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他没什么大事儿吧?这什么癔症应该不能再犯了吧?”宋进想起刚才关千骏的样子,还心有余悸,赶紧来找自己的四弟确认一下。
“没什么大事儿!大哥放心!等他自己想通了,一切都迎刃而解!小弟先告退!”说罢还没等宋进再说什么,便转身走了出去。
另一边萧安佐已经带着陆宝风在青岩山附近蹲守着。
“二爷,咱俩在这儿蹲了这么久了,光看见几个斥候往外跑,有啥用啊?”陆宝风想起了那日在树上自己蹲了一天,过一会儿就瞅瞅萧安佐,生怕他来个故技重施,又跑路了。
“阿默去青岩坡打探消息了,反正咱俩闲着也是闲着,在这蹲着等他呗!再者说,我已经让知州大人下令将这这东城门封住,只有三武营的人可以进出,咱俩在这儿看着,万一有点什么特殊发现呢?”萧安佐便把玩着随手拔下的草一边说道。
“等可以,但是先说好,咱俩一起等!你要是像上次那样自己跑路了,我非抓住你给腿打折!“陆宝风抬起拳头恐吓萧安佐。
萧安佐哪里吃这一套呢?萧安佐先是瞅了陆宝风一眼,又将手里的草扔到陆宝风头上,转过头去满脸嫌弃地说了两个字:“幼稚!”
“不是!明明是你不讲义气!现在说谁幼稚呢?老子比你靠谱多了好吧?”陆宝风脑袋里若不是崩了根弦儿,此时还在隐蔽,不好声张,怕是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狠狠收拾萧安佐一顿。
萧安佐虽然感受到了脑袋后面陆宝风那喷出火一般愤怒的眼神,但就是不去理会他,这样的举动无疑让陆宝风更加抓狂。
“不是!萧安佐你”陆宝风这句话还没等说完,便被萧安佐摁着脑袋趴了下去。
萧安佐朝着陆宝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把脑袋和眼神同时向官道的方向瞥了瞥,陆宝风顺着萧安佐的眼神看过去,发现是一个斥候正骑着马从城里飞奔出来。
等到那斥候走远了,萧安佐才抬起了放在陆宝风脑袋上的手,坐起来对陆宝风说道:“遇事能不能冷静一点儿啊!说你幼稚一点儿也不冤枉!要不是我刚才反应快,咱俩就暴露了!”
陆宝风这可是憋屈坏了,可却是萧安佐说得也对,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皱起眉头来,瞪着两个眼珠子死盯着萧安佐看,最后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他看见咱们又能怎么?”
“你说说能怎么?咱们亲眼看见武德营和武正营的斥候已经往青岩坡那边去了!现在城里又出来个斥候,你觉得是哪个营的?”萧安佐已经不想再吐槽陆宝风的智力了。
“武运营呗!就那一个军营在城里啊!这还用问我啊?真拿我当傻子吗?”刚刚被嘲讽还没消气的陆宝风这时候说话,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气儿的。
“问题的关键是,我没有给武运营传过消息啊!”萧安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说道。
“啊?那武运营的人为什么派斥候出城啊?”陆宝风问道。
“我怎么知道啊!还不赶紧追啊!”萧安佐赶紧站来踢了陆宝风一脚,然后就顺着刚才那斥候扬尘而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啊!”陆宝风边追边喊着。
两个人又是看马蹄印儿,又是趴在地上听马蹄子的动静儿,追出去好一段路,才确定了刚才那个斥候的目的地。
不出所料,刚刚那斥候的目的地便是青岩坡。
当时萧安佐一行人往烂柯山赶路的时候,便就是在这儿遭山匪打劫的,今日故地重游,却有了新的收获。
“青岩坡?武运营的人来这儿做什么?难道是武运营中也有人勾结山匪?”陆宝风挠了挠头问道。
“我也说不好!武运营在宣州城内,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和困难勾结山匪啊?这事儿我也看不明白了!”萧安佐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简直一个脑袋两个大。
“反正都走到这儿了,不如咱们上山去找阿默吧!他打探到的消息应该不少。”陆宝风想起了阿默一早便被派到青岩坡来打探消息,于是对萧安佐说道。
“这上面的寨子里可都是山匪!你有人家阿默那腿脚功夫吗?咱俩傻呵呵地跑上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啊?我加上你就再能打也不打不过百十来号山匪吧?”萧安佐说完便找了个十分隐蔽的阴凉处躺了下去。
“我说你这怎么还躺上了?咱俩就这么干等着啊?”一边说着一边追了上去。
“别急!别急!做多半个时辰阿默就能下来了!”萧安佐不紧不慢地说道。
“半个时辰!?你怎么知道的啊?半个时辰要是下不来呢?咱们俩怎么办?干等着?”陆宝风的性子就是这样,只要一遇到些什么事情,便一刻也闲不下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都是瞎说的!”萧安佐笑眯眯地看着陆宝风说道。
“你这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呢?合着刚才都是逗我玩儿呢?”陆宝风边说着边把袖子挽起来,看样子是想跟萧安佐动手。
“哎!哎!哎!你等会儿!等会儿啊!关键问题是咱俩现在除了等阿默回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吗?咱不等着,你说现在应该干什么?”萧安佐看着陆宝风来势汹汹,赶紧坐了起来,连忙直摆手。
陆宝风站定下来,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发现萧安佐说得确实没错,他们俩该办的事情通通都办完了,就只剩下和去打探消息的阿默会和,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跟着最后一个斥候到这,他们两个人确实是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
“罢了!罢了!不跟你一般见识!”陆宝风嘴上硬得很,说罢却一屁股坐在萧安佐的旁边,顺手摘了一根儿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便也躺了下去。
“哟!头一次见你这么通情达理啊!还说我呢,你这姿势比我还悠闲!”萧安佐看着陆宝风翘着二郎腿,嘴上叼着草的样子,忍不住搥了他一下,便也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