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牧回想了一下,昨晚因为楼下人太多,银牧就在楼上写作业看书,一直没下去,也没有从窗户往楼下看过,应该是错过了。
“我当时在楼上。”
顾思凡恍然大悟,但又好像确定了什么,高兴地告诉全班同学:“银牧是花医生的养女哦!”
银牧还想把顾思凡的嘴捂上,但是顾思凡跑开了,同学们和刚进门的老师听到顾思凡的话后都看向银牧,同学们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花医生。
这位老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听到顾思凡的话后,回想起这个班的班主任朱莹朱老师和办公室的老师们说过:
“花医生的养女在我班上,我了解过了,这孩子是在洪灾的时候失去了父母,被花医生救下……”
“医者仁心啊。”男人感慨。
只是银牧好像不太喜欢热闹,在座位上捂着自己的耳朵埋着头,男人这才咳了几声,让班里安静下来:“好了好了,都安静,上课了。”
下课后男人就回到办公室,看到朱莹在打电话,听到了点通话内容:
“佐先生,这事真的不行,您不能断定我不喜欢现在的工作,我也不能就这样放弃孩子们。”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您女儿的事您心知肚明与我无关,没有必要用这种事情打压我。”
“我真的没有和风焦签协议,我都不认识风焦的老板……”
朱莹放下手机挂断电话后心累地捏捏鼻根,回头就看到了拿着书在旁边站着的男老师,对朱莹来说男老师是前辈,所以满脸微笑地看向了他。
“又是那个大老板?朱老师真是有魅力。”
“呃……”朱莹有点尴尬,垂头叹气。
“听说他妻子去世后他就看上你了?”
“他说孩子不能没有妈妈,觉得我不错,又会带孩子。”
“不能没有妈妈?这话说出来有点道理,但是你们班上的银牧也没有啊。”
“银牧那孩子……”朱莹回想了一下,笑着说,“我认为,花医生可不能和佐先生比较,两人的外貌和身材管理可都没有可比性。”
“朱老师倒是对佐老板的资产只字未提。”
“资产再多,我也不能断定对方是个好人,毕竟我的家人就曾经被资本害死。”
“如果花医生和佐老板一同追求你……”
“那我选花医生,长得帅,性格好,还不担心生病。”
“老师……”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句小小声的话语让他们低头看向一处,是银牧抱着收上来的作业站在两人的身边。
朱莹一愣,回想到刚才的话可能被孩子听到,脸颊升温红润,尴尬地低身接过银牧手上的册子。
作业交到朱莹手上后银牧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看向朱莹,说到:“我爸爸也不差钱的,他很厉害。”然后才走回教室。
朱莹看着银牧的背影,皱眉说着:“花医生的资产怎么能和佐氏比呢,除非他是风焦的大老板……”
“小孩子,都会觉得自己的父母很厉害,谁都比不过。”
佐氏集团和风焦从千禧年开始就是死对头,佐氏觉得风焦是劲敌,风焦觉得佐氏小题大做。
每次佐氏集团董事长佐一鸣打算和风焦谈谈,最后都会因为风焦的老板不出面而大闹,但是依旧没能让风焦的老板花零亲自出面。
也是因为佐一鸣的行为,让各个财阀集团知道了风焦老板的这么个习惯。
只是佐一鸣原本以为会有很多人和自己一样讨厌风焦,但结果是大部分人都觉得佐一鸣自己小题大做。
这让佐一鸣气的牙痒痒,在独生女佐依面前对风焦各种诋毁。
佐依原本很支持父亲的话,但是某次学校组织旅行的时候定了风焦的酒店,她住了一次,睡得比在家里的时候还香。
佐依就突然觉得父亲只是单纯的讨厌风焦罢了,不能说明任何事,至少风焦的床睡着很舒服,而在佐一鸣的口中,风焦的床躺下后像有无数根针扎着自己。
……
某次假期,陆压坐在便利店里逗谢丰,银牧坐在中药铺里帮花零包药,银牧突然开口:“爸爸,你会打架吗?”
花零在对账本,听到银牧的话一愣,抬头看向银牧:“学校里有人打你了?”
银牧摇头:“没有,我听班里的人说,他们很多都报了跆拳道班,说以后打架就不怕了,我也想学……”
“爸爸会功夫,银牧是想去兴趣班学跆拳道,还是跟爸爸学功夫?”
“功夫?是电影里那种吗?”
“嗯……差不多。”
银牧思考着,回忆经典的电视剧和电影里,演员用功夫打架的情节:“我想学功夫。”
“好,不过可得坚持哦。”花零笑着摸上银牧的头。
忽然门框上探出两个脑袋,是陆压和谢丰,陆压看着店里的花零和银牧:“和平时代,没必要吧?”
花零倒是不这么觉得:“当然有必要,读书是为了心平气和地和傻子说话,练武是为了让傻子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
陆压拍拍谢丰的脑袋,把谢丰放在花零面前的木桌上坐着:“那这孩子长大也要练武吗?”
银牧开口:“等我练好了就可以保护弟弟!”
花零摇头:“那不行,两个都要练,互相保护才是最好的,而且如果这小子长大用我教的东西对付弱者……”
陆压看了一眼花零,耸肩接话:“让你知道了,肯定完蛋。”
“那如果弟弟瞒着不让爸爸知道呢?”银牧不解。
花零叹口气,笑着挑眉:“他要是能瞒过我,也算他厉害。”
此刻花零的表情在银牧眼中格外可怕,银牧看着谢丰,想着:以后可别干坏事啊,我的好弟弟……
后来,基本一有空银牧就会被花零带着练功,练体力,练耐力,因为劳累,银牧的饭量逐渐变大,个子也长得很快。
谢丰六岁就开始和银牧一起锻炼,姐弟俩互相监督,在店门口的平地上挥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