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子却一摆手:“要是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此人留着还有用。”
罗光熙嘴上说是,跟着南阳子来到了云岚山。
二人站在山脚下,南阳子仰头看去,这地方他来过,就是一座无人山,景色平平,风水平平,山势平平,周围十里荒无人烟,无人居住是有道理的。
从山脚下往上看去,只见山顶云雾笼罩,不见重华宫。
南阳子道:“林晓东在山南道威名赫赫,为什么要怎么来到这么僻静的地方?”
罗光熙咧嘴不屑道:“山南道待够了,要来别的地方装。”
南阳子回头教育罗光熙道:“此人要是能为我们不动观所用,对付无涯宫,将是一大助力,你上了山,不可无理,不能胡说,别误了我的大事。”
罗光熙不愿意,指着山上瞪眼:“咱们要跟他一伙?
凭什么?
此人如此无礼!”
南阳子往山上走去,道:“不凡之人必有特别之处,总之你不要多嘴。”
罗光熙窝一肚子火,正打算狗仗人势,跟着南阳子来神气一番,哪想到老师不让他说话,更气得心口直疼,眼睛发红。
二人来到山顶上,穿过云雾,就见重华宫巍然耸立,南阳子一怔,回头问罗光熙:“林晓东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罗光熙摇头:“不知道,估计不超过一个月。”
“那怎么这么快就修起了这么大一座宫殿?”
罗光熙冷脸轻蔑道:“谁知道施了什么邪术?”
白鹤在门口趴着,见他们两个在远处指指点点,回头几声清鸣,白鹭童子就知道有人来了,出门查看。
罗光熙见到白鹭童子,还有些发怵,抬不起头来,自己堂堂不动观大弟子,不是林晓东门中一个童子的对手,这要传出去,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白鹭童子见到罗光熙,也一点不客气,高声叫道:“你还敢来我山门闹事?”
罗光熙心虚,龇牙道:“是你老师惹事在先!”
白鹭童子掐腰骂道:“是吗?
是谁跑去山南道,在我师祖山门多管闲事?”
南阳子一斜眼,看向了罗光熙,知道他这大弟子向来就不老实,恐怕另有隐情,问道:“山南道?”
罗光熙支吾道:“呃,之前,有山南道的门派来找我帮忙。”
南阳子意识到他大徒弟背地里没少忙活,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罗光熙低头道:“林晓东的师父,欺负山南道的明心苑,掌门淮阳子要我去帮忙。”
白鹭童子指着罗光熙,掐腰踮脚骂道:“你胡说!我师祖欺负明心苑?
是明心苑和无常涯的掌门联手,抢走了我师祖的两件宝物!你来山门,根本就是来报复的!”
林晓东本人还没见到,两边弟子就吵起来了,南阳子面露怒色,对罗光熙道:“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给我说了!”
罗光熙唯唯诺诺道:“老师,就是赤月坞找我帮忙,我来这一看,重湘真人和莹华真人都在,他们人多势众,就没有动手。”
“然后明心苑的人来找我,我就去了林晓东的师门,平凉山灵泉派,结果,打不过林晓东。”
南阳子气得掐起了腰摆手摇头,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好徒弟已经和林晓东动手了。
罗光熙心慌地低头抠手指头,南阳子伸手指戳了一下他脑门:“你啊!”
白鹭童子问南阳子:“你是他的老师?”
南阳子挺胸道:“不错,我是埠邢山不动观掌门南阳子。”
听南阳子说他是掌门,白鹭童子道:“掌门来了,那太好了,我来跟你讲一讲,你徒弟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罗光熙指着白鹭童子龇牙:“你别胡说!”
白鹭童子厉声道:“你敢干不敢承认?”
南阳子问道:“我徒弟都干什么了?”
白鹭童子轻蔑道:“那赤月坞的弟子来到我云岚山,见我家老师只身一人,居然起了歹念,想要把这重华宫据为己有,结果被我家老师赶下了山去。”
“就这,回去了竟然还不服,把掌门也叫来了,还不是我家老师的对手,然后仍不甘心,去找了你徒弟!”
“你徒弟明明知道此事是赤月坞理亏,却因为我家老师是山南道人,就不分青红皂白,上山来闹事!”
罗光熙指着白鹭童子叫道:“你家老师打上赤月坞山门的事情你怎么不提?”
白鹭童子歪头反驳道:“赤月坞可以来我山门闹事,我家老师不可以去他山门,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南阳子见事情已经没有了转还的余地,冷冷道:“赤月坞的弟子事情做的也许有些出格,但你家老师直接打上别人山门,是不是太过霸道了?”
白鹭童子抱臂昂头,不屑轻哼:“我家老师霸道?
你徒弟才霸道呢!那明心苑和无常涯的掌门,联手要害我师祖,抢走了他的两件宝物。”
“我家师祖侥幸逃生,这两派人害怕我家老师,知道此事龌龊,重湘真人和莹华真人不会帮忙,才去找了你徒弟。”
“你徒弟还是如此是非不分,也不管那明心苑和无常涯此事是对是错,直接来到了我山南道祖师山门,跟我老师动手。”
“我问你,你不动观大弟子,来我山南道门,管我山南道道门事务,而且助纣为虐,到底是谁更霸道?”
白鹭童子有理有据口齿伶俐,把罗光熙说得低着头脸上通红,南阳子也挂不住火。
白鹭童子收敛怒气,问南阳子:“你身为掌门,对自己弟子,如此纵容?
你今日来我山门,还有什么事情?”
南阳子听白鹭童子出此言,眼神一冷,心中火起,想要发作,但还是忍住了,道:“我今日来,是想要拿回飞沙钵。”
提起飞沙钵,白鹭童子更为愤怒,双手掐腰道:“你还敢来要?”
南阳子侧目板脸,语气阴沉起来:“那飞沙钵,是我门中宝物,你家老师,凭什么据为己有?”
白鹭童子挺胸昂头,高声叫道:“你还敢问凭什么?
问问你大徒弟!”
南阳子终于发作,袖子一甩,吼道:“我徒弟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