划‘被捕’,但是一天没判他,就等于未定他的罪,我们就还没真正的胜利。”
“老大,我总是觉得你有时候就是喜欢钻牛角尖,就是喜欢杞人忧天。现在警方已照我们设计的方向走了,而且,郭当阳也照我们的意思抓到了,还有我们上面的人在给这里的条子施压,这案子还能有什么变化?”吴廉说。
“一天没判都有可能变化。”方万同将杯中酒喝光,一边续酒一边说,“郭当阳是不是明天下午就回来到了?”
“照时间推算,如果这边去的人不在当时逗留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回来了。”吴廉点头说。
“嗯,等他回到了,将他被抓的消息散出去,当然重点是说他因为策划谋杀检察员才被抓的。等消息散出去后,然后让那家伙去自首吧。”方万同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笑说,“等这个家伙去自首了,那混蛋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当然,老吴啊,这些人一定不能漏底啊,否则,你我都得完蛋。”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吴廉又灌了一杯某台,一瓶某台他就要喝完了,脸红得像关公一样,舌头也开始不是那么听使唤了,结结巴巴说,“老大,温马力那件事,我听说范思成私下去在安排李二虎的人在查。”
“哼,李二虎这混蛋,就是范思成的一条狗,狗除了吃屎还能干什么,他想查就让他查呗,反正证据都毁了,他查到是谁偷的又怎样?”方万同得意的笑说。
“哼,实在不行,老子就去将姓温那狗日的做掉,我看看还有谁敢出头,一群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吴廉仗着酒意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