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烈阳金灿灿的,笼罩整片大地,温热的气浪在空中抖动,炎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叶伏天行走村中,一个又一个村民见到他神情激愤,那目光就好似他是夺走他们孩子的凶手一般。
叶伏天面色沉重,想到为人刚正不阿,忠厚淳朴且善良的苏正风,曾多次对村民施以援手。
然而,来自乾云部落的壮汉,在欺辱苏正风时,却一个个躲得老远,不曾有一人上前,伸出援助之手。
而且此刻村民们的举动,更是让叶伏天内心有着一股怒火。
“你是不祥之物,赶紧离开我们的村子!”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许多的村民都在这一刻愤怒的呐喊,扯着脖子,满脸涨红。
叶伏天前行的身影忍不住停了下来,目光灼灼,透着一股寒意,巡视每一个人。
目光森冷而刺骨,凡是与叶伏天四目相对者,无一不感觉到胆颤般的寒意,浑身发抖,回想起这个少年的勇猛都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
“你们……真的很可怜。”
叶伏天目中没有之前的怜悯了,望着这些人,他话语铿锵有力,在空中回荡,“苏正风老爷子平日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心里都应该有数吧。”
所有村民听闻到苏正风,面色露出一丝不自然。
“孙二状!”
随着叶伏天的话语喊出,人群中的一个微胖的中年直接一个哆嗦,情不自禁的双腿打颤,向后退却。
“我记得,苏正风老爷子昔日还为你家送过粮食,那时你们一家三口吃了上顿没下顿,是他看你们可怜,怕饿坏了孩子,将家里为数不多的粮食分出了三分之二匀给你们!”
“看你这肥头大耳的,满肚肥肠,你敢说当时没有私藏,装可怜么?!”
叶伏天的目光好似冰冷的寒刀,被他看去,都如芒在背,站如针毡,那微胖中年更是心中有愧,做‘贼’心虚,一下瘫坐在地上。
“还有你!”
“还有你!”
随着叶伏天点指,村民中足有一大半都曾受到过苏正风老爷子的恩惠。
这些被点到的人,如同犯错了的孩子,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你们忘了当日夜晚,许桓等人抢你们的孩子,杀你们的亲人,最后是谁发放灵药汁让你们恢复创伤?!”
“是他,苏正风!!”
叶伏天心绪起伏,有着满腔怒火,他是在替苏正风不平。
“可是现在,他老人家被外人欺负,打到手臂骨折,你们却缩在角落里看热闹!”
“他们是谁?他们是抢你们孩子,杀你们亲人的凶手!”
“而你们却将他们视若神明,亲人被杀害,竟然连棺椁都未留下,不曾埋葬,只因许涛那个杂碎大婚,冲撞了吉日良缘么!”
“想想你们被杀害的亲人,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
“想想你们的孩子,许涛这般大肆掳掠孩童,你以为是去享福的么!”
叶伏天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这些村民全都自惭形秽,一语不发。
随着少年远去的身影,这些人依旧宛若木头般,木讷的回到屋内,只在角落里呜呼哀哉,指骂苍天为何不公。
落日的余晖照耀在叶伏天的身上,将他脸蛋都照的白里透红,神情肃穆的叶伏天马不停蹄,在先前就已经打听好的乾元部落作为目标,疾驰前往。
历时四个时辰,夕阳已经没过了地平线,天色见黑,九天之上繁星点点,衬托在皎洁的圆月身旁。
一路上叶伏天都在发足狂奔,即便不敌许涛,也要拼上一回,就算身死,也无憾。
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大丈夫当立于天地,应无愧于本心。
远远地,那座部落就映入了眼帘,比村落中还要热闹喜庆,人头攒动,身影络绎不绝,个个喜笑颜开,举杯共饮,欢聚于桌案。
就连守卫都怀抱着木质棍身铁枪尖的矛或枪,端着木桶般的酒杯,狂饮不休。
每一个人都欢声笑语,面带笑容,但他们的开心和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呵呵,别的不说,咱首领是这个啊!”其中一个守卫歪着头与旁边一同站岗的壮汉竖起大拇指,满脸的倾慕神色。
那个壮汉也是附和道:“可不咋的,那小娘们长得忒水灵了,穿上火红色的霞披,那身段,羡慕不来啊!”
两人目中带着淫靡之意,闪烁着光彩,笑容越发的肆无忌惮。
“什么人?”
其中一人猛地大叫,手中的酒桶直接就翻了,醉意颇浓的持着长枪,警惕的向前巡视。
“我靠,酒都洒了,一惊一乍的干啥玩楞呢?”
“啥时候你能改改武武炫炫的臭毛病!”
另一个壮汉毫不紧张,破口大骂,被他一下,酒桶中的酒水洒落大半,只剩个底了。
“可能是我错觉哈。”
那人转身,摸了摸脑袋,有些不确定,四处看一圈,也没什么异样,也不再较真。
然而,责怪此人的壮汉,却目露恐惧,点指着他。
“你还有怕的时候,积点口德吧你……”
往回走那人并不在意,可是刚走没两步,就觉的有人出现在身后,等他一转身,只觉得喉咙一阵刺痛,旋即大片的鲜血直接迸发。
被人用锋锐的利器抹了脖子!
叶伏天好似化作了一道影子,在漆黑的夜晚行走,化作死神的信使,收割性命。
“你特么……”余下那名大汉慌不择路,踉踉跄跄,捧在怀里的长矛却是怎么都抓不到手中,随着寒光一闪而过,大汉捂着脖颈,跪在了地上,目光恐惧,数不尽的鲜血顺着手指缝流出,止都止不住。
“我来帮你拿!”叶伏天声音冰冷,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他弯下腰,一手抓过长矛,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锋锐的短刀。
整个部落都是用木头建起来的,宛若一处要塞,欢歌笑语接连传入耳中,此刻的叶伏天直接推开足有一丈高的木门,翩然而入。
喧嚣且吵闹的部落营地,竟一点没发现异样。
嗖!
一道破空声传出。
叶伏天手中的长矛宛若标枪般,直接划过虚空,嗡鸣阵阵,化作离弦的箭矢,飞跃百米,直接将桌案上的一个大汉穿透,且去势不减,好似糖葫芦般,接连五人命丧长矛之下,被钉在一丈高的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