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没想到的是,仅仅两天一夜的时间,秦敏那边却乱了套。
檀柚“怎么会有打斗声?还是是从秦敏家里传出来的?”
花灵皱了皱眉,一挥手掀开房门,里面竟然是秦敏和他的同门拔剑弩张。
花灵愣了愣,几人看到来了人皆是顿了一下,随后各自收了剑。
秦敏没受伤,但面色不太好,花灵猜测是他们几个闹了矛盾。
“花灵,你们怎么来了?”
花灵“你们这是……”
白轻然轻轻一笑,柔声道“没事,我们正切磋喂招呢。”
花灵左右看了看这四人,只看几人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定没那么简单,但终归是他们同门是兄弟姐妹间自己的事,花灵也就没再多留,跟着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檀柚“成长了不少。”
花灵没明白“什么?”
“以前要是这种情况,你一定会叽叽喳喳地追着人家问个不停,烦人而不自知。”
花灵悻悻地,不满的嘟囔“我有那么没眼力见吗……”
檀柚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说真的,你跟刚来人间的时候相比,不知不觉间确实成长了不少。”
“也经历了不少呀,”花灵怅然,“我来人间明明是谈恋爱来着,结果现在可倒好,一团乱麻。”
檀柚“不会一直乱的的,会好起来的。”
花灵“我在他的身上,确实探出了一缕神识,你说,他会不会是下凡历劫的上神?”
“如果是的话,应该不会只有一丝神识,要么浓烈,要么全无。”
花灵“也是……我就是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他有一天会记起前世今生。”
“那不挺好的,终于不再是你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认识他,那些回忆也终于能跟他来一起分享了。”
花灵摇摇头“一次又一次的认识他,我很欢喜,那些回忆即使他忘记,我也不觉得遗憾,因为我知道,它们我经历过,存在过,在心底留下过痕迹,我明白就够了。”
檀柚轻声问“你怕他怪你。”
“是,我怕他怪我,我的爱太自私,即使知道会伤害他我依然继续着,我怕他会后悔,每一次的轮回路上,彼岸花旁许下的承诺。我怕他后悔。”
檀柚“人是自私的,神是自私的,妖也是自私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怨念、痛苦、爱恨纠葛、痛彻离别……就算自私,你也只是众多自私者的一个,并且你也得到了对方的纵容,他没放开你的手,他给了你承诺,也给了你继续自私下去的底气和勇气,花灵,你得到了他的允许,你才敢去自私,情爱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顺着自己的心走吧,好也好,坏也罢,这都是你们的宿命造化。”
花灵忍不住轻笑“你什么时候也信命了。”
檀柚轻叹了一口气,偏头看她“花灵,其实我一直都信。”
花灵读不懂檀柚眼中的情愫,在她眼中这个玫瑰花精骄傲、妖艳、张扬,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有她在就会很安心、放心,在迷茫的时候可以跟她有的聊,可以给她解惑答疑,在困顿的时候也可以开导她。
但有的时候,就比如现在,花灵读不懂她。
对面秦敏家里气氛是不一样的凝重。
秦敏“师姐,你是奉义父的命来质问我的,还是奉北先生的命?”
北先生,北之痕,白轻然的师父,但秦敏对他没好印象。
白轻然看着他,眼神平静“我是以我自己立场来问的你。”
秦敏嗤笑,不语。
利润泽“师姐,你对这些从来不过问,也没好奇过,如今这是怎么了,这么反常?”
馨沉“你们别这么对师姐,她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理由,师姐,那九玄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师兄他们定然不会来骗我们啊。”
白轻然心中酸涩不已,她何尝不信呢。
“无论我是以什么立场,既然这件事再次提起,那不防就好好说说……”
“没什么可说的,”秦敏打断她,“这是谁的意思,就让谁来跟我谈,无论是义父还是北先生,我回去一趟。”
秦敏根本就不相信白轻然如今旧事重提是他那个义父的意思,分明就是那个北之痕,当初他回去复命的时候因为没把剑带回来,北之痕对他就百般猜疑,那样子简直差点直接说是他把剑给私吞了。
白轻然叹了口气“阁主没说让你回去。”
秦敏顿了顿,又质问他以前的事,又不让他回去将事情重新当面说一遍……
“师姐,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无论是跟你师父还是我义父,都没有关系。”
白轻然移开目光“阿敏,师姐是奉命行事,我们都是岸涯阁的人,都知道规矩,别为难师姐,成吗?”
“奉命,奉那个北先生,我知道了,师姐,我不为难你,但只有这一句话,九玄剑,就是没了。”
白轻然看着秦敏离开屋子,眼中有些酸涩,她不知该如何了,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去做这个任务,阁主也有其他人可以派。
可是,这是她的师弟,是她心上人,是阁主的干儿子更是徒弟,为何如此狠心?
利润泽挠了挠头“师姐,他就是那个脾气,平常吊儿郎当的不着四六,这件事当初北先生对秦敏的态度大家都知道,秦敏受到的质疑都是他挑起来的,那段时间他是真不好过,如今你旧事重提,,变脸也正常,你别生这小子气啊,我等会儿替你修理他去!”
白轻然苦笑“是我的错,知道这件事会让他不愉快还提。”
利润泽“嗨,没事儿,他一会儿就好,这小子心大,师姐,就是,你回去还是告诉北先生,这事儿秦敏不可能说谎,我那个时候虽说跟他分开,但我对他清楚得很,而且这么多年,我成天跟他一起鬼混。连那个九玄剑的影子我都没看到!”
白轻然点点头“嗯,好,你去看看他吧,再替我道个歉。”
利润泽应声出去,根本没人相信白轻然的问话是阁主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