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死禁,就是指一方可以随意操纵另一方生死的可怕禁制,例如禁神术,便是最狠的一种死禁。
可以完全掌控对方生死,让其生不如死,
孙火运气不错,虽说尸魈实力不弱于元婴期,但因为没有元神牌缘故,所以根本无法使用禁神术这种死禁。
至于其他在元神上布置禁制的手段,或许是当时尸魈还存在几分理智,又或者担心被其他元婴修士看出来。
因此,并没有在孙火元神上布置下,这种不比禁神术差多少的死禁。
只是用尸气在他丹田上布置了一个禁制,只要心念一动,孙火丹田中真元法力瞬间便会自爆,自然他也就没命了。
不比,禁神术差多少。
“老夫可以帮你解除死禁,但需要用灵眼之玉作为交换。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看在孙二狗情面上,会给你一些丹药。别的不说,至少能够让你结丹几率增加三四成之多。只要你运气不差,结丹并不是难事。”
“不过,前提是你需要告诉老夫,这死禁究竟何人所下,有什么目的?”
韩立沉声道。
这种程度的死禁,即便是他想要布置都不容易,对方至少是元婴期修士。
“给晚辈布下这死禁是一头尸魈,此事还需要从晚辈刚筑基时说起……”
孙火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将前因后果,以及从尸魈那里得到灵眼之玉,而作为交换,不但需要每年提供血食,而且还需要收集几样法宝,以此来解开身上的禁制。
“也就说,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无辜之人很多了?”
听完孙火的话,韩立眼眸微眯,语气徒然变冷了起来。
“前辈放心,晚辈可以发下心魔誓言,所有死在晚辈手中之人,皆是该杀之人。绝对没有任何一人是无辜之人。”
孙火闻言,背脊一凉,连忙解释道。
韩立虽然被称为老魔,但实际上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果然,这话一落下,韩立面色稍霁,点了点头。
倘若孙火真的滥杀无辜,他虽然看在孙二狗以及灵眼之玉的份上,解除禁制,但从此之后绝对不会再有丝毫联系,至于会不会出卖他,他可以保证孙火做不到。
“老夫,可以尝试帮你解除禁制,但拜师之事就算了。老夫并没有收他人为徒的意思。”
韩立开口道。
“多谢前辈。”
闻言,孙火心中反而是松了口气,倘若韩立答应下来,他才瘆得慌。
被人拿捏性命一次也就够了,他可不想再被拿捏第二次。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好,放松心神,不过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可催动真元法力,否则老夫立刻收手。”
韩立警告道。
闻言,孙火点了点头,随即施展法术将体内真元法力禁锢住。
见状,韩立眼中浮现一丝异色,他没想到前者竟然如此果决,这般做法完全就是将性命交托在他手中,倒是让他凭空生出几分好感与佩服来。
将念头压下,韩立眼睛浮现一层淡淡的青光,仿佛透视镜般将孙火整个身体看了个遍,随后,只见他十指连弹下,“嗤嗤”的破空声发出,一根根晶莹青丝从指间处激射而出,一闪即逝全都没入孙火体内。
顿时,后者便感到一股剧痛从丹田中传递而来,这种痛苦比他筑基时,洗髓易经时还要痛苦十多倍之多,豆粒大冷汗宛如小泉般眨眼间便浸透衣衫,片刻儿,他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不堪。
搞得孙火都以为韩立是故意的一样。
但效果是很明显的,盏茶功夫后,孙火身体蓦然巨颤,随即身躯一挺下,青光闪动间,一缕缕灰色雾气被一团青丝包裹着,徐徐的从他小腹强行拉出。细看之下,竟是一道道淡淡骷髅鬼影。
整整半个多少时辰,孙火小腹中才也再拉不出灰色雾气了。
“你现在查看一下,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韩立双手一收,指尖青丝溃散而去。
“没有了,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闻言,孙火脸色微白,一边用灵力将身上汗水蒸发干净,一边神念内视查看起来,半响开口道。
“嗯!那就好。这是老夫承诺的丹药,可以帮助你在结丹之前,不会再有任何丹药之忧,还有这是火属性一件法宝,就当给你的补偿。”
韩立在孙火欲言又止神情注视下,袖袍一挥,一柄火红色三尺宝剑以及十多瓶丹药悬浮在孙火面前。
这法宝他也不知道从那个倒霉鬼身份得到的,对他用处不大,而大多数结丹修士结丹后,若是能得到一件法宝,要安全很多,面对其他结丹修士,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多谢前辈。”
见状,孙火道谢一声后,便将法宝与丹药收入储物袋。
“嗯!你走吧。今后若无要事,便不需要再来找老夫。”
韩立开口道。
“晚辈明白。”
闻言,孙火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关系三派试剑大会之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再等一两个月再说,也不迟。
即便韩立提前知晓了,他也能卖个好,而且以韩立的性子,恐怕会要求他得到定灵丹。
到时候,也能从韩立手中讨得一些好处。
如今拜不拜师意义已经不大,反正他从始至终对此都不抱有希望。
看着孙火离开的背影,韩立眼眸微眯,他感觉对方绝对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的。
不过,他也懒得追问,现在抓紧时间凝结元婴要紧。
等结婴成功,在考察一二,若是心性不错,并且成功结丹,他并不介意多个跑腿的。
毕竟,一旦结婴成功,落云宗十有八九会招揽他,而他也打算在落云宗久居下来,如此必然要培养一些心腹,打探消息,孙火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看到出来对方是个聪明人,必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孙火并不清楚韩立的想法,此时他只想找上三五个好友,痛饮一番。
终于摆脱这该死的禁制了,他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