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来说,子萱没想到,乾熙帝会亲自下旨意,让宫里御医到宿州来为凌云看病,虽然宿州城距离京城没有多远的路程,但这并不是距离长短的问题,而是乾熙帝的态度问题。
派出两位御医,足以说明,凌云在乾熙帝心里的重要性。
“肖御医,方御医,这边请。”子萱两人领进院子,本想让他们先坐会,喝杯热茶,没想到两位御医执意先去为凌云查看病情,子萱心里虽然着急,但也不急于这一会,可见他们比她还要心急的模样,最终还是同意了。
方正信微微拱手,随后目光停留在床上的凌云身上,“子萱小姐,我们先为镇南将军把脉。”
“如此有劳两位神医了。”子萱拱手表示感谢。
“不敢,不敢…”方御医连忙道。
来时,他们并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直到到达宿州城,小许子太监这才跟他们坦白,此行的最终目的,原来是为镇南将军诊病疗伤。
因此,他们心里只想快些完成任务,好回去交差。
诊脉前,子萱本想留在房间里,可房间里都是男人,她在里面不合适,所以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等待消息。
肖学名先把的脉,脸上信心满满,当上御医之人,一身医术早已达到巅峰,就算不敢说无人可敌,能与之比拟的对手是也屈指可数。
因而,肖学名在把脉时并没有太多压力。
脸上带着笑容给凌云把脉,然而当他将手放在凌云的脉搏上时,眉头瞬间皱起。
“啧,奇怪了…”肖御医的手,停在凌云脉搏上好久,眉头皱得愈发严重。
“肖兄,镇南将军伤势如何?”
等了一会,肖学名都没有动静,方正信连忙靠近,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方正信一开口,顿时将肖学名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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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他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
紧接着,识趣的站了起来。
见此情形,方正信眉头微微竖起,显然肖学名这会遇到了困难,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吭。
起身,方正信也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让他试试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方御医把脉,立马惊叫一声,结果显而易见,他也遇到了困难。
“方兄,镇南将军脉搏如何?”肖御医以同样的口吻问道。
“哎…”方御医长叹一声。
幸好子萱此刻守在门外,否则听得两人唉声叹气,眉头紧皱的模样,必定会忧心忡忡。
“镇南将军这伤,并不是致命伤…所以在下也琢磨不透,为何会陷入沉睡。”方正信沉默了半响,开口疑惑道。
说完,看向肖学名,想听听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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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在下也这么认为,方才给镇南将军把脉,并未发现镇南将军有任何不妥,身上的伤也不是致命伤,所以感到奇怪…”肖学名附和道,在他看来,凌云的伤非常奇怪,奇怪在于箭伤不是致命伤,却让他昏迷不醒,这让肖学名琢磨不透,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好久,期间还不忘对凌云进行全身检查,从头到脚,舌头以及眼睛等等,总之,能观察的地方,他们都看了一遍,然而对病情没有丝毫的进展。
“哎…”肖学名累的瘫坐在床上,仰天长叹一声,声音充满了挫败感。
方正信也一样,眉头紧锁,脸上愁容惨淡…
“肖御医,方御医,情况如何?”或许是等的时间有点久了,子萱敲了一下门,并询问两人情况如何,这让两人蹦了起来。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苦涩不言而喻。
肖学名突然示弱道,“方兄,医术这方面你一直在我之上,所以…还是你去说的好。”
肖学名这么说,就是不想自己出糗。
倘若这一开门,对上子萱,来上一句没有看出任何问题,这让他…难以启齿。
所以,他故意抬高方正信,好让他去面对子萱,这样一来,也能保留些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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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方正信也不是傻瓜,又怎肯落入这种圈套。
“不敢不敢…在下一直觉得,肖兄的医术远在在下之上,这事还得肖兄出马…”
两人再次推搡,因为谁也不想去解释。
嘎吱一声,门开了…
“肖御医,方御医…”子萱进来,先是恭敬的给两人行礼,同时还不忘让人送上热茶。
两人抿茶间,子萱突然开口问道,“两位神医,不知可看出凌郎的问题?”
“咳咳…这茶不错!”方正信闻言,轻咳两声,想要转移话题。
肖学名一听,瞬间会意,连忙附和道,“嗯确实不错,子萱姑娘,这茶不错!”
子萱一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
随后更是看出了两人动作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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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神医,可是凌郎伤势过重?”子萱以为是凌云伤势过重,他们不想对她说。
“额…”两人一噎,实在是尴尬无比。
正当此时,方正信目光一瞥,发现肖学名这家伙,不知何时竟然溜到了门口,独留他一个人面对子萱,心里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如此一来,子萱只能将希望放在他身上,方正信心里更加恼火了,心想一会一定要将哪个家伙好好教训一顿,可眼下却是逃脱不了了。
“子萱姑娘,据我二人诊断,发现镇南将军身上的箭伤并不是导致昏迷的原因,所以老夫以为真正让镇南将军昏迷是另有原因。”方正信说得含糊其辞,根本原因在于,他心里也没个确切的答案,肖学名就更不用说了。
“哎…”子萱听到这个结果,下意识地轻叹一声,脸上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变化,只是有一些落寞的情愫,仿佛早有预感一般。
这种浅显的反应,让方正信吃惊不已。
“原来,王老伯说的是真的…”子萱顿了好一会儿,低头喃喃自语。
“嗯?”听到此话,方正信先是一怔,随后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子萱小姐,可曾有人为镇南将军诊断过?”
“自然是有的…”子萱点了点头道。
“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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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理想,不过…”子萱失落道。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有位老者到来,也阐述了跟方御医一样的结果。”
子萱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王老的到来,以及发生的一些事情粗略提了一下。
只是没有想到,正因为提了一嘴,就让方正信内心受到了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