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平身吧。”顾庭芳看了一眼张家德,像是来了兴致那般,他道“大监觉得,那南疆世子顾庭月与孤相比,谁更深一筹呢?”
想也不想,张家德连忙俯身,“自然是君上,君上乃大殷之主,人中之龙,常人不可比拟。”
闻言,他有些不悦的轻蹙眉头。
“孤是说,容貌。”
说着,他还将腰板挺的更直,墨发飞扬。
张家德战战兢兢的看他一眼,又求救似得看向了时越。
后者轻咳一声,默默的移开了视线,像是没有看到张家德求见的视线一般。
见此,张家德只得道,“君上当属第一。”
一直以来,君上最讨厌的便是被人拿容貌说事儿了,因为君上长得太过妖娆,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可眼下,瞧着他这样子,张家德只得试探的回了一句。
然后,便见男人脸上笑意瞬间明媚了起来。
“那殷鹿竹,真是对孤贼心不死!”
时越“……”
张家德“……”
张家德茫然的看了看时越,又看了一眼顾庭芳,连忙将头低低的垂了下去。
殷世子对君上的想法,君上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当初还震怒了许久呢!
怎得现在看来,倒没了当初的凌厉之气了,莫非,习惯了?
顾庭芳心情大好的走进了昭德殿。
他随意翻看着桌上的奏章,心中明了。
那殷鹿竹定是因为远在南疆而看不到自己,当见到与自己有几分的相似的顾庭月时,便勾起了情肠,暂时将那人当做自己,稍解相思之苦。
这边,殷鹿竹做了一个噩梦。
春暖花开,百花齐放,她正在院子里睡着午觉,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却见顾庭芳牵着一只狗进了楚湘王府。
然后,还不等她反应,那狗便挣脱了绳索,朝着她扑了过来……
“啊!”
殷鹿竹惊叫一声,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抬手拍了拍胸脯,有些惊魂未定。
“做噩梦了?”
猝不及防的听到声音,殷鹿竹又是一惊。
她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房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顾庭月静静的坐在不远处的案桌旁,在殷鹿竹看过来的时候,他刚好放下了手中的笔。
“姑娘,叫什么名字?”
“殷绾。”
“殷绾。”顾庭月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字,随即唇角微微的扯出一抹笑容来。
“绾,五行属火,用绾字取名有水滴石穿,不忘初心,持之以恒,锲而不舍的寓意。”
殷鹿竹朝着他走了过来,她望着顾庭月,轻轻低笑。
“错了,是天长地久,忠贞不渝之意。”
闻言,顾庭月忽然就笑了起来,“见笑了。”
“世子,这虽然是你的院落,可你随意进姑娘的屋子,是否不妥?”
没有想到她会问的这般直接,顾庭月微楞了一下,他耳尖微红,“我只是路过,听到姑娘在呼救,还吵着滚开,死狗,之类的字眼,我担心姑娘,便进来了。”
“谁知……”他轻挑眉眼,“竟是姑娘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