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玉睡了一夜醒来,总觉得浑身不舒服。昨夜睡的并不算好,只是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而已。
“玉桑。”凤颜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准备唤玉桑进来,不料玉桑没进来,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自窗外翻窗而进,落在她的面前。
是青执。
凤颜玉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你不该陪着江瑾贤吗?”
“公子出事了。昨日我和白执与公子一起去追击跟炸堤一事有关的人,进入到明光谷中,不料中了埋伏,公子掉下悬崖后失踪了。我和白执寻到天亮也找不到公子的踪迹。”
“此事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此事我不敢声张,便由白执做了公子的易容顶替公子继续黄河前线继续,而我负责来告知夫人。”
“你们肯信任我,我很高兴,自然也不会让你们失望。”凤颜玉思虑再三,从床上下来,走到妆奁边,取出江瑾贤临走时留给她的那枚玉佩。
青执瞧见那枚玉佩,暗自吃惊了一下。
凤颜玉镇静地道:“你们把消息封锁是对的,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马上就跟你们去找你们家公子,但是毕竟不知道对方的人数和情况,我让玉桑拿着这枚玉佩去云双阁找凉月姑娘,让她去派你们的人过来以备一些特殊情况。”
“同时,人越多找到江瑾贤的希望越大。你们的人,你们用着放心,应该不会透露口风。”
黄河决堤一事果然有很大问题,竟然把丞相都给查丢了。
凤颜玉一再仔细跟玉桑交代完,去后院领了一匹马和青执驾马而去。
凤颜玉驾马急行,马蹄踏过层层泥泞。晨光熹微,透过繁密的银杏枝叶得以见得面容。
凤颜玉只用蓝色云锦将发束起,一副男子打扮,眉目之间可见凌厉,勒马之时,刹那间岁月可以静止。
青执有那么一瞬间看呆了。
“明光谷已经到了,你快领我去江瑾贤失踪的那个据点。”
凤颜玉见青执迟迟不上前,不免带了些命令的口吻。
青执回过神来,领着凤颜玉进去。
到了据点,凤颜玉快速下马,蹲在地上,沿着那绳索在地上勒出的纹路摸索而去,在悬崖边站起身来。
“江瑾贤没掉下悬崖。这个绳索是障眼法。”凤颜玉一指对面的紫红小叶的灌木丛,“他昨夜,应该是被拖进灌木丛里。你们跟着往悬崖下去找他,被支走之后,他们就把江瑾贤打晕带走。”
凤颜玉说完,证明似的拨开灌木丛,里面果然有绳索拖拽的痕迹。
“虽然如此,但为何不会是往悬崖下拖去?”
“往悬崖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死,既然如此。费尽心思拿个绳索精准地套到江瑾贤的脖子上,不如拿个暗箭射他更方便。”
既要让你们以为他死了,又能把人活捉回去,就肯定要用这样的障眼法了。
虽然凤颜玉并不清楚那绑架江瑾贤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可以大胆判断,江瑾贤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人只要还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你瞧,这个绳索拖拽的痕迹,出了灌木丛就看不到了。但是——”凤颜玉话锋一转,指了指地上被泥土掩盖着的,跟枯叶几乎沦为一体,要十分仔细才能发现的干碎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