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位金立先生,经过我们的调查精神出现了问题,并且攻击了伯格公爵,所以我们对他进行了应有的惩罚。”
莱特管家微微低头,从伯格公爵的身后走了出来。
面前的高大男人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像是看一件工艺品一样抬起头观赏着挂在墙上的金立,忽然,眼睛里的危险光芒闪烁了出来,原本线条柔和的脸也肉眼可见的迅速严肃了起来。
“莱特管家,请你给我解释一下,金立为何到现在还沉睡不醒。”
晏憬琛微微低头,毕恭毕敬的对面前的男人行了个礼。
“主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对金立先生进行了最基本的解除魔咒,但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醒来。”
伯格公爵挑了挑眉毛,有些戏谑的点了点晏憬琛的肩膀,摇了摇头喃喃道。
“看样子我的小管家还是不听话,是不是因为我太仁慈了。”
声音虽然很小,但姜湮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她登时瞪大了眼睛,还是不听话?晏憬琛要被伯格公爵惩罚么?会是因为那天救了自己么?
心里一下子好像是被揪了起来,姜湮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压的难受,秦希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轻轻拍了拍姜湮的肩膀。
“你要是不舒服,不如我们先回去休息,让李逵在这守着。”
姜湮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行,李逵在这里看着我不放心,我没事儿。”
自己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感情,晏憬琛是游戏程序里面的监管者,自然是不会受到什么过多的惩罚,自己还是好好想想办法怎么完成任务吧。
话语间,一个不注意,伯格公爵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了那枚让姜湮很熟悉的紫色水晶球,就是这个水晶球!当时把她捆在床上动都动弹不了。
公爵的眼神看似无意间的瞄向了姜湮,姜湮敏感的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接着,换上了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伯格公爵好像是看透了一切,有些自豪骄傲的勾起嘴唇笑了笑,接着将那颗紫色的水晶球抛到了半空中。
水晶球第一次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出现,围观的客人们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叫,好像是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紫色的水晶球一闪一闪的发着光,飘到了金立的面前,伯格公爵趾高气扬的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那颗紫色的水晶球将光打到了金立的面前,然后一道暗黑色的波纹,从金立的额头直冲水晶球。
秦希的眼尖,看见金立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拉了拉姜湮的手。
“醒了,好想要醒了。”
姜湮的注意力倒是放在了一边的晏憬琛脸上,他面色凝重,盯着挂在墙上的金立,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同情,接着,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金立本来马上就要张开的眼睛,瞬间没了动静。
是他在做手脚!
姜湮跟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四处观望了一下,周围客人的注意力都在金立和伯格公爵的身上,莱特管家的行为根本不足为提。
暗紫色的水晶球本来已经逐渐变黑,但是满满的,在众人的关注下重新变回了淡淡的紫色,伯格公爵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看挂在墙上的金立丝毫没有动静,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转过头来,对莱特管家有些责备的问道。
“主人,您也看到了,可能是您在对金立先生施魔咒的时候迸发出来的力量过大,所以导致他一时半会儿不太能清醒过来。”
伯格公爵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悲,难道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能量问题在水晶球破裂之后得到了质的提升?
“那就有点可惜了,这个金立不能亲眼看看下面他的这群朋友们,是怎么用崇高的眼神和敬意看着他的。”
伯格公爵摇了摇头,转身面向大家,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微微点头致意。
“各位古堡的来宾,你们是古堡里最成功的客人,我们古堡的能量宠幸了你们每一个人,你们都是幸运儿,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们能将这份幸运一直保持下去。”
说着,抬起头来不冷不热的看了姜湮一眼,姜湮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对上了伯格公爵的眼神,那天那种奇怪的恐惧感熟悉的侵袭而来,她一下子把眼神瞥开,然后下意识的抓住了秦希的手。
“你怎么了?怎么手心里都是汗?”
秦希有些但有的摸了摸姜湮的手臂,伯格公爵好像是看到了这一切,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路过姜堰时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走到了里面的房间里去。
姜湮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一样,呼吸不上来,顿时脸色憋的通红,李逵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你呛着了么!怎么回事儿!”
说着,就想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把姜湮抱起来。
粗壮的胳膊还没碰到姜湮的腰,晏憬琛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对着姜湮紧皱眉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指责道。
“伯格公爵在此,你们在这聚众成何体统,还不赶紧退下!”
说着,伸手拽起了姜湮的胳膊,将她往旁边的角落里带去,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自己手上一串水晶手链套在了姜湮的胳膊上。
“你招的公爵厌恶,以后还是少出现在我们面前为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伯格公爵,伯格公爵看向姜湮的眼神有点复杂,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心里到底是想着什么。
秦希和李逵有些埋怨的看了晏憬琛一眼,穿过人群走向姜湮,姜湮手里握着晏憬琛给的那串水晶,耳朵里都是晏憬琛留下的话。
“装到他走为止。”
见姜湮的症状没有一点缓解,秦希立刻给姜湮把脉,脉象没有一点问题,眼见着伯格公爵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姜湮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好像一条搁浅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