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伟话音一落,杨正德呆若木鸡,满脸不可置信,他爹,刚刚,竟然称上面那个臭小子为大人?
这一刻,他在真的愚蠢,也能明白,上方之人,正是南夷州新任知州。
以至于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年轻,他怎么可能是知州…
对于杨不伟的到来,凌云早有预感,所以并未惊讶,只不过为了不让其看出端疑,故露出惊讶。
再者,先前急于让杨武良动手,并不是出于对杨正德的记恨,而是为了让杨正德记恨杨武良,从而让他们窝里闹。
“咦!杨大人,你怎么来了,本官正有事找你,真是赶巧了。杨大人来的正好,本官手里正好有一桩棘手的案件,鉴于本官没有审案经验,杨大人不如就与本官一起,审讯这些纨绔公子好了。”
不待杨不伟说话,凌云先发制人道,“杨大人,你是不知,眼前这些个公子哥,危害不浅呐!竟然当着闹市纵马,飞奔在闹市街头…更可恶的是,有人竟然敢驾驶马车,要从本官身上碾过去,要不是本官有护卫在,此刻怕是生死难料…”
凌云越说,杨不伟脸色越发惨淡,就连呼吸的鼻翼,都在不停蠕动,显然在压制内心的怒火。
杨不伟冷静下来,为了自家犬子,不惜拉下面子道,“大人,此案件关系重大,你我不妨移步公堂之后,探讨一番,再做决定?”
凌云眉头一皱,顿了顿道,“嗯~杨大人,你这是?”
“大人,后边说话。”
凌云想了想,最终还是顺着杨不伟的意。
来到公堂之后,凌云故作生气道,“杨大人,你此举是为何意?”
杨不伟弯着身子,极为恭敬道,“大人息怒,下官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大人见谅!”
凌云冷哼一声道,“哼!你且给本官一个说法,要不然休怪本官发怒。”
杨不伟咬了咬牙,直接开门见山道,“大人,那杨正德,不是外人,正是下官犬子,还请大人看在下官的面子上,法外开恩呐!”
凌云瞬间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道,“什么?你…
你是说,那混账…那杨正德是你儿子?”
“正是犬子!”
闻言,凌云没有说话。
这个关键时刻,他越是沉默,杨不伟越是着急。
如果凌云不给他这个面子,执意要将他儿子定罪,他有能力将杨正德救下,可付出相应的代价太高。
“大人,您看能否,法外开恩一次,下官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凌云没有答应,而是盯着他,反问道,“杨大人,你可知令郎犯了何罪?”
“下官,下官知道。”
“驾车冲撞闹市,本不致死,可意图谋杀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而且,杨大人你可知道,当时周围有多少人存在,不将令郎抓拿归案,本官颜面何在?朝廷律法何在?”
杨不伟如何能不知道,杨武良派人前去通知他时,他一早就了解事情的细枝末节,所以当来到衙门,脸色才会如此难看。
如果真要问罪,他只采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段,将自己儿子救出去,可这样一来,他儿子势必不能以真面目见人,至少在目前,凌云还在南夷州这段时间,他儿子绝对不能再出门招惹是非。
可凭他对自己儿子的认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争取在凌云这里得到宽限。
“大人,下官知罪,可下官就这么一根独苗,还请大人开恩呐!大人,只要能救犬子一命,大人怎么说,下官绝不反对。”
这话,相当于杨不伟在向凌云低头。
可这话几分真几分假,有待商榷!
可以想象,只要他点头,将杨正德放了。
一转身,杨不伟绝对会对现在这事,只口不提。
“杨大人,这件事,让本官很为难,不过也不是不可商议。”
要说凌云自知道杨正德的身份起,就没有想过要将他杀头,因为就算他想杀,凭借杨不伟在南夷州通天的本领,他也不可能真的能杀死。
倒不如借助这件事,讨要一些好处。
“大人还请直言,只要下官能做,一定尽心竭力。”
“杨大人说笑了,本官能有什么事,再说了,要是知道那少年乃是杨大
人令郎,本官说什么也不会让杨捕头动手。”
杨不伟嘴角一抽,心想他难道真的不知道?
以他儿子的品性,出了事,第一时间绝对会自报家门。
所以,凌云这话,他也是笑笑不语。
“不过,本官初来乍到,两手空空,府邸虽然已经修缮,但是这家具之类的物品,实在是不堪入眼,不知道杨大人有没有推荐?”
“大人尽管放心,这是包在下官身上,下官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
“哈哈哈…好说,好说。”
…
回到公堂,杨不伟看着愣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儿子,大喝一声道,“逆子,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随为父回家。”
杨正德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凌云,看向杨不伟道,“父…父亲,我…我们可以走了吗?”
杨不伟板着脸,冷哼道,“哼,回去再教训你,赶紧给我滚回去。”
“大人,下官就此别过!”
凌云在后面摆了摆手,微笑道,“杨大人慢走不送,记得答应本官的事。”
突然听到踹动的声响,低头一看,原来是剩下的十名公子哥,看到杨正德走了,也想起来跟着走。
于是乎,凌云急忙呵斥道,“你们做什么?全部给本官跪倒,不许动。”
凌云话音一出,这些人顿时跪了下来,没有半点犹豫,显然对他已经有了恐惧心里。
…
“大人,大人求求你大发慈悲吧!那是下官不正是的儿子啊!要是真打五十大板,这不得出人命呐!”
不知道怎么回事,冯和煦突然跑到凌云跟前,二话不说,抱着他的大腿,哭了起来。
听得冯和煦解释才得知,原来那十名公子哥,其中一位正是他的私生子,而且还是他最为宠爱的妾婢的儿子,怪不得会亲自到他这来求情。
“好了!冯大人,你先起来,有话我等好好说,不要失了身份。”
…
在凌云头疼之际,冯和煦突然间抽出一沓子银票,一脸诚恳道,“大人,下官听起州衙府修缮,甚是缺家具,下官无能,只有区区二十万,你看…下官能否将犬子领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