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茶将先后两批制作出来的油纸伞都带到店铺,装饰起来。
大学里选修设计的茶茶,将店里布置的很有格调,古典气息浓郁。
此时正值暑假旅游旺季,不少游客都被店里别样的装修风格吸引,进店观光。
一改往日各家店铺销售额差不多的局面。
在茶茶的运作下,今年“浣溪纱”一家独大,其他店铺门庭冷落。
一天忙下来,晚上继续加班营业。
直到晚上十点左右,阮茶茶送走最后一位游客,才拿出计算器,开始对账。
油纸伞的销售量虽然不多,可也可以吸引不少顾客进店观赏。
几乎每进来一位顾客,都会从店里买走一件东西留作纪念品。
去除成本,阮茶茶计算出今天的盈利额,居然有近十万块钱!
这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了。
将店里的现金全部装进包里带走,阮茶茶记录下需要补货的物品,简单地打扫一下卫生,骑着电毛驴回家。
回家的路上,阮茶茶在脑子里盘算着,明天要调整的货品摆放位置。
畅销货品应该摆在更显眼的位置。
非畅销品应该作为促销产品,单独列出一个货架。
……
思考着这些问题,阮茶茶回到家以后,先去仓库理货,整理出第二天要带走的货品。
忙完这些事情后,已经是凌晨。
阮茶茶洗完澡,躺在床上,定好闹铃就沉入了梦想。
第二天早上四点左右,天还蒙蒙亮。
阮茶茶就开着隔壁阿伯家借来的三轮车,拉着货物去了店铺。
她到店铺的时候,周围的商家都没有开门。
补货。调整货架。打扫卫生。
等阮茶茶忙完这些事情之后,外面到天已经大亮。
“啪啪!”
阮茶茶拍了拍手,长舒一口气。
终于忙完了。
茶茶掏出手机,叫了份早餐,之后就坐在收银台上等着客人进门。
那群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闯进来的时候,阮茶茶正在吃早饭。
阮茶茶有种不好的预感,轻皱着眉头站起来。
她目光扫过店里闯进来的这些人,双手不动声色地抓起了柜台抽屉里的剪刀,神情戒备。
“你们要干嘛?”
来人大概有七八个人的样子。
为首的男人约莫有二百多斤的样子,剃着光头,左半边脸颊上还有一道五六厘米的刀疤,分外狰狞。
“就是你抢了我干妹妹的生意?小妹妹,交保护费了吗?就敢开门做生意。”
他身后那群流里流气的小彩毛跟着附和道:“这片乱不乱,彪哥说了算,知不知道啊小妹妹。”
保护费?
阮茶茶眉心跳了跳,心说我交你祖宗。
考虑到对方人多势众,不好硬刚。
阮茶茶的目光依次扫过那些人,最后落在为首的那个“刀疤男”的脸上,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语气不卑不亢。
“如果说,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没这规矩,不交就不要怪哥几个不客气了。”刀疤男的笑容有些狰狞。
阮茶茶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客了……
“那行吧。”阮茶茶微微一笑。
刀疤男以为她是怕了,得意地挑眉:“每个月交一万块的保护费,没问题吧?”
“没问题。”阮茶茶微微一笑,“之后每个月我都一张一张地烧给你们。”
“你说什么!”
刀疤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妈的!臭女-表zi!劳资给你脸了是吧!看见劳资脸上这道疤了没有,劳资弄死你!弟兄们给我砸!”
阮茶茶丝毫不带怵的。
自从她那次晚上独自出门,被坏人盯上,皮特为了救他被人捅死之后,江翊就教了她自由搏击术和跆拳道。
江翊做她的陪练,阮茶茶练了足足一年半。
就算是跟专业保镖对打,她也丝毫不怕。
更何况,面前这几个就只是些色厉内荏的半吊子。
只不过那群家伙的目标,似乎并不是阮茶茶。
而是拎着棍子不断在店里打砸。
眼瞧着他们就要对自己制作的油纸伞下手。
阮茶茶眼神一凛。
她扑上去一脚踹开那个黄毛,却也在推搡中被刀疤男绊了下,摔倒在地。
膝盖直接跪倒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顿时鲜血淋淋。
阮茶茶闷哼一声。
刀疤男刚刚挨了茶茶一巴掌,还被踹了几脚,也被激出了火气,举起凳子狠狠地朝阮茶茶砸去。
阮茶茶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江翊原本是打算昨天来古镇的,被医院里一些突发的事情绊住了脚,忙完他一大早就来了。
江翊刚到阮茶茶家巷子口,就被告知她来了店里。
没想到,恰好碰到有人闹事。
江翊眼神一凛,二话不说冲进来踹开刀疤男,将阮茶茶从地上扶到一片坐下,目光掠过她血淋淋的膝盖,眼神瞬间变得森寒。
周身的气压好像瞬间低了几分。
江翊揪着道疤男的领口,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接上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将人将人摔在那堆玻璃碎渣上。
刀疤男发生杀猪般地惨叫声。
可江翊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一脚踩在他挂着刀疤的半边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下不断用力。
刀疤男疼得脸色煞白,整个凄惨地嚎叫着。
目光扫过四周犹豫着不敢上前的小弟,道疤男吼道:“都愣着干嘛?给老子上啊!”
几个小彩毛惊异于这个看起来无比斯文男人的战斗力,面面相觑,犹豫着不敢上前。
奈何自家老大的吼声太大,有一两个人握紧手中的木棍,往前走了一步。
江翊扭头,冷厉的眼神扫过他们。
那两人再次缩回了脚,转身想跑。
“站住!谁都不许走!”
江翊厉声喝道。
眉眼间的阴郁和戾气满的就要溢出来。
此刻他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高贵优雅的贵公子气质。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
浑身都散发着阴测测的低气压,让人望而胆寒,不由自主地钉在了原地。
刀疤男望着面前的男人,双腿止不住地发抖。
再也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他颤声哀求道:
“大,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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