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砚沉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中,军医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睡了过去。
待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姬砚沉的身份。
他低下头,却见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接上了。
他试着动了一下,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是,是有反应的。
他凝望着姬砚沉来的方向,眼中暗潮涌动。
从前只听说姬砚沉乃天下第一神医,被楚湘王收入府中,他一双手,可起死人,肉白骨,原以为不过传闻夸大,今日一见,拜服。
……
姬砚沉回来的时间,便看到殷鹿竹坐在窗边,她目光像是没有焦距的看着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着她的毒被控制住了,便也不着急赶路了。
顾庭芳命人查探刺客一事,从天亮起便忙得不见踪影。
姬砚沉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来到殷鹿竹身后,语气淡淡道“衣服脱了。”
“……”眼波微微闪烁了一下,殷鹿竹像是没有听到那般,轻声道“听说,君上正在查探刺客一事?”
“呵呵。”姬砚沉眼中讥一闪而过,“怎么,还怕被君上知道,另外那批欲至君上于死地的杀手是你派去的。”
“真亦假时假亦真,这个锅,白金垣背定了,我只是怕君上顾忌各地藩王,而对白金垣手下留情。”
“殷鹿竹,君上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狠辣果决,伴君如伴虎,你可想过自己的下场?”
姬砚沉盯望着殷鹿竹,眸光深邃。
如若君上当真是那般妇人之仁,又犹豫不定的人,怎会在这众多皇族子弟中脱颖而出,甚至将太后逐出朝堂。
站起身,殷鹿竹摇了摇头。
“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话落,她便往屏风处走去,“怎么每日都要脱衣服,你是不是见我美,生了歹心?”
“……”闻言,姬砚沉眸色是瞬间便沉了下来。
“我没瞎。”
殷鹿竹“……”
磨了磨牙齿,她轻哼一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将衣服往下拉了些许。
姬砚沉扭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她。
她的衣服褪至腰际,露出了光裸的背部,一眼看去,竟让人,没有来的心跳鼓鼓。
喉结滚动,姬砚沉缓步走了过来。
“今日扎针一次,你余毒便可清了。”
顿了顿,他又道“往后,莫用自己的生命去搏,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
“知道了。”这一次,殷鹿竹没有如从前一般犟嘴,而是轻声回应。
男人拿着银针的手轻轻顿了一下,而后稳稳的扎了进去。
这一次,他手上的力道倒是轻了许多,明显没有昨夜那般粗鲁了,像是发泄什么似得。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屋内寂静的有几分瘆人,只听得到姬砚沉清浅的呼吸。
许久之后,他才放下手中银针。
他指尖轻轻拉起殷鹿竹的衣服,微凉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背部,俩人皆是一颤。
他手上的动作一僵,不动声色的放开了她的衣服。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