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大事就是一身轻松。
等到他们差不多吃饱了,谢培才走过来在这边坐下,“怎么样?要现在走吗?还是再玩一会儿?”。
“现在走吧,我看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回家玩会儿游戏”,卫欢无趣的耸肩。
“那行,我送你们回家。”
谢培很负责任,一直把卫欢他们送到了家门口,直到看着两个人进了屋,这才开车离开。
第二天,卫欢和糕糕一大早就来到了旧物回收站。
搜罗了半天,才找到一台半旧的游戏仓买下,上面沾满了灰尘和划痕,但好歹还算能用。
充满了电,调至待机状态,卫欢让糕糕把这台游戏仓的数据照着投影仪里的顺序修改了一下,然后就扔到了垃圾场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
到了晚上,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垃圾场内。
这是一个满脸脏污的流浪汉,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身上散发着臭气。
手里提着个装了一半酒水的玻璃瓶,里面是一种浑浊不清,看不出颜色的酒液。
他麻木的低着头找寻着地上的酒瓶,时不时拿起来闻一闻。
如果有酒,就倒入手里的瓶子里摇晃均匀,如果没有,就一把扔到身后,任它碎裂成透明的玻璃碎片。
或许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大,熏的垃圾场的野狗都绕着他走。
流浪汉抬头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把下巴,继续用浑浊的目光搜寻着臭气熏天的垃圾场。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
想当初他也是个家庭和睦,有房有车的人。
但自从碰到了酒精这个东西,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东西能够让他放松下来,但也能够让他变得暴躁易怒。
只要一喝酒,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疯狂的想要发泄一切。
一开始只是不停的打砸东西,一旦上头,竟还想着打骂身边的家人。
不管是妻子和还是儿子,都遭受过他的毒手。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把妻子打的晕了过去,还是靠着邻居,才把她给送到了医院。
到了最后,流浪汉连工作都不要了,整天就窝在家里喝酒。
原本贤惠的妻子忍受不了这样非打即骂的日子,家里的酒气熏的人呛鼻子,到处都是被砸的稀烂的家具。
就连儿子都在害怕着他是不是发疯的父亲。
妻子本来还想为了孩子忍耐下去,却再也找不到挽回家庭的方法。
于是就趁着他喝醉酒的时候,带着儿子收拾衣物,连夜逃出了家门,再也寻不到踪迹。
流浪汉工作辞了,没有了经济来源,连饭都快要吃不起了,于是只能卖车卖房,用换来的钱继续酗酒。
直至今日,就混成了这副德行。
猛然间,他看到了黑暗中发出的一抹蓝光,顺着那个方向走去,就看到了那台游戏仓。
流浪汉早已和社会脱节,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还当是张用来睡觉的床。
就是硬了点而已。
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就这么躺倒在上面,不时的喝着混合的酒水,昏睡了过去。
丝毫没有发现正在缓缓开启的控制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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