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秦淮茹的工作,把秦淮茹赶回乡下赚工分,这是贾张氏手里捏着对付秦淮茹的一张王牌。
难道这张王牌就这么失去作用了?
贾张氏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没办法用工作拿捏秦淮茹了,她以后得指望秦淮茹养活呢,哪里还能强硬起来呢?
不过贾张氏的段位同样不低,硬的不行,她立马改打感情牌。
“小茹,妈其实没有真想夺走你的工作,妈是故意那样说的。
妈担心你一个人改嫁了,抛下我一个老太婆和孩子不管。
我这一把年纪了,饿死了倒是没什么所谓,可怜了孩子啊。”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先别管她这些话说的是真心的还是假的,拿捏住秦淮茹是绰绰有余。
说到孩子,秦淮茹的气势同样弱了下来。
她又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几个亲生孩子跑去改嫁呢?这是不可能的。
待在贾家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顶多辛苦点而已。
“妈,我没说不管你和孩子啊。孩子都是我的亲生孩子,我怎么舍得抛弃他们呢?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一大爷说了,等我生完孩子后去车间上班,头一年学徒加特殊家庭的补贴17块5。
坚持下去第二年转正当一级工,算上补贴27块5。
到时候我一个月孝敬您三块钱成吗?
我在外面苦点累点无所谓,为了孩子和家咬咬牙能忍。
我只是觉得我在外面干苦活累活为了这个家,回到家里还不能被你理解,心里不好受。”
秦淮茹给贾张氏花了一张大饼,转正之后一个月孝敬三块钱。
当然,后来她转正之后,这张大饼确实给贾张氏吃上了。
她一个月不给三块钱,贾张氏上哪弄钱买止痛片呢?
贾张氏听了这话,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淮茹不跑路,转正后还一个月孝敬三块钱零花。
说句实话,如果秦淮茹真的做到了,那对她这个婆婆已经够意思了。
“小茹,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好儿媳。
以前东旭对你不好,我看在眼里,但我不敢帮你说话。
因为我太了解东旭的脾气了,我帮你说话,非但不会起到作用,他反而会连我一块怨。
现在有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以后没什么大事,我这个老太婆都闭嘴可以了吧?
不过你也得答应妈一个事,晚上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叫你出去,你千万不要出去。
他非要晚上送你东西,找什么怕被邻居看见影响不好,你就让他喊一大妈送。
他不答应,非得自己亲自晚上送,咱们就不要了。”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表情十分严肃的说。
秦淮茹只是读书少,脑子并不笨。
这一回,她从贾张氏的话中听出了一丝话外之音。
她这个婆婆可是最喜欢贪小便宜的。
有人平白无故送东西,贾张氏居然说易中海坚持晚上自己亲自送就不要了。
便宜送上门都不占,这很反常。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妈,一大爷为人还是挺正派的吧?他说晚上送东西是担心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他给我送了那么多次东西,倒是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行为。”
秦淮茹听出来贾张氏话里有话,于是试探性询问。
“屁!这话你也信,怕送东西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他咋不想想大晚上给寡妇送东西被别人看见了影响更加不好。
正派?正什么派。我告诉你,易中海这老东西就表面正派。
你说说在国营厂里谋求一个正经岗位有多么难得,他为啥帮东旭在轧钢厂里找一份工作,为啥又当东旭的师傅的呢?
你真以为他是心善大发慈悲吗?”
贾张氏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有一种笑话秦淮茹太年轻的感觉。
贾东旭的钳工天赋那么差,跟着一个八级钳工的老师傅学了十年毫无长近。
在车间里属于狗都不想带的那种徒弟。
易中海一个八级钳工,甘愿带一个天赋这么差的徒弟十年,用点脑子想想就知道中间肯定有故事了。
为啥今晚易中海叫秦淮茹出去,秦淮茹带着白面回来,贾张氏会说面不干净呢?
二十年前,易中海那老家伙跟贾张氏玩过一模一样的套路。
这招叫温水煮青蛙。
一开始送东西特正派没有任何动作。等时间长了,情况就变了。
易中海当年对她下手,现在又想对她的儿媳下手,贾张氏怎么可能不发飙呢?
秦淮茹听完之后暗暗心惊,原来她这个婆婆和易中海有过那种故事啊。
别看现在贾张氏肥头大耳颜值不算太好,年轻那会儿照样是附近的一朵花。
这一点看贾东旭和贾东旭的孩子就知道了。
贾家的人或许人品不好,没多大能耐,但在颜值这方面绝对在平均线以上。
在李烨没有跟父母搬到京城之前,贾东旭可是附近这一片的颜值代表。
李烨来了,他颜值代表的位置才挪一挪。
所以说,二十多年轻易中海能看上贾张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妈,我明白了,我听你的,下次一大爷晚上再喊我出去,我让他叫一大妈给我送东西。
他不答应的话,以后他晚上送东西我都不要了。”
之前秦淮茹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有些时候易中海给她送东西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只是易中海在院里名声好,她才没往深处想。
万万没想到,她的直觉是准确的,刚刚贾张氏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回想起曾经多次晚上和易中海出去的画面,秦淮茹都有些心有余悸。
两人已经把话说开了,以后和平相处。
秦淮茹提防着易中海,工作转正之后孝敬养老钱,不会跑路改嫁。
贾张氏答应平时在孩子面子给秦淮茹面子,没什么大事不管秦淮茹。
正当秦淮茹以为今天的谈话可以告一段落时,贾张氏突然又说出了一句信息量极大的话:“孩子都八个月了,再有两月就要生了,到时候生完孩子顺便把节孕环上了吧。”
这句话犹如一枚炸弹轰的一声把秦淮茹的脑袋炸的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