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又飘起了小雪。
时清川走在皇宫内城。
在旁边领路的小太监心中疑惑。
最近驸马爷每日都来见陛下。
这驸马爷不是长公主的夫君吗?
怎么日日往殿里跑啊?
还在御书房和陛下一待就是一下午。
小太监心中百转千回。
却不敢妄议。
只能安心引路。
还有就是,驸马爷的脖子上拿三道痕迹。
又是怎么回事儿?
昨儿都没有呢。
——
时清川入了御书房。
旁边的太监帮时清川脱去了外袍,扫了寒气,这才出了御书房。
盛池在一边,看到时清川时,脸上露笑。
只是在看到时清川脖子上的抓痕时,闪过一抹疑惑。
“驸马爷这是怎么了?”盛池询问。
时清川闻言,就看到盛池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脖子。
“无事。”时清川回答。
樊颢苍也抬眼扫了一下。
见他脖子上的痕迹,就垂下眼眸:“皇姐弄得?”
能再时清川的脖子上弄出这样的痕迹。
估计也就只有自己的皇姐了。
至于是怎么弄的.....
樊颢苍也有些疑惑。
莫不是皇姐打了时清川?
“是长公主留下的,不过并不是陛下所想那般...”时清川看着樊颢苍微微蹙眉,就知道连忙解释。
樊颢苍和盛池疑惑抬头。
既然不是打的,那是怎么留下的?
“陛下,该诊脉了。”时清川转移了话题。
诊脉过后,樊颢苍又言:“皇姐与你,感情虽好,不过朕却不觉得皇姐是会想要孩子的人。”
毕竟外祖母和母后都是因为同一种病而去世的。
所以皇姐估计也会担心这个问题。
不止是自己的皇姐,就是他。
也不想留下自己的皇嗣后代。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生下来是不是健康的。
“陛下就这么确言?”时清川给樊颢苍施针,见樊颢苍这么说,就反问。
一开始他却是知道殿下不想要孩子。
甚至一直在吃那种药物。
从第一次,他就知道。
只是现在,殿下也没有吃药了。
“没什么确言不确言的,毕竟她是朕的亲姐姐。”樊颢苍的话,压在了亲姐姐三个字上。
这是在告诉时清川。
就算他是长公主的驸马。
可他樊颢苍也是长公主的亲弟弟。
他们姐弟两人的关系更好一些。
“臣日日与殿下同宿,臣觉得殿下也是想要孩子的。”时清川不饶人。
“是吗?驸马是比朕还了解朕的姐姐吗?”樊颢苍也顶了回去。
“怎么会,臣怎么能和陛下比,毕竟陛下是殿下的弟弟,是殿下最重要的人。”时清川画风一转,不和樊颢苍杠了。
“你当真不能和朕比。”樊颢苍心情愉悦。
“不过除了你,朕觉得别人确实配不上长公主驸马这个称号。”
“那臣就多谢陛下赞誉,陛下圣明。”时清川嘴角微勾,又把樊颢苍夸了一遍。
一旁的盛池看着面前高兴的自家陛下,也不说什么了。
虽然说陛下完全被驸马爷绕了圈子。
但是陛下能高兴,自然是好的。
在加上这时清川的医术确实了得。
这些日子,陛下胸口也不闷了。
也不会动不动就流鼻血止不住了。
看上去却是有在好转。
可这坏血症,终难治愈。
——
盛池送走了时清川,这才回了御书房。
樊颢苍看向了门外的雪。
等门被关上,他才出声道:“皇姐有孩子,那自然是好事,朕也希望皇姐能诞下子嗣。”
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的皇姐生下孩子,那么他也算是瞑目了。
“所以陛下刚刚是在激驸马爷?让驸马爷想办法让殿下怀上孩子?”盛池有些意外。
他以为是陛下被驸马溜了一圈。
哪里想到其实陛下也有自己的想法。
果然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说话,是不分胜负。
只取信息的。
“何必用朕去激,你没瞧见驸马脖子上的痕迹?”樊颢苍出声。
其实他心中并不是不懂。
只是有些心不甘而已。
当初他赐婚,也是因为时清川敢拒婚。
他想要杜绝一切想要接近自己皇姐的人。
那么不喜欢皇姐的时清川,便是最合适的。
可他也没有想到,时清川也会喜欢上自己的皇姐。
盛池听着樊颢苍的话,眼中闪过疑惑。
“驸马那是被殿下打的?”
樊颢苍:.....
他和一个童子之身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
时清川回府后,樊相宜才睡醒。
原本是想要午睡一会儿,却睡了好几个时辰。
如今醒来,有些头疼。
“驸马今日回来的倒是早。”樊相宜看着时清川踏门而入,就出声道。
眼神移到了时清川的身上。
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然后她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那好像就是她弄的。
时清川见樊相宜心虚,却还故意凑了上去。
甚至扯了扯衣领。
脸锁骨都露了出来。
上面一片暧昧的牙印。
让余光扫到的樊相宜小脸发烫。
她就说这个男人是个狐狸精吧。
“驸马,好好穿衣,这是官服。”樊相宜出声。
时清川依着软塌坐在了上的毯子上,手伸进了毯子里,拽出了樊相宜的脚。
“臣在外自然是有好好穿衣,不会丢殿下的脸。”时清川的手指在樊相宜的脚背划了几圈。
红瑾见此,提着几个小丫鬟直接出了房间。
樊相宜见屋里的丫鬟全都走了,就垂眸看向了时清川。
“驸马这是做什么?冻脚。”樊相宜想要把自己的脚收回暖和的毯子中。
时清川却不愿松手,反而是把樊相宜的脚揣怀里了。
樊相宜的脚底能清晰的感觉到时清川那怦怦在跳的心跳。
时清川微微低头,靠在了樊相宜的腿上。
“臣好像越来越离不开殿下了。”时清川的声音很轻,却清晰的落在了樊相宜的耳朵里。
他的手轻轻摩挲着樊相宜的小腿。
樊相宜能感觉到时清川那不安分的手,却没有多管。
“是吗?何以见得?”樊相宜手中握着书,眼神不落在时清川的身上。
时清川见樊相宜不看他,就抓着她的脚一路往下。
直到樊相宜惊的缩了一下,时清川才轻笑。
“现在殿下信了吗?”时清川又问。
樊相宜此时心跳也快了一些。
她就知道。
自己得时时刻刻防着这个男人。
他总是不知餍足二字怎么写。
身上眼中的贪恋就像是无底洞在吞噬着她。
肆意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