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公主府距离宁德公主府并不是很远。
只是宁平公主府和宁德公主府并不在一条街上。
宁德公主府大门口可是占了一条街。
此时宁平公主府门口已经停着不少马车和轿撵,看来这宁平到时请了不少人。
长公主的马车自然是非常华丽。
宁平公主府的下人远远地就看到了。
连忙进府去禀报。
“公主,宁德长公主的马车来了。”
宁平此时正和几个小姐妹说笑,忽然听到下人的话,这脸上的笑容停止了。
“宁平公主,听说你上次看到的那个美少年,被那端王妃送到长公主府去了,这次是要把那少年要过来吗?”有人好奇地询问。
宁平举办这个宴会,自然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的吃酒的原因。
平时她们一起吃酒,很少请宁德长公主。
宁平闻言,就冷哼一声:“本公主看上的人,就不能给别人。”
说完这话,宁平就出了公主府。
此时宁德公主府的马车也在宁平公主府大门口停下了。
红瑾扶着樊相宜下了马车,身后跟着时清川和叶容君。
两人从长公主的马车上下来,引得旁边不少候着的丫鬟婆子小厮侧目相望。
虽然他们都知道长公主驸马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男。
如今又瞧见另外一个少年跟着。
心中都在羡慕。
整个大庆,也只有宁德长公主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带几个男人出门。
就算是宁平长公主,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带几个男人出街。
虽然宁平生母是先皇最宠爱的皇贵妃,可宁平也只敢在自己的府里乱来。
叶容君跟在时清川的身后。
他身为庶子,平时就算有宴会,也不可能去参加的。
如今可是参加公主府的宴会。
时清川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紧张,就回头小声道:“不用担心,有殿下在。”
走在几步前的樊相宜听到时清川的话,心中很是受用。
宁平站在门口,看到樊相宜竟然把时清川都带了了,恨得牙痒痒。
可她还是笑眯眯的上前迎接。
“姐姐,您终于来了,快请进。”
宁平最讨厌的人,就是樊相宜。
自己的母妃就算再受宠,到自己的父亲去世,都没有被扶正成为皇后。
并且父皇最喜欢的公主,也是宁德。
这让她如何不厌恶樊相宜。
樊相宜听到这话,也只是懒懒的应了一声。
不过宁平瞧见今天樊相宜只是略施粉黛,也没有穿她那些华服,宁平心中这才舒服一些。
今日本就是她举办的宴会,要是樊相宜还打扮的花枝招展,那定然是吧自己比下去了。
时清川和叶容君给宁平行了礼,这才跟着樊相宜进府去。
宁平和樊相宜走在一处,她和樊相宜说了几句,实现就往身后的时清川和叶容君的身上瞥。
“长公主,今日我也邀请了宸王,原本宸王已经拒了,只是他听闻殿下要来,早早的就到了。”宁平手中执扇,团扇掩面,语气轻松。
就好像是在说什么平常的事情一般。
樊相宜听到叶成惟也来了,脚步微微一顿。
“当年宸王离京,说不得是有什么苦衷,不然宸王如今也不会听到殿下要来,就急忙过来了。”宁平见樊相宜果然对叶成惟有反应,便又接着道。
只要樊相宜重新燃起对叶成惟的爱慕之心,那么时清川和叶容君,都会到她手中。
一想到这里,宁平就越发的殷勤。
直接就把樊相宜引到了叶成惟所在的地方。
因为叶成惟在,周围聚集了不少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
坐在叶成惟对面的男子是四公主的相公,此时他一脸冷汗。
樊相宜瞥了一眼,生死棋。
其实还有翻盘的可能。
只是男子坚持不到一盏茶时间,最终败下阵来。
“宸王殿下,是在下输了。”他起身对着对面的宸王拱拱手。
旁边的人见这位棋艺精湛的人也输了,只能道:“这都第七人了,就没有人能赢吗?宸王殿下当真厉害。”
宸王听到这夸赞,有些不好意思,抬眼却对上了樊相宜的视线。
樊相宜见宸王看向自己,刚要开口,一抹身影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下官与宸王下一盘。”时清川挡住了宸王看向樊相宜的视线。
宸王看到时清川时,有些意外。
不是听说长公主驸马从来不跟长公主一起参加这些家宴的吗?
旁边的人听到时清川的声音,这才看到樊相宜。
匆忙跪下行礼。
“免了吧,不过是寻常家宴,不用多礼。”樊相宜倒也不是那种讲究的人。
拜来拜去,她看着都累。
四公主的相公柳策也把位置让给了时清川。
时清川过去,并未坐下,只是将着他的棋子,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子落下。
只一子,胜负反转。
柳策看着自己的死局棋竟然活了。
眼下全是震惊。
此时才想起,眼前的长公主驸马,可是十七岁的金科状元。
只是后来与长公主成婚之后,才做了那籍籍无名的侍读学士。
本来以时清川的才能,高中状元后的九年,不可能还只是一个侍读学士。
叶成惟起身,对着时清川拱拱手:“驸马厉害。”
时清川文言,也微微抬手:“哪里的话,是宸王手下留情。”
叶成惟这局棋就是把对方逼入死局,实则留了生机。
只可惜柳策并没发现这丝生机。
两人互相恭维,柳策连忙插话:“这局不算,驸马和宸王再下一局。”
众人停柳策这么说,也连忙附和。
宁平公主府的下人也给樊相宜搬来了椅子。
樊相宜就在旁边坐下。
叶容君就跟在樊相宜的身后,不敢离开。
这个院子里的人,他都不怎么认识。
只有在樊相宜和时清川的身边,他才会有安全感。
宁平原本是想要让樊相宜看到叶成惟战无不胜的模样。
哪里想到被时清川一子改变。
这让宁平心中暗恨。
“殿下,你快来帮臣看看,臣快输了。”时清川忽然一脸慌张的看向了樊相宜,并且超樊相宜求助。
樊相宜听到时清川的话,就摇着团扇起身,走到了时清川的身边。
她拿着团扇的收杵在了时清川的肩头上,眼神看向了时清川面前的棋盘上。
“刚刚不是很厉害吗?此时又不会了?”樊相宜看了一眼棋局,这才捻起一枚棋子落到了棋盘上。
“原来是这样,殿下真厉害。”时清川的款赞毫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