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也是如此。你是我儿子，迟早有一天要继承我的衣钵，你不该让儿女私情束缚住你的脚步，该明白什么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呵去他妈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告诉你，别人谁都可以牺牲，唯独她盛娇阳不可以。”
程珏想到了那个小女孩，双眼亮晶晶地，每次一见到他，都会乖乖软软地叫他珏哥哥。
娇阳那么喜欢撒娇那么喜欢笑让她去接近盛家那两个恶魔，她会被折磨地死掉的！
他心痛如刀绞。
哪怕最后真的得到了江山又如何，他想要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再也不会回来。
“我会去找她，不把她带走，哪怕只是见她一面，确认她过得好不好。”程珏往门外走去。
程九爷望着他的背影，蹙着眉心：“你把她想象的太简单了，她从小经受训练没有那么容易被发觉。况且那个女孩，是天生的恶童。”
他忘不了，上次他看见的那足以震撼的一幕。
他把从小培养的将近一百个女杀手给关进审讯室里，让她们自相残杀，只有最后一个活着的人可以走出来，否则等待她们的结局只有活活饿死。
她们甚至是一起长大的，在受伤后相互舔舐伤口的依靠。所以这比的不止是能力，还有心狠。
最后的结局，是一个看起来极其稚嫩漂亮的女孩子，一蹦一跳地走出来了。然而她出来的方式，并不是由看守的人开锁，而是一脚踹开了铁门。
那个时候她身上都是血，却笑嘻嘻地，那双大眼睛闪闪发亮。她像毫无知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才经历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她走到自己面前，目光毫无畏惧，摊开手，双眼弯成了一对月牙，“我算是通关了吗，九爷？”
那时候，程九爷第一次把目光投在她身上，并且赋予了她新的名字——盛娇阳。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是盛家的贵族千金小姐盛娇阳。让她接近盛家那两兄弟再合适不过，用他的话来讲，恶魔终须恶魔来治。
但是那个时候，以狠毒著称无人敢忤逆的程九爷，忘记了一件事情。作为一个杀手，重要的除了能力、心狠的程度以外，最重要的是忠诚。
而那个女孩，实在太自由了。
“她已经失联很久了。”
程九爷冷漠地出声，暗含警告，“不听命令的人，我绝不会留。”
程珏紧紧地捏着拳头，额头的青筋表达出他此刻内心压抑的愤怒。
“她失联了，你第一反应不是不是她可能遇害了，而是觉得她背叛了你？”
程九爷皱了皱眉头。
程珏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会去找她。
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在背地里，瞒着我对娇阳出手。否则，我也绝不会再忍让叔叔。”
在他走后不久，程九爷低头，冷笑了一声。
案上的烟灰缸，“砰”地一声，摔得粉碎。
49军区，盛枭一身蓝色军装，及膝的黑色长筒靴。格外悠哉地坐在这栋楼最高一层的办公室里，把玩着手里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