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伯!”
韶云惊喜地叫出声来。
“回头再絮叨,先打发这老婆子再说,你的真实本领不止这些啊,怎么会被这老太婆逼的手忙脚乱的?”
来人正是韶云念叨的夜长风,他击出一掌后,挥起手里的竹棍,几下就把夜婆婆逼出圈外。
“老不死的,打了小的你才肯现身,枉我追了你几十年,总不肯面对我,现在倒是跑出来了。”
夜婆婆幽怨地骂着,心里却有一些开心。
她一直想找到夜长风,但都被对方回避了,刚刚从韶云的口中知道他们之间有关联,就起了心思。
夜婆婆故意对韶云下手,一是考量他的武功,二是想把夜长风给逼出来,她一直有感触,那老不死的就在附近,只是不肯见她。
她和夜长风就像一对欢喜冤家,追追打打几十年了,从开始的仇人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夜婆婆和夜长风有一段故事,同为明皇陵守护者的后人,因为先辈之间的恩怨,夜婆婆一直在找夜长风的麻烦。
但二人的功夫在伯仲之间,追追打打几年后,不打不相识,在彼此的缠斗中,竟然产生了情愫。
夜婆婆从开始的青涩姑娘,变成了老太婆,而夜长风夜变成了一老头,纠缠了半生,爱恨交织着,这种痛苦的折磨,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淡漠。
夜长风恋上了酒,成为酒疯子,夜婆婆的腰因为练功伤了气脉,逐渐驼背,一对老人,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依然如影随形腐蚀着他们。
“见着我,现在的你也打不赢我,何必呢,这么多年了,恩怨也该放下了,好好地过一段清净的日子不好吗?”
夜长风停止手中的动作,面对着夜婆婆说道。
“老不死的,我就是要杀了你,几十年了,我都没有办成,我怎么对得起我的父母。”
夜婆婆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很乱,她看夜长风的眼神古怪。
“哈哈,老太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要杀你,我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给你这么多年的机会。”
夜长风似乎早就看出了夜婆婆的,口是心非。
“哼,给你杀,我倒是解脱了。”老太太不再动作,只是把头伸到夜长风面前,等他的动手,一副任你宰割的架势。
“算了,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你好坏和我打了这么多年,真杀了你,很无趣,也少了一个对手。”
夜长风收起手中的竹棍,退到一边,他看了一眼夜婆婆道。
夜婆婆不再说话,她只是冷冷地盯着夜长风看,那表情说不清是恨还是爱。
夜长风不去看夜婆婆,转身来到韶云面前,“你到临县有些时日了吧?事情都办妥了吗?”
“嗯,夜老伯,您还好吧?我这差不多了,本来今天准备收拾收拾回去的,路上碰着这档子事,想寻你很困难,”
韶云看着夜长风,心里很激动。
“临县不大,你来我早就知道了,有缘自会相见,不必纠结于心。”
夜长风似乎一直知道韶云的到来。
“嗯,见着您真好,很想和您喝一杯,聆听您的教诲。”
韶云看着夜长风的眼睛说道。
“酒是要喝的,但现在不行,那个被我带回来的倒斗人跑了,我得把他追回来,不然还得出事。”
夜长风似乎很着急,他只是经过这里,看到韶云被夜婆婆为难,才露面的。
“您说的是南巷温,他怎么会跑了呢?多久的事情。”
韶云很吃惊,他有些担心金琳,怕跑出来的南巷温找麻烦。
“昨天晚上才发现的,应该跑不远,临县不大,他能去的地方,只有城南一家玉器店,以前那儿是他的销赃卖货的窝点。”
夜长风简单的说道。
“城南路,有个温神,你可知道,我一熟悉的朋友,去那边寻找的玉器行就是温神开的,不过那个温老板死了。”
韶云想起了一起从淮县来的冈田山,正是去了南城区的玉器行。
“那家玉器店似乎是姓温的老板开的,好久的事情了,就在南城比较繁华的街区。”
“我得赶紧过去看看,怕那家伙再溜了。也怪我太贪酒,让他有了机会。”
夜长风好像很自责。
“夜老伯,要不我陪您一道去那边看看吧,顺便看看我那朋友有没有办完事,好一道回淮县。”
韶云很想和夜长风多待一会儿,哪怕是简短的指导,对他来说都是恩泽。
“好吧!完事了喝酒,这边的事情就不要管了,那是老太婆的责任。”
夜长风对韶云愿意跟着他去寻找南巷温,心里很高兴,上次的御龙杯还多亏了韶云。
他的判断推理能力很强。
“大姐,我跟夜老伯去城南寻找逃走的南巷温,你要不先回招待所吧,和珊珊汇合,我去去就回。”
韶云转身嘱咐金琳道。
“怎么,我那师傅逃跑了?真不可思议,那你当心点,我先回招待所等你。”
金琳答应着准备离开。
此时如玉和郝欣陪着有些恍惚的祝永良,还傻呆呆地站在桥栏上。
见韶云和金琳要走也打算离开,毕竟警察来了,不好交代。
正在大伙儿要离开的时候,木艺陪着几个城北派出所的人走了过来。
一个高个子男人穿着制服,一脸严肃的表情。
“你们当中,谁是第一现场目击人,能跟我们说说情况吗?”
高个子男人,站到栏杆边上,只是往远处的河沟里看了看,确认那垃圾袋下边是一具女尸,就开口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现场一阵沉默。
祝永良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但他现在意识很模糊。
如玉和郝欣怕被波及期中没有啃气。
金琳和韶云只是拿眼睛看着祝永良,也没有插话。
因为开始的时候,木艺已经从韶云的口中知道了大概,就跑去报案了。
见无人回答他,那个高个子警察有些不高兴,他的脸有些阴沉着,正准备开口说话。
此时夜婆婆叹息道“谁发现的都不重要,你应该把街道办的人弄过来,安排人打捞上来,一切就明了了。”
“活人不好说话,死的人容易开口,那尸体是甄寡妇,我想错不了。”
夜婆婆的一番话把所有的疑惑都解决了。
高个子警察转脸,看着驼背的老太太,皱了一下眉头,没敢说什么。
然后扭头对身后的同事说道“小汪,你去把街道办的人请过来,就说护城河发生了命案,需要安排人打捞上来。”
听到高个子警察的命令,叫小汪的人转身离去。
“小兄弟,我们走吧,这儿没有我们的事情。”
夜长风对到来的警察,没有过多的关注,叫了一声韶云,就要往桥下走。
金琳犹豫不决,她倒是想等等看,对那女尸,总有一种奇特的感念。
“大姐,你回吧,别在这看着了,毕竟是个女尸,打捞还需要时间,早点回去准备,我去去就来。”
韶云对金琳道。
“老不死的,我和你还没完呢,等甄寡妇的事情落实了,我在找你算账!”
夜婆婆见夜长风要走,追上前一步,狠狠地说道。
“你们在场的人,暂时不能离开,等尸体打捞上来后,做个笔录才能离开。”
高个子警察见一老头要带着人离开,语气严厉的说道。
“办案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只是个过路客,有人愿意报案,是对你们警察
的信任,不然谁管这闲事,走了。”
夜长风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踪影,恰似一阵风吹过。
韶云回头看了一眼金琳道“待会你跟木艺姐说一声和她一道回招待所,我先走了。”
韶云说完,一声风起,随着夜长风的影子追去。
突然消失不见的两个人,让高个子警察很尴尬。
他的表情呆滞了一下,没敢再出声,这两人似乎和他有距离。
走了夜长风和韶云,夜婆婆撇撇嘴,没有说话,金琳看看木艺,正低头在速记着什么。
如玉和郝欣陪着祝永良,没敢离开。
不大一会儿,叫小汪的警察领着街道办的人走上了跨栏桥。
“四眼主任?”
金琳在嘴边轻声地惊呼,这货怎么来了。
四眼被老爹痛斥一顿后,刚刚回到街道办,正为自己的脸,被老爹给煽肿后而烦恼的时候。
派出所的小汪找上门来。
“主任,我们所长说了,跨栏桥那边,有一起人命案子,需要街道办的人配合,您到现场看看吧!”
作为跑腿的小汪,并没有跟四眼说的太多,但一句人命案子,就把四眼的魂给吓飞了。
他在内心打鼓,千万不要牵扯到自己才好,他的心发慌,“这个,你们派出所办案子,街道办就不插手了吧,我这还有事情呢。”
见来的只是派出所的一个警员,四眼搪塞道,他是真怕那命案和自己有啥关联。
“主任,这话你去跟我们所长说去,我只负责传达,您要是不去,那我可就回去汇报了。”
小汪明白,这个主任,自己觉得和所长是平级的,没有把自己这个警员放眼里,他撂下一句话,转脸就走。
四眼内心斗争着,最后咬咬牙,跟了出去。
到了跨栏桥上,当他看见金琳也在场时,心里直发毛,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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