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何雨柱对于秦淮茹的异常反应先是感到惊诧,接着有一丝小小窃喜和小兴奋的话。
那么贾张氏和棒梗看到这一幕先是愤怒,然后是更加愤怒。
贾家的儿媳,怎么能在公共场所紧紧捉着一个男人的手呢?
得亏中院没有人经过,要是被院里的人看见了,指不定要编排出什么样的故事,贾东旭的帽子得有几层楼那么高。
贾张氏替自己儿子感到愤怒,觉得自己儿子的媳妇被别人男人碰了。
棒梗则是觉得何雨柱这是想睡他老妈。
说好了不会嫁给何雨柱,说好了一辈子守着他哪里都不去,那现在这一幕算什么呢?
今天就敢跟何雨柱在中院里拉手了,明天是不是得抱一抱?后天是不是得亲个嘴呢?
那么大后天呢?棒梗都已经不敢想象以后何雨柱会和他的老妈干什么事情了。
想到那些画面,他就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他不会容许除了他爸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碰他妈,谁都不行,何雨柱更加不行。
他对何雨柱是有怨气的。
之前何雨柱牛皮吹的震天响,说什么谁要是敢欺负他,就会帮他弄死谁。
结果呢?他被张秀丽打了,何雨柱屁用都没有,根本不能帮他出气,连自身都难保,被张秀丽的老爸带人打成一条死狗。
要不是贾张氏叮嘱说家里的日子想要过得好得靠何雨柱,让他不能对何雨柱乱发脾气,他早跟何雨柱翻脸了。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咬牙忍着。
如今何雨柱都敢跟他的老妈拉手了,他还忍个屁啊!不忍了。
他发誓一定要给何雨柱一点颜色瞧瞧,让何雨柱离他妈远一点儿。
“何叔,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捉着我妈的手,快把你的手松开。”
棒梗大声吼道。
“柱子,再不松开你的手当心我这个老婆子跟你玩命。”
站在贾家门口的贾张氏同样发出了严肃的警告。
棒梗和贾张氏的出现吓了何雨柱和秦淮茹一大跳,他们没有想到棒梗和贾张氏都在旁边盯着。
何雨柱和秦淮茹慌乱之下赶紧松开了彼此的手。
何雨柱做贼心虚,看到发怒的棒梗和贾张氏,连忙解释:“张大妈、棒梗,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刚刚许大茂那孙子欺负秦姐,我把许大茂打跑了,担心秦姐有没有受伤。
一时激动,所以就……”
“何叔,我理解你,我不会怪你。”
棒梗两只拳头紧紧攥着,说这话的时候咬着槽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仇恨何雨柱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里面生根发芽了。
上次许大茂把他绑到校门口挂破鞋,说何雨柱和秦淮茹乱搞男女关系,他只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因为当时的他很清楚,何雨柱和他的老妈之间并没有什么,他只是受到了刺激觉得没面子回到家里才冲何雨柱发火。
今天不一样了,他亲眼看到何雨柱和他妈拉手,他已经确定了何雨柱就是想睡他妈。
他很想当场给何雨柱一个惨痛的教训,但他很清楚正面交锋的话,他拿何雨柱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他选择了暂时隐忍。
隐忍是他在少管所里被大虎殴打了一个星期学到的技能。
先隐忍,等何雨柱放松警惕了,他会给何雨柱一点厉害的瞧瞧。
何雨柱本身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不会察言观色,不然也不至于拥有一手好厨艺,却卡在八级炊事员的位置死活上不去。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棒梗的恨意,只听到的字面的意思,觉得棒梗真的已经不怪他了。
“棒梗,你能理解何叔就太好了。你要相信何叔,何叔和你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雨柱又一次对棒梗做出了承诺。
只是他的承诺棒梗是不会相信了。
“乖孙子,快回来。”
贾张氏喊棒梗回到她的身边,拉着棒梗的手回了屋,然后白了秦淮茹一眼。
“有能耐的话你就不要回家了。”
贾张氏因为刚刚发生的这件事情对秦淮茹产生了怀疑。
之前秦淮茹答应的好好,只是吊着何雨柱,不会让何雨柱占任何便宜,更不会干对不起贾东旭的事,刚刚那件事情的发生证明了秦淮茹说的话是在放屁。
贾张氏怀疑秦淮茹是不是真的想改嫁了。
如果秦淮茹真有这样的心,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看着贾张氏和棒梗回屋,秦淮茹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知道回家的话,她的婆婆肯定要给她一顿收拾。
她本想跟何雨柱商量一个对策,没等她把话说出口,何雨柱便不合时宜的说:“秦姐,你可别怪我啊。刚刚可是你先拉我的手的,我这脑子都是懵的。我哪知道棒梗和张大妈都在旁边看着啊。
你也真是的,要拉我手私下没人的时候拉不就行了吗?我又不会拒绝你。
当着张大妈和棒梗的面你都敢这么干,你的胆子是真的不小。”
“算了,懒得跟你说了,还是我一个人回家跟我妈解释清楚吧。”
秦淮茹看何雨柱这傻啦吧唧的样就知道这人靠不住了,想要稳住贾张氏还得靠她自己。
秦淮茹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在门口转了足足十分钟圈才敢回家。
她推门进入贾家,正如她所料,贾张氏准备教训她一顿。
贾张氏不仅一个人教训她,还拉上棒梗了。
贾张氏已经在贾东旭的遗照左右两边挂上了白布,摆上一张铺着白布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插着一根香的香炉。
而贾张氏和棒梗呢,就跪在桌子的前面双手合十,眼睛看着遗照里的贾东旭。
虽然时间是白天,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但整个贾家就是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东旭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你的媳妇不守妇道,要跟别人男人跑路了,你今天晚上就回来找找她吧。”
贾张氏嘴里念念有词,又要开始招魂了。
秦淮茹愣是没想到贾张氏会拿出这一招对付她。
“妈,不至于吧?你要相信我,我和柱子真的没什么。
上回我不是坑了许大茂两块钱吗?他刚刚恼羞成怒想动手打我,柱子及时回来才救了我。
然后我害怕,一时头脑发昏,所以就……”
贾张氏的头稍微往右侧了一点,用余光斜视秦淮茹,冷声道:“我不想听你狡辩,你最会骗人。
明明已经答应了我很多次不会让柱子占一丁点便宜,刚刚你在中院那种公共场所就跟跟他手拉手。
明天是不是要抱到一块,后天呢?后天是不是干脆睡到一张床上去了呢?”
棒梗听到‘睡到一床上’这几个字,立马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秦淮茹,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事实上呢,秦淮茹确实有想过改嫁。
只是她改嫁的这个人选不一定是何雨柱,她想找个好的男人嫁了过日子这是真的。
三十岁的年纪,谁会甘心真的守活寡呢?
她一直都不把话说死,没有发誓不会改嫁,就是在给自己将来改嫁保留余地。
今天她打马虎似乎已经不管用了,贾张氏和棒梗都已经不相信她简单的口头承诺了。
敲这对婆孙摆出来的架势,倘若她今天不付出一点代价,大概率是不会放过她的。
“妈,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秦淮茹已经了解了今天没这么容易了解,干脆让贾张氏直说了,到底要让她怎么做。
贾张氏面无表情,冷冷说:“跪下。”
秦淮茹看看态度坚决的贾张氏,又看了看眼里有怨气的棒梗,就算内心百般不情愿,依旧跪倒在贾东旭的遗照前面。
“睁大你的眼睛看着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发誓你永远都不会改嫁,永远都不会离开贾家。
如果你改嫁了,你一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你天打五雷轰绝对不得好死。
想要我相信你,你就当着他的面立下毒誓。”
秦淮茹当然不愿意,改嫁了就会不得好死,这种毒誓她绝对不愿意发。
不过现实情况已经由不得她了。
贾张氏一看她迟疑,立马催促道:“你犹豫了,不敢马上发誓就是想改嫁,就是想嫁给柱子,想甩开莪这个老太婆和孩子去过你的快活日子。”
棒梗目不转睛看着秦淮茹:“妈,你要是改嫁了,我一辈子都不认你这个妈。等我长大了,我还要把娶你的傻柱杀了。”
棒梗七岁的年纪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贾张氏教的。
这话给秦淮茹带来了极大的震慑。
光是贾张氏一个人逼秦淮茹在贾东旭的面前立下毒誓,她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拒绝了。
她的命根子棒梗跟着贾张氏一块威逼她。
可以这么说,她的命门都彻底被贾张氏拿捏住了,她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贾张氏的话,她心一狠可以抛弃。
棒梗呢?这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能抛弃她的亲生儿子吗?她的下半辈子就指望这个亲生儿子了。
经过一番博弈,秦淮茹彻底败了,败的一塌涂地。
就算她心里面一百个不甘心,一千个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听贾张氏的话,在这灵堂之下,在贾东旭的遗照前立下毒誓。
“我秦淮茹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改嫁,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如果我违背了誓言,有朝一日改嫁了,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秦淮茹举起一只手掌,看着贾东旭的遗照很无奈的立下了这个毒誓。
贾张氏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笑容了,立马起身收拾灵堂,把灵堂给撤了。
秦淮茹都立下毒誓了,要是敢改嫁的话,她都认秦淮茹是个狠人了。
“小茹,妈相信你了。妈逼你立这么恶毒的毒誓其实也是没有办法,我和孩子心里难安,只有让你表明了态度我们才能睡着觉。
你放心吧,只要你以后老老实实待在贾家,不要动改嫁的念头,棒梗和小当槐花会给你养老的。
你不会真的天打五雷轰,更不会不得好死,你的晚年一定会很幸福。”
一手大棒一手枣的功夫贾张氏算是学到家了。
先摆个灵堂和棒梗放狠话给秦淮茹一记大棒,等秦淮茹按照她说的立下了毒誓,语气又好了许多给一颗甜枣,好让秦淮茹继续为了贾家干活儿。
“妈,你不用说了,我理解。”
秦淮茹只能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并帮贾张氏一块收拾灵堂,她算是认命了。
“奶奶、妈,我出去玩一会儿。”
棒梗开口说道。
“诶,乖孙子,去玩吧,不用管我们。”
贾张氏笑着说道。
棒梗从贾家出来后,直奔何雨柱家。
今天遇到了这么操心的事,亲眼看着何雨柱和他妈手拉手,他哪里有心情去外面玩耍呢?
他要给何雨柱一点颜色瞧瞧,顺便检验一下刚刚他妈立下的毒誓到底是不是在骗他。
何雨柱家的门从来没锁过,这年头没什么贼,他故意留门方便棒梗来他家里拿东西。
所以棒梗很容易进了何雨柱家。
何雨柱人正躺在床上睡觉,看到棒梗来了,他毫无戒备之心,挤出一张笑脸看棒梗:“棒梗,说吧,你小子这回想来我家里拿什么东西?花生米还是糖果?
我睡了,你自个找吧,能找到算你有能耐,你能找到都归你。”
棒梗的小偷生涯就是从何雨柱家开始的。
何雨柱的家就是棒梗的训练场,给棒梗练手用的。
何雨柱主动送上这种好处,棒梗肯定不会拒绝。
是何雨柱让他找东西的,那他就把何雨柱家的好东西翻出来,再给何雨柱一点狠的。
棒梗花费了一点儿时间从一个柜子的抽屉里找到了糖果和瓜子。
抽屉上锁了,不过对于现在的棒梗来说不在话下。
他在少管所里进修过,跟着大虎学到了开锁技能。
正好最近这段时间他的开锁技能没有地方练习,都快要生疏了。
何雨柱给了棒梗练习的机会,棒梗肯定不会放过。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随身携带的铁丝线,插进锁眼里捣鼓了一阵,虽说速度比大虎要慢许多,但终究是把锁打开了。
棒梗成功把抽屉里用网兜子装起来的半斤花生米和几两糖果取了出来。
何雨柱见了鼓掌,竖起大拇哥夸奖道:“没给你钥匙都能被你拿到,算你有能耐,有出息了。”
棒梗志满意得笑了笑,走到何雨柱生火做饭的煤炉子前,对躺在床上的何雨柱说:“何叔,我妈说家里的水壶坏了,煤球也用光了。我能不能用你家的煤炉子和水壶烧一壶热水?”
花生米和糖果都送给棒梗了,这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要求何雨柱又怎么可能不满足棒梗呢?他只说了一句话:“随便用,你跟何叔什么关系啊?把何叔家当你家就行了。”
何雨柱的这句话本意是和棒梗拉进关系,但却无意中刺伤了棒梗的心。
在棒梗听来,何雨柱让他把何家当成他家,就是何雨柱想当他爸的最好证明。
何雨柱当了他的新爸,何家可不就成他家了吗?
‘王八蛋,等着瞧吧,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棒梗在心里面放了一句狠话,点燃了两颗煤球放进炉子里开始烧水。
过了几分钟,躺在床上的何雨柱就睡着了。
棒梗干脆连掩饰都不要了,直接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
他来何雨柱的家里根本就不是给家里烧水,他是先隐忍让何雨柱放松警惕,来警告何雨柱别睡他妈来了。
棒梗直接把夹煤球用的火钳放到炉火里烧,烧了得有一分钟左右,火钳子最下面的那一小节都烧成了红色。
棒梗面露狠色,举着烧红的火钳朝床那边走了过去。
走到床边,棒梗直接掀开被褥,用烧红的那一段火钳去烫何雨柱的屁股,让何雨柱享受到了火烙刑法。
烧红的火钳与何雨柱屁股一碰,瞬间冒起了一阵白烟,裤子的布料瞬间融化,火钳跟何雨柱的屁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原本已经睡着的何雨柱被烫的瞬间惊醒,发出了无比惨烈的惨叫。
而棒梗呢,他的神色居然显得有几分兴奋,警告何雨柱说:“傻柱,你不许睡我妈。这就是你拉我妈手的代价,你要是敢跟我妈睡觉,我一定杀了你。”
棒梗丢掉火钳就跑路了,只留下何雨柱一个人在家里鬼哭狼嚎。
身处贾家的贾张氏和秦淮茹自然听到了这么大的动静。
棒梗回到家后神色有些慌张,秦淮茹就猜到可能和棒梗有关。
“棒梗,该不会有事你干的吧?柱子为什么大喊大叫?”
秦淮茹询问道。
“我到他家用烧红的火钳烫了他的屁股,谁让他想当我的新爸想和你睡觉呢?这就是我对他的警告。”
棒梗大大方方承认了就是自己干的。
秦淮茹吓得腿都软了,棒梗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怎么做事情会这么狠呢?居然用烧红的火钳去烫何雨柱。虽说不至于要人性命吧,但也会让人非常痛苦啊。
“乖孙子干得漂亮,敢碰我的儿媳,就该收拾他,给他一个警告。”
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担忧截然不同,她大力夸奖棒梗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