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亮,你可要想好,你的作为就是背叛朝廷,就是造反,是要诛灭九族的。”何玉娇眼见对方突然诉诸武力,赶紧怒斥道。
“姓何的妖女,不知道是郭崇韬哪里找来的冒牌货,居然冒充朝廷最高监察使,今日本官就抓捕于你,待送到成都后交由朝廷治罪。”杨守亮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连何玉娇也一起抹黑,免得下属有心里负担。
“大胆逆贼,竟敢污蔑大唐最高监察使是妖女,到底是何居心?”之间一队红衣少女骑着战马,将大堂团团围住,身后于是密密的弓箭手,对杨守亮的弓箭手团团围住。
“你又是何人?竟敢带人围攻节度使府邸?”杨守亮暴怒道。
“我是最高监察府高级都尉,闺阁名字不便公之于众,还请杨大人见谅。”红衣女子对杨守亮的作为早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因此,对他身为不屑,以闺名不外传为名拒绝杨守亮。这个理由似乎有道理,却有所牵强。女子闺名不外传确是有道理,但是,作为大唐最高监察府官员,不报上名来,就是对下属的极度不满和藐视。
果然杨守亮暴怒了。
“郭崇韬果然是戏子出身,居然找这么多人来冒充朝廷命官,今番抓获嫌犯后,每个人官升(三)级。”杨守亮知道今番骑虎难下,只能硬抗到底。还好,他早有准备。
“放肆,竟敢污蔑郭大人是戏子。”只听一声娇喝,一支鞭子已经挥舞到了杨守亮的脸上。霎时,一道血红的印记赫然出现在杨守亮的脸颊上。
众人循声望去,出手的正是是何玉娇旁边的那名红衣少女。
“看什么看,杨守亮以下犯上,自当按照军队法度严惩。”何玉娇怒斥道。
“臭丫头,竟敢对本将军无理。”话声刚落,杨守亮已经挥舞陌刀向红衣少女劈了过去。
红衣少女显然是练家子,之间她娇躯轻轻一跃,就躲过了杨守亮劈过来的陌刀,反身挥舞鞭子挥向杨守亮的颈脖。杨守亮眼看第一击杀扑了个空,连忙收拢身形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却陡然发现自己的颈脖暴露在红衣少女的攻击之下。
就在红衣少女一击即将得手的时候,一名少年将军挥舞陌刀向红衣少女攻了过来,陌刀径直劈向红衣少女的胸前。一旦刺中,红衣少女必将命丧当场,香消玉殒。
然而,少年将军的攻击还是扑了个空。原来。郭崇韬眼见一人径直刺向红衣少女,赶紧挥舞陌刀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响,陌刀断为两截。众人惊讶,大唐军队所配备的是当今最锋利的武器陌刀,但是,因为都是和黄巢叛军作战,因此,都没有陌刀对砍的情况发生。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红衣少女的鞭子已经紧紧地缠绕住了杨守亮的颈脖。而郭崇韬的陌刀也已经刺进了少年将军的胸膛。
一众人等大是惊恐。郭崇韬果然个人单兵作战能力惊人,一出手,就和红衣少女配合的天衣无缝,将杨守亮的死士击杀当场,还俘获了杨守亮本人。
“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出手?”杨守亮感觉到了丝丝绝望。之间众人均不寒而栗。虽然里面有杨守亮的弓箭队,但是外面已经被何玉娇的监察府精锐团团围住。然而更为绝望的是红衣少女的手臂力量越收越紧,杨守亮逐渐感觉到了窒息,仿佛看到了死神的来临。
也是杨守亮冥冥之中命不该绝,右军都尉杨廷凯趁何玉娇不注意,挥刀便砍向何玉娇。何玉娇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杨守亮身上,对于杨廷凯的突然发难丝毫没有准备。但是红衣少女确实厉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杨廷凯发难的同时,反手将鞭子一拽,放开了杨守亮,紧接着鞭子调转方向,攻向杨廷凯。这手速着实厉害,这正如后世大师所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就在杨廷凯暗自得意自己偷袭何玉娇得手之际,凌厉的鞭子已经将手中长刀卷起来,飞了出去,狠狠地插到大堂门外的庭院中的榕树上。何玉娇在听到耳边刀锋的时候,已经顺势出手,一把长剑已然刺中了杨廷凯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杨守亮则在红衣少女松开的一瞬间,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猛地一提气,挥舞陌刀径直向郭崇韬砍了过来。
“将军小心!”只听一声娇呵,郭崇韬顿时感觉胸前有软软的挤压着自己,却只见红衣少女紧紧抱着自己,却是脸色苍白,嘴角流血。眼前的红衣少女的背后是杨守亮发红的眼睛。这杨守亮之前差点被和红衣少女取了性命,此次本来打算趁机结果了郭崇韬的性命,不料红衣少女居然挡在了郭崇韬的前胸。于是陌刀使劲,欲要切掉红衣少女的右胳膊。
“噹”的一声,郭崇韬的陌刀挥舞过来,挡住了杨守亮的陌刀的凌厉刀锋,但是杨守亮臂力过人,居然陌刀还是深深的切入了红衣少女的胳膊,一时间鲜血如注,红衣少女晕倒在了郭崇韬的胸前。
“影儿,你怎么样?”何玉娇眼见影儿受伤晕倒,顿时怒火攻心一般。影儿是她孩提时代的玩伴,也是一名孤儿,自小被自己的父亲何应元收养,二人虽是主仆,却更甚为姐妹。因此,何玉娇一声娇呵的时候,手中长剑径直刺向杨守亮的眼睛。杨守亮全部身心都在郭崇韬和红衣少女身上,听见刀锋的时候,脸上一阵刺痛,鲜血逐渐模糊了视线。
原来何玉娇的长剑刺中了他的眉毛位置。这地方皮层薄,长剑径直刺入了额头上的头骨。
杨守亮顿时眼前一黑,径直栽倒在地上。
早有郭崇韬的人上前将杨守亮双臂反剪绑缚后才有郎中上前为受伤的人诊治。杨守亮下属众人眼见杨守亮束手就擒,顿时跪伏于地,大气都不敢出。最里层的杨守亮的弓箭手也放下弓箭,磕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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