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爷,廖爷,我当真想到法子了,求求你,求你饶我一回!”沈重趴在廖二的脚边,因为迟迟得不到回复背后起了一层层的热汗。
混浊的汗珠挂在鼻尖,沈重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你说说,你想到什么法子了?”廖二扬了扬眉,开口问道。
听见他的话沈重重重呼出了一口气,接着才慢慢开口道:“廖爷,我找到我家里人了,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一定会,一定会拿银子救我的!”
廖二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着的匕首在手上把玩着,身后的人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个彪形大汉齐齐迈步上前,将沈重围在了中间。
要看着他们的拳头就要落下来,沈重这才像是反应了过来,赶忙跪着上前抱住了廖二的靴子。
“廖爷,我明白,我明白,我不会少了利息的。”沈重陪着笑,糊满了血和泥沙的面皮挤在了一起,原本还带着些憨厚的脸顿时像极了地上的臭虫。
“嗯?”廖二一声轻响却是吓得沈重又是一个哆嗦。
“我娘子,我娘子!”沈重突然激动起来,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直直跪了起来。
“廖爷看见过的,我娘子她生的好,要是廖爷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将她送给您,我将她送给您!”
廖二似乎早就想到了他会如此说,只是轻笑一声,弯腰拿着那匕首在沈重的脸上拍了拍。
“就你那媳妇?只怕是都被人给玩烂了,怎么,还想用这样的货色来敷衍我?”
**辣的太阳照的沈重一直往外冒着汗,偏偏冷冰冰的刀刃又一次次落在自己脸上,他只觉得喉头一紧,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记得你不是说过,你还有个妹妹吗?”
妹妹两个字被廖二轻飘飘的说了出来,却让沈重觉得脑袋更晕了些。
他早就打探过了,自家爹娘现在拿不出几两银子,可沈妙妙那小丫头做了酒楼东家,一个月怎么不得拿几百两银子回来?
要是,要是那丫头没了,他上哪儿要银子去?
“廖爷,廖爷,不是我不肯,是我那妹子,她,她早定了人家。”
到头来沈重还是只能把十二给拉出来。
他虽然想过将妹妹给卖了,可那好歹还能换些彩礼钱,要是真让廖二把妙妙给带走了,自己可就什么都没了。
“定了人家?”廖二在沈重的外衣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渍,语气带着玩味。
“那就只能切你一根指头了。”
沈重心头一颤,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
“廖爷,廖爷,我当真,当真能拿的出银子来,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这一回吧!”
看得多了这样的赌徒,廖二并没有反应,只让那两个打手按住了沈重,自己则是踩住了沈重的左手。
眼看着匕首已经割破了皮肤,沈重只哭喊着求饶:“廖爷,廖爷,我知错了,我妹子,我妹子是三味居的东家,她有银子!她有银子!我明天,我明天就把银子还上!”
廖二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看两个打手。
其中一人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廖二这才收回了刀。
“那明天下午,老地方等着你,要是你不来,就让你那婆娘给你收尸吧。”
“谢谢廖爷,谢谢廖爷。”
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沈重心里这才狠狠松了口一口气。
还没等他缓过神,就听见廖二的声音飘飘悠悠落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明天我要看见一百二十两银子,还有你那妹妹。”
廖二带着人走了,只留下瘫软在院子里的沈重冒着虚汗。
前后不到一刻钟,可他现在的衣裳已经由里到外都被汗水给浸湿透了。
“他娘的,真是倒霉。”沈重小声低骂一句,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闻到自己身下传来的骚臭味,沈重咬了咬牙,也再没有心思去找李莲了,只一瘸一拐的去了后院收拾自己的狼狈模样。
等桂花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的院门大开着,那门栓更是断成了两截落在地上。
桂花婶迈进院子的脚步一顿,赶忙将手里的菜篮子放在了一旁,手里攥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
莫不是,莫不是家里进了贼?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直到看见了李莲房门口被斧头劈砍的痕迹,桂花婶一颗心直直提到了嗓子眼。
等她推门进去时,就看见了躺在屋里人事不省的李莲。
李莲脸色煞白,右手里紧紧攥着块碎瓦,左手的手腕上却是鲜血淋漓,那绽开的皮肉还在往外缓缓淌着血,吓得桂花婶手里的木棍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李莲,李莲!”赶忙上去抱住了人,桂花婶给她掐着人中,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顿时慌了神。
廖二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看两个打手。
其中一人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廖二这才收回了刀。
“那明天下午,老地方等着你,要是你不来,就让你那婆娘给你收尸吧。”
“谢谢廖爷,谢谢廖爷。”
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沈重心里这才狠狠松了口一口气。
还没等他缓过神,就听见廖二的声音飘飘悠悠落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明天我要看见一百二十两银子,还有你那妹妹。”
廖二带着人走了,只留下瘫软在院子里的沈重冒着虚汗。
前后不到一刻钟,可他现在的衣裳已经由里到外都被汗水给浸湿透了。
“他娘的,真是倒霉。”沈重小声低骂一句,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闻到自己身下传来的骚臭味,沈重咬了咬牙,也再没有心思去找李莲了,只一瘸一拐的去了后院收拾自己的狼狈模样。
等桂花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的院门大开着,那门栓更是断成了两截落在地上。
桂花婶迈进院子的脚步一顿,赶忙将手里的菜篮子放在了一旁,手里攥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
莫不是,莫不是家里进了贼?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直到看见了李莲房门口被斧头劈砍的痕迹,桂花婶一颗心直直提到了嗓子眼。
等她推门进去时,就看见了躺在屋里人事不省的李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