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云一惊,目瞪口呆。
“大人的意思是?”
李思源痛心疾首道,“你小子,到底还是年轻,多好的建功立业机会,你小子竟然不珍惜,反而将士兵都退了回来,真是糊涂啊!”
凌云惊呆了,没成想,李思源竟然是因为这个而来,属实让他大吃一惊,“大人,事情并非如此,下官首战告捷,并非是土家堡战力低下,恰恰相反,只不过是其小觑下官,仅仅只派出三千人,这才让下官钻了空子,一多敌少从而赢了首战。”
“凌小子,不管是否是一多敌少,还是以少胜多,反正当务之急,就是要集合军队,带领将士们攻下土家堡,将土家堡彻底降伏,你我二人,也算是创下不世战功,日后你也好凭借战功,离开这个鬼地方。”
凌云大惊失色,连忙阻止道,“大人,万万不可,切不可轻敌,肆意进军。土家堡初战战败,皆因粗心大意,如今吃了败仗,定然会派兵严加警戒,我们如果主动出击,必然会吃大亏。”
他的解释,李思源一点也没听进去,而是其毅然决然,全然不顾道,“凌小子,你这是什么话。你领一万精兵做先锋,本官再领兵一万押后,你我两万精锐共同进攻,就算土家堡有所准备,也敌不过我们两万精兵。”
凌云没有动,李思源现出急色道,“凌小子,切勿多言,停滞不动,建不世之功就在你我眼前,时不再来,机不可失,当务之急,是要快快集合军队,你我一同攻下土家堡。”
“大人,不可肆意进攻。”
李思源恼羞成怒,“凌小子,你…你莫非连我的话都不听?”
凌云继续解释道,“大人,现在不是进攻的合适机会,再说仅凭借两万人马,就算是精兵悍将,也不足以降服土家堡,此事得从长计议,莫要因为贪功冒进而自乱脚步。”
李思源恼怒道,“你…好呀!凌小子,看不出来,你是害怕本官建立战功,你…小小年纪,如此小肚鸡肠,岂是大丈夫所为?本官今儿就告诉你,就算没有你,本官一个人领着精兵强将,也能降服土家堡,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官。”
“大人,万万不可…”
“够了,你不去,本官自己去,哼!”
李思源愤愤不平,甩袖而去。
凌云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无奈地摇头。
他以为李思源说的是气话,没成想,竟真的领着军队进入骑田岭。
当李思源领着军队进山时,张武连忙找到他,“云少爷,不好了,李大人…带着军队进入骑田岭了。”
“嗯!我知道了。”
凌云只是点了点头。
张武面带急色,和凌云正好相反,只见他小心翼翼道,“云少爷,现在进攻土家堡,实属不智之举,您…不去阻止吗?”
“哎!”
凌云摇了摇头,只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张武眼睛一瞪,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说道,“云少爷,不能让他带走我们的士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好了,我已经通知下去了。”
…
土家堡前厅,杨嗣晔大声咆哮道,“杨勤海,你个混账,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土家三千五百儿郎,你就带回来不到五百人,硬生生阵亡了近三千人,你…”
说到激动之处,杨嗣晔直接一脚踹在杨勤海身上,“足足三千多儿郎啊!杨勤海,临行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只需三千,就能将南夷军击溃,我给了你三千五,如今呢?”
杨嗣晔脸色逐渐冷漠,咬牙切齿道,“混账东西,你说话啊?怎么,现在哑巴了吗?”
杨勤海吃了败仗,无论杨嗣晔对他如何手打拳踢,他始终没有吱一声。
这不禁让杨嗣晔恼羞成怒,“来人,给我将杨勤海拖下去,直接杖毙。”
杨勤海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抬头看了一眼杨嗣晔,满是不敢置信,可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求情。
虽然杨勤海没有说话,但他的手下却没有像他这般。
“堡主,万万不可啊!”
“堡主,如今南夷军虎视眈眈,如果将大队长…怕是军心不稳啊!”
靠近杨勤海的人,不停拉着他的手,“大队长,您说话啊!说话,求求堡主…”
这人叫杨飞跃,是杨勤海的亲信。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声,“报堡主,不好了,南夷军…南夷军正在朝我们堡里赶来,已经不足十里地。”
杨飞跃听罢,顿时心有一计,“堡主,南夷军欺人太甚,请堡主给大队长一个机会,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我们将南夷军灭掉。”
杨嗣晔没有说话,而且盯着杨勤海,目光如炬。
“大队长,你说话啊!”
杨勤海跪在地上,向杨嗣晔种种磕了三个响头,“堡主,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定然要让南夷军血债血偿,为我土家堡死去的儿郎们报仇雪恨。”
强敌在前,杨嗣晔心知不能真的将杨勤海杀掉,要不然没有领兵的将领,怕事情只会更糟糕,因而只冷哼一声,警告道,“哼!本堡主再给你最后的机会,如若这次还吃败仗,定斩不饶。”
杨勤海大喊一声,“杨勤海谢过堡主!”
“杨勤海,本堡主给你两万儿郎,切记,不要再轻敌,如若不然,本堡主绝不饶你!”
“杨勤海势必绞杀南夷军,不负堡主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