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早朝?要去云双阁?那我怎么办?”
江瑾贤抬起头,凉凉地看着凤颜玉,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失望:“你自己去见太皇太后吧。反正你,不需要我。”
这话说的有点赌气的意味在这里,就算凤颜玉再迟钝,也听出来了。凤颜玉有些不安地看着江瑾贤,想说些话挽留江瑾贤,但江瑾贤却不给凤颜玉解释的机会,一骑绝尘而去。
“诶!等等——!”
凤颜玉被江瑾贤抛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直到玉桑拿着披风出来,凤颜玉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公主,我们今天还进宫去见太皇太后吗?”玉桑担忧地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事情赶早不赶晚,不能拖,早解决早享受。”江瑾贤这样的表现越发坚定了凤颜玉的心,凤颜玉一甩手,走进府内。
江府外的一切都被云禾看在眼里,云禾立即回去,将这一切禀报给秋芷若。
秋芷若很高兴,但却没有笑:“那看来瑾贤哥哥和那个凤颜玉已经生了嫌隙。我就知道,瑾贤哥哥虽然嘴上说的逞强,但无论如何心底都是会有些芥蒂的。”
云禾也是喜形于色,带着恭喜的语气道:“小姐的这步棋走的妙啊!这下子,是凤颜玉主动要和江大人和离,可怨不了别人了。”
秋芷若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刚刚说,瑾贤哥哥今日没有去早朝,而是去了云双阁?”
“是的,小姐。”
“这云双阁可是个吃喝玩乐的地方。凤颜玉啊凤颜玉,你可真是了不得,竟然逼的我的瑾贤哥哥连朝政都不理了,去这种地方借酒消愁。”秋芷若摇摇头,十分惋惜地道:“这凤颜玉可真是个祸水。就让我来做那个红颜知己,去开导开导瑾贤哥哥。”
“云禾,给我梳妆。”
云禾笑盈盈地应下了,十分殷勤地为秋芷若装扮起来。
——
云双阁的雅间内,墙面垂挂着山水画,绿釉狻猊香炉中燃着沉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叫人沉醉其中,心神尽散。
陶制的酒罐散了一地,凉月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瞅了一眼地上的空酒瓶,暗自数了一下空罐的数量,估摸着江瑾贤喝的应该不多,并没有醉。
她是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想必江瑾贤也没有来得及喝那么多。没有醉就表示意识还是清醒的,只要是清醒的公子,道理就是说的进去的,还是好说话的。
凉月跪坐在江瑾贤的身边,苦笑着开口道:“事情我都听青执说了。公子,您这样,又是何苦呢?”
江瑾贤举酒的手一顿,杯中溅起点点酒花,他摩挲着铜尊的沿边,笑着问道:“我怎么了?”
这笑在凉月看来实在是令她毛骨悚然,但是凉月还是像个直言进谏的忠臣一般:“公子,您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
“从来没有这样过,偶尔这样一回儿,难道就不是我了吗?”
江瑾贤再次举杯,想要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凉月皱了皱眉头,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公子,凉月且当您今日是一回放肆,您别忘了您真正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