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砚沉将他打量了一遍,「相国既不想医治,便如此吧,待你想通了再来。」
话落,也不管沈南箫越发不解的模样,姬砚沉也走出了奉安殿。
沈南箫「……」
定是傅姑娘不好意思,害羞了。
此刻的沈南箫丝毫不知道,他的形象在殷鹿竹这里,彻底的跌倒了谷底。
明明不举,却忌讳就医,都来找大夫了,还用她来打掩护,妄图将这名声扣在她的身上,真是……
太小人了!
沈南箫有些无奈的走出楚湘王府,刚刚回到相国府,却见乔岁宜又是盛装打扮,一看便知是要去哪里。
心中本就不畅,又见乔岁宜如此,他不悦道「公主还是修身养性的好。」
闻言,乔岁宜想说什么,可唇瓣动了动,又一言未发。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南箫,眼中划过同情。
「相爷,我是要去宫里一趟,并非去楚湘王府。」
知道他患了难以言说的病,自己必然不会再这个时候让他更难堪。
闻言,沈南箫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些。
那个人本来就不行,公主再去烦叨扰,定会愈发烦闷了。
乔岁宜上了马车,缓缓朝着大殷宫的方向而去。
「兄长。」
沈今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瞧着他这般暴躁的模样,他脸上带着一抹欢快的揶揄。
「兄长,你是……喜欢上了公主么?」
他的话,让沈南箫微楞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她与殷世子走得太近,不好。」
「兄长,百姓就喜欢捕风捉影,你不必放在心上,什么绿帽那些话,你更是不必听。」
沈南箫「……」
沈今召默默的噤了声,他也真的是没有想到,从前的岁宜公主,只要兄长在的地方,她的目光便永永远远的停在兄长的身上。
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兄长。
便是君上也撮合了无数次。
可最终,他们走在了一起,而公主却变了。
沈南箫怅惘的叹息一声,「我只是怕,若有朝一日,她知晓了殷鹿竹的身份,会给楚湘王府带来不利。」
闻言,沈今召猛地一惊。
「兄长?你如何知晓鹿鹿是女子的?」
「……」
沈今召的声音传入耳膜,沈南箫整个人却在瞬间僵住了。
他只觉得一阵轰鸣,眼前一黑,身子也在瞬间摇摇欲坠。
「兄长!」
沈今召上前,一把将他扶住,满脸担忧,「你怎么了兄长?」
沈南箫侧目看着沈今召,他只觉得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汹涌了起来,像是要跳出胸腔那般。
「你,说什么?」
沈今召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说,兄长是如何知晓鹿鹿的女子的?」
「女子?」
沈南箫声音颤抖,一时间,让他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窟。
「是呀,楚湘王府无世子,为了保住王位,楚湘王从小便让鹿鹿以男装示人,所以一直以来,天下人都以为楚湘王府里出生的是世子。」
「我从小与鹿鹿一起长大,自然也是知道的。」
沈南箫踉跄的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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