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回来!我还有话没说完。”萧安仁喊道。
萧安佐回过头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和嫂子冒险出京,一来是为了帮我,二来是让嫂子安稳养胎。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等济远伯的事情尘埃落定,我们就送嫂子去百木山,那是嫂嫂的娘家,整个山里住的又都是郎中,一定能护嫂子和孩子平安,你且放宽心吧。”
梅郎苦笑了一声,抬头望着萧安佐说道“你嫂子说得对,我这个当大哥的既不会说什么好话,也不会宽慰人,明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这个时候还得你来宽慰我。”
“咱俩是亲哥俩儿,用得着你说这话吗?”萧安佐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萧安仁轻轻“切”了一声,又摆了个严肃脸,对萧安佐说道“还有,娘特意让我转告你,家里的事情暂且不用你担心,也不必去担心,濮阳陈家的正宗嫡女、当今驸马爷的亲姑姑,陛下就算是想动萧家也得掂量着人心向背。陈家家主现在可是中原文坛领袖,又与各地的各大氏族都有姻亲关系,陛下现在若真想在亲政前用萧家开刀立威,就相当于与天下大半的文人学子为敌,且放宽心将外面的事儿先办好,京城那边自然有法子解决,何况父亲在那还有那么多老朋友可以在朝堂上有所照应,只要竹儿还被困在那深宫里一日,你还在外面为陛下亲政、为大盛江山奔波一日,我萧家就一日不会交出幽州和其他北境边线的兵权。万事不必怕,也不必多想,没有后顾之忧地做你想做也该做的事儿。”萧安仁说罢站起来,拍了拍萧安佐的肩膀,接着说道“走吧,去看看你嫂嫂。”
萧家兄弟俩一边往外走,一边闲聊着。
夕阳透过窗棂悄悄跑到门口,即使黑夜将在不久来临,可依然映着整个廊道都红得发亮。
孙家大宅里,方钧瑜已经在天黑前布置好了一切,甘承谚也已经联系上了宅子外的几个同门师兄弟,准备摸黑跟着东门来监视的人,一查究竟。方钧瑜又找来几个跟他们身材相仿的金瓯卫,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在孙家大宅里溜溜达达,从远处看去根本没有异常。
为了防止被发现,甘承谚和方钧瑜安排跟踪的人一路上换了三、四个,在几个街坊之间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那人才终于停在了一个死胡同儿前,又将堆在他面前的箩筐、茅草和板车都挪开来,对着那堵墙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那墙的中间突然出现了一道可以旋转的暗门,那人跨进门内东张西望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人以后,又将茅草和箩筐拉回来掩了掩才放心地将门关上。
甘承谚和方钧瑜在不远处刚刚汇合,见到眼前的场景,互相对了个眼神,便顺着围墙走到那扇暗门跟前儿。
那围墙里面是一处小砖房,打眼儿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临近几处院子看起来好像都是荒废着的,怪不得会挑这么个地方,还修上了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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