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这一关,早晚都得过。
既如此,还不如早点面对。
“沈总送你来的?”
云黎朝着沈寒御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你俩已经和好了?”
“还没。”桑浅浅笑了笑,“应该快了。过几天他会去我家一趟。”
“话说你俩这从当初结婚到现在,生生快浪费了一年。真是好事多磨。”
云黎叹气,“到时沈总去你家,你可千万让你爸和你哥别太为难他。”
虽说云黎当初知道沈寒御和桑浅浅分手时,也特别气愤,不过后来明白了原委,便只剩下唏嘘。
对于沈寒御,竟是半点都怪不起来。
反而只是希望他能早点和桑浅浅和好,甜甜蜜蜜过小日子。
“好嘛,你现在到底是哪头的?”
桑浅浅娇嗔,“都站在他那边替他说话了,把我置于何处?”
“我是跟你说正经的,这年头,像沈总这么用情至深的人,不多了。”
云黎感慨,“当初你和沈总认识不过三个月,他就愿意娶你,恨不得把名下所有资产送给你。可有的男人,连公开承认恋人关系都不肯,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你好像很有感触啊。”
桑浅浅笑道,“怎么,是遇到了什么人,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云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恢复正常,“不是我的事,是我一个朋友,遇到了些感情上的麻烦。”
桑浅浅狐疑,“朋友?”
“对,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最近她被一个男生弄得挺闹心的,没少找我倾诉。”
云黎踟蹰片刻,才道“那男生之前曾在工作上帮过我同事的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后来他又帮过我同事几次,我同事为了感谢他,就请他吃了顿饭。那男生醉得很厉害,我同事也喝了不少,她送那人回家时,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桑浅浅本来还疑心云黎是借着朋友的名义,来说自己的事,不过听到这里,那点疑心顿时没了。
云黎轻易很难对男生有好感,她看似热情开朗,但其实在男女关系上,很是保守。
甚至比桑浅浅还要保守。
就比如说婚前同居,桑浅浅觉得如果彼此喜欢,同居也无所谓,还有利于性格磨合,但云黎却认为一定要在新婚夜,才可以将自己交给对方。
也正是因此,她的戒备心不是一般的强。
单独和男性出去吃饭时,云黎从来不会喝酒,更不会主动送对方回家。
这种喝醉了送男生回家,还在对方家里那什么的事,绝无可能发生在云黎身上。
“让我猜猜啊。”
桑浅浅说,“是不是那男生后来翻脸不认人,不理你同事了?”
“也谈不上翻脸。要真那样,我同事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也不用患得患失了。可那男生对我同事很好,我同事随口一句话,他都会放在心里,特别体贴。”
云黎说起这事,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平时各种昂贵的礼物,送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私底下带我同事出去玩,也和正常情侣没两样,可一旦面对认识的人,那男生就会和她保持距离,始终不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浅浅,你说,他到底是什么心态?”
“我怎么感觉,这男生好像有点渣啊。”
桑浅浅皱眉,“你同事就没问过,他为什么不愿公开关系?”
“问过,他说现在事业还没稳定下来,不想太早谈婚论嫁。”
“可是公开男女朋友关系,也不是谈婚论嫁啊。”
桑浅浅有点无语,“这男生就不怕女孩子一生气,和他分手了么?”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同事生气的时候,也提过分手。”
云黎笑了笑,“那男生很是爽快就答应了,还说只要她想走,他随时可以放手,甚至,还会给她许多补偿。最后还是我同事舍不得这段感情,就这么一直维持到了现在。可她心里真的很不踏实,所以,想让我帮她给个主意。”
两人说着话时,刚好走到商场一角的休息区。
云黎拉着桑浅浅坐下,恳切道,“浅浅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感情经验,也帮她出不了什么主意。所以我想让你着分析分析,那男生到底是什么心态,我同事她该不该继续这段感情。”
“我觉着吧,这个男生好像并不是那么在乎你同事。他要真在乎,肯定早就迫不及待公开他们的关系了,对分手也不会是这么个态度。”
桑浅浅思索了好一会儿,认真道,“你要是问我的看法,我的建议是,你同事最好和他分开,这段感情,可能不会有结果。”
“看来,咱俩看法差不多,我也是这么劝我同事的,”
云黎眼中生出一丝微不可觉的黯然,但脸上却还是在笑着,“我虽然没怎么谈过恋爱吧,可我也见过谢时安和沈总当初追你的样子,沈总就不用说了,就连谢时安,当日去参加你的婚礼,还想着要挽回你呢。真要在乎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就分手。”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我本来还怕我分析那男生的心态不太准确,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回去我就跟我同事好好聊聊。”
晚上,桑浅浅去医院给哥哥送饭时。
病房里竟是有人。
“小桑总,算我求求你了,那视频千万不能曝光,这要是发给媒体,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一个中年男人苦着脸,连声哀求。
“你不过是没法做人,我可是连命都差点没了。”
桑明朗冷冷道,“赵松,你的人下手可是够狠的,这得亏是我命大,才只伤了胳膊,不然,你现在怕是得到殡仪馆去见我。”
“小桑总,这你就误会我了,那些人真不是我找的,我也就只给桑总打过一个电话告状来着。”
赵松擦了把头上的冷汗,陪着笑,“咱们认识也有好些年了,你了解我的,我那点胆子,顶多就是玩玩女人而已,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雇凶杀人啊。”
他卑躬屈膝地打躬作揖,“律师团我已经解散了,我不可能再追究什么责任,小桑总要是愿意,咱们以后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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