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光长久,贝儿还是一眼看到了照片里的半夏。
她似乎一直这副模样,不会老,美的令人惊艳,笑起来温柔又可爱。
照片里的沈渊根本不看镜头,只低头看着怀里的半夏,眼神温柔的可以把人溺毙。
这种宠爱的眼神不是演出来的,哪怕透着冰冷的手机屏幕都能扑面而来。
贝儿的目光落在半夏的脸上,一滴眼泪掉在了手机屏上。
沈一楠没擦,他知道贝儿多难过。
半夏去世的时候,他远比现在的贝儿失控,因为他早已经把半夏当成半个母亲了。
长嫂如母。
屏幕里的半夏笑靥如花,眼神里充满了兴奋,她是真的感到快乐和幸福。
就像现在的沈夏天一样。
“你哥哥一定对她很好。”
沈一楠笑了:“是啊,就差一把梯子爬到天上去给她摘月亮了,娱乐圈多少美女,我哥都不带看一眼的,我记得有个女明星暗恋我哥,耍了些手段进了我哥下榻的酒店,想趁着我哥神志不清的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不料我哥竟然无情的把那个女人锁在了卫生间,还把钥匙都给扔了,最后那个女演员不得不狼狈的求工作人员把她放出来。”
贝儿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那她一定过的很幸福。”
“如果不是生夏天出了意外,确实会一直幸福下去。”
说起半夏的死因,两人都沉默了,感觉压抑又难过。
贝儿也理解沈渊为什么这么疼爱夏天。
因为这是半夏拼死也要保住的孩子。
“别难过,你姐姐肯定希望你过的开心,想不想看看夏天?”
“嗯!”
沈一楠拨通了贴身照顾夏天的阿姨的视频,让孩子跟贝儿通话。
外面拍戏回来的南木依着门框若有所思。
今天贝儿频频犯错,莫导给了她上去演的机会。
但是演戏过程中,莫敬深只给她露侧脸的机会,因为他觉得,南木的脸远不如贝儿这个正版脸来的精致,前后还是有差距,不能破坏了整部戏的美感。
南木已经被刺激的麻木了。
她的脸不如贝儿。
人生不如贝儿。
就连有点喜欢的人都是贝儿的。
凭什么都是她的。
还有姜唯这个贱人,总是把她像狗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就因为她低贱的命运吗!
南木怔怔的看着贝儿的房门,眼睛里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羡慕,有难过,还有些愤怒。
就在南木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吃棒棒糖的时候。
姜唯的电话又来了。
南木不想接,但是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
“马上回a城。”
“可是我在拍戏。”
“请假!”
南木不说话,她不想请假,也不想回去被姜唯摆布。
姜唯的声音充满着严厉。
“听着,你想不想取代那个贱人睡在霍司寒身边,想的话,就马上自己找车回来。”
电话啪挂掉了。
姜唯似乎笃定了没有女人可以抗拒霍司寒的魅力。
自从姜唯觉得自己无法拿下霍司寒后就走入了另一个极端,那就是哪怕找个赝品都不能让贝儿跟霍司寒在一起。
姜唯猜对了,南木鬼使神差的,无法抗拒霍司寒这个名字。
这个充满冷魅感的男人,就像一个幻梦一样笼罩着她的心房。
她跟莫敬深请了假,得到了莫敬深的一个生气的冷眼。
南木硬着头皮接住了这个冷眼,觉得无论如何,她都要抓住机会得到霍司寒。
这样,以后谁也不能拿捏她了。
南木叫了辆私车,直接驱车回a城,姜唯给她发了一个地址。
几个小时后,南木坐在了姜唯的对面。
姜唯用不屑的眼打量她,声音刻薄道:“长了这种脸的人果然都贱,一听到霍司寒就来了。”
南木身体一僵,敢怒不敢言。
姜唯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下巴指了指酒店的电梯。
“晚上九点,霍司寒在这里有个重要的应酬,估计会喝酒,因为他定了个房间,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把你弄进去。”
“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拍照,你跟霍司寒的,你知道我要的是哪种照片。”
姜唯眼里显出狠戾,简直就是个疯子。
南木忍住恶心,问她:“既然你那么爱霍司寒,为什么要让我去?”
姜唯冷笑,目含怨愤:“要是我能长你这张脸,你觉得我还需要你吗?”
南木跟姜唯各怀鬼胎的制订了详细的计划。
晚上八点五十分,霍司寒出现在了酒店里,他的身后还跟着温程。
两人阔步前行,气宇轩昂,这段时间浩海面临的最大舆论危机,以及股价下跌,并没有让霍司寒看上去有半分的狼狈。
他依然冷静从容,就连步伐都带着一股凌冽的气势。
南木看的着迷,一颗心似乎都被霍司寒卷走了。
姜唯冷哼一声,嘲讽的语调凉凉的传过来。
“别忘了,你只是我手里的棋子,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妄想靠你这脸翻身,然后把我踢开。”
南木乖顺的低头垂眸:“我不会的。”
……
霍司寒进入了电梯,温程从后面悄悄塞给他一颗药丸。
鬼鬼祟祟的,跟做交易似的。
“什么?”
“老板,这可是喝酒利器,可以解酒的。”
霍司寒确实需要这个,他吃了粒,松了松领带。
今晚邀请的是独立银行的负责人。
他知道秦欢一直有跟这个银行合作,而且交情不浅。
今晚,他就要挖掉这棵大树,让恒美独木难支。
浩海的舆论一直在压,耗了不少时间和代价。
但是舆论的源头却在恒美。
霍司寒进入了包厢。
银行负责人叫宋知书,是个斯文儒雅的三十多的男人,眼神看着温和,实则透着精明的计算。
“霍总,久仰大名。”
宋知书先跟霍司寒打招呼。
霍司寒跟他握了握手,坐下寒暄:“应该是我久仰宋先生的大名。”
宋知书听完笑了笑,说:“霍总主动邀请我,相比是为了最近的事情吧。”
似乎知道有求于他,宋知书放松的坐着,嘴角噙着一抹笑。
他盯着霍司寒看了三秒,觉得这个男人明明是有求于自己的,但是坐在那,气势就是能狠狠盖住他。
“既然宋先生都明白我的目的了,那么阁下意如何!”
宋知书将玻璃桌一转,一瓶红酒转到了霍司寒面前。
“不如,先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