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清了清嗓子,直接念了一串药名出来,连几克几钱几两都说的清清楚楚的。
江犹犹记忆力不错,大多数药材她都记住了,可也有些没听过的,这就没有办法记了。
“还是写下来吧。”
“哼!现在知道我是真材实料了吧?”
老头傲娇的跟十五岁的少女一样。
江犹犹很想给他两个白眼,但是出于尊老爱幼,还是忍下了。倒是江净净蛮心疼这个摔断了腿的老头,跟着忙上忙下,又打水让他擦脸。
老头接过帕子,满意的点点头。
“小女娃你瞧瞧,你姐姐这个才是待客之道。”
“喔!”
惯的你。
江犹犹懒得再和他拌嘴,简单的给江母和江大姐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又重点提了一下他会医术的事。
江母很是高兴。
“别的我也没什么指望了,能把你姐脸上的胎记去掉就好,我好好的一个孩子,就是被这个胎记给耽误了。”
江净净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有些黯然,即便没了胎记,她也不是完整的。
“姐你别难过,咱们慢慢来,肯定能治好的,我先去给老头抓药,你们看着他点。”
江犹犹现在心里火热着呢,她急匆匆的安慰了一下,便往县上药材铺跑。
“哟,这药方不错啊,一看就是老郎中开的。”
“三两银子。”
伙计把药抓好,递给江犹犹,其实也就只有五次的量。
“三两银子?这么贵!这里边是掺了人参还是灵芝?”
江犹犹惊讶的道,以为自己听错了。
“药材哪个不贵的,这个还是治腿疾的,抓的全是上等药材,不仅能治腿,还能温养身体。
你没钱你早说啊,没钱你来抓什么药,穷鬼!”
伙计立马变了脸色,没好气的骂道。
“谁说我没钱了,我就是惊讶一下也不行吗?说的好像药材铺是你家开的一样,怎么,三两银子你是能随随便便拿出手是不是?”
江犹犹白了他一眼,把银子掏出来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这些够了吗?”
“够了够了,您把药拿好。”
伙计看见银子,立马又换了一副态度,谄媚的点点头。
江犹犹提着药就杀气腾腾的回去了。
“老头!你故意的是不是?三两银子的药,这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吗?你知道三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吗!”
好家伙,得亏她把家当全揣上了,不然这回是真的要丢人了。
“才三两银子,我当多少呢。”
“我这也是试探试探你,要是你连三两银子都拿不出手,你们家这病,也甭治了。”
“你娘脉象虚弱,浮而无力,是为气血不足,她脸色发白,容易犯头晕心悸。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需用药材食补好好的养着,不出一年,肯定能活蹦乱跳。”
“你弟弟的病则棘手一些,乍看没有毛病,实则问题颇多,从脉象上看也不好,如果不抓紧时间治疗的话。
别说恢复正常了,便是寿命,也要比一般人少一半。”
“你姐脸上的印记倒是最容易解决了,这不是生来就有的胎记,只是由于脸上的血色凝滞无法疏通形成的一片印记。
只需割肉放血,如此两三回,再佐以凝脂膏,不出一个月,我保证你姐脸上光滑如初,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只是,你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吗?你知道凝脂膏的制作多么艰难吗?这些可不是几个三两银子便能解决的。”
老头摇头叹息。
这家子的病比他想的要严重很多,即便他不收诊费,可是药材,也不是她们能够随便抓的起的。
他已经趁江犹犹出门这段时间,给每人都把了脉,还把江家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
“有救就行,银子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
江犹犹最怕听到的是没救了,而不是药很贵,需要的钱很多。
“小女娃有志气!”
老头摸着自己的长胡须,笑的一脸欣慰。
“那当然,人穷志不短!”
江犹犹神气的扬了扬眉,腰杆挺的更直了。
自此,这位自称是御医的孙老头就这么住下了。江淼淼跟他一起睡,母女三个则是一起睡。
好在床大,倒是也不挤。
半夜,江犹犹悄悄从床上溜下来,跑到院子里测试。
“怎么测呢。”
她蹲在屋檐下,托着下巴,发呆似的看着天上那轮明月,朦胧的月光洒下来,好似给她披了一层柔软的白纱。
“有了!”
江犹犹灵机一动,直接看着天空道。
“捡几条鱼算什么,有本事给我天上掉钱呐!”
她说完,便屏气凝神,等待天上掉钱。
“咚咚咚。”
天上还真下起了银锭雨,小小的银锭,每一个只有三分之一的食指大小,精细小巧,十分好看。
“哇!还真有啊!”
“那我如果说我要当皇帝呢?这也能实现?”
“太逆天了吧!”
“咚!”
“啊!”
江犹犹话音刚落,一个小银锭就砸在她头上了,似乎在训斥她异想天开,疼的她惨叫了一声。
“嘶~~~我也就随便说说,不要那么认真嘛。”
她揉着自己的小脑袋,哼唧的嘟囔道,做梦也不许人家做吗?皇帝那么难当,给她她还不想当呢。
那这个言灵术的实现范围是什么,可以一直用吗?没有限制次数吗?
这里的小银锭都是一两的,她数了数,一共有一百个,那就是一百两。江犹犹还有很多疑问想弄清楚,于是她接着道。
“如果天上还能掉钱就好了。”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院子又下起了银锭雨,不过持续的时间很短,这回只有五十个了。
“想要天上掉钱。”
“还想要天上掉钱。”
“掉钱掉钱。”
“咚!”
江犹犹实验了几次,银锭逐渐减少,到最后掉的甚至是铜钱了,还有两个铜钱又砸在了她的头上,然后天上就再也掉不出来东西了。
“我知道要适可而止,这不是在实验么,你砸的也忒狠了,我头都青了吧。”
江犹犹的小脸皱了起来,似撒娇似抱怨,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的言灵术沟通,还是和老天爷说话。
“犹犹,是你在外面吗?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