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公布东西不可能慢。在齐云成打过去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官方微薄直接把这一季师徒俩分别说的第一本书告诉出来,还让众大网友敬请期待。这一次郭得刚说的是耳熟能详的书,但是徒弟不一样,说的非常稀有,《基渡山恩仇记》。生书熟戏,听不腻的曲艺。戏曲要听熟悉的,评书便是要听生的,才能让人有兴趣听下去。齐云成要说这个,直接引起一大波一大波网友泛滥。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们,很少看书,更别提这一本。甚至有的都不知道它写的什么。“好家伙,居然要说这一本书,我最近刚在看,太棒了。”“金先生在大学里面说过,现在在节目里说这也是一种传承。”“期待!超级期待,我超想知道这一本书改成评书到底是什么味道。”“所以这本书到底是讲的什么?”……有关于它改成评书的话题量越来越高,短短时间已经有上百万人的关注。不仅网友。郭得刚同样如此,果然孩子是要说了,这种感觉跟金先生当初差不多。当初金先生在小剧场也受欢迎,他受欢迎的程度,那就是他说书必定满座,其余先生说书,就很难满座,他不一样。甚至还要加座,就知道这个老头的魅力所在。甚至他在闲白方面的魅力还要大于书,因为实在是经历得太多,有很丰富的人生经验,外加那一张说骂就骂的嘴。如今他郭得刚可骂不动了,都上年纪。“也不知道孩子会怎么说。”郭得刚逐渐开始期待起来,连他都没听过金先生说这个,因为年代实在太久远了。同时也感慨,他果然还是要多说评书。只要多说,以后留给后人的视频资料也会多。就像这本书的音频和视频,只有金先生在小剧场吵闹不清的版本,他要再说一遍,也算是一件好事。不再想这个。郭得刚又要筹备之后的事情,斗笑社那边他还要关注和安排,节目组也会一次又一次的联系场地拍摄。麒麟社的戏也没有耽搁,现在依旧每一周都会排,好在有小栾多安排人员联系人员,要不然他也忙得慌。只可惜还达不到巡演的程度,这是他希望的,估计来年能做到。就这样时间很快来到十一月下旬,评书录制的那一天。节目组还是坑王驾到的节目组,所以节目名字离不开坑王两个字,主动改成坑王书馆了。这个名字十分雷人,但凡有一个书馆起这种名字,观众打死都不会进来。专门挖坑还听你干什么。也只有互联网才能起这种俏皮的名字。但是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先到,师父作为坑王书馆的坑王,还要等一会儿才到达,已经在来的路上。“观众们请入场吧。”伴随着导演的话语,台下将近百来位的观众开始由一边的通道陆陆续续进来,然后分布挑选桌子坐下。现场处理好,有人便让齐云成准备穿上大褂。距离录制已经不到五分钟,马上就要开始。五分钟很快。舞台旁边的锣鼓乐队一奏响。现场观众便开始躁动气氛。疯狂鼓掌和呐喊。“喔!!!”听着声音齐云成穿着一身黑色大褂登上舞台,鞠躬后,坐到准备好的椅子上。醒木一拍。定场诗道出。“双足踏地头顶天乌云遮盖是惘然左手抄起量天尺右手推出——一泰山!”“一泰山。”下面这些位纷纷搭茬接话,齐云成坐在舞台上好笑,看来这都是跟着师父习惯了的,经常接。“谢谢各位捧哏吧,今天咱们这是要改成群口相声。为什么这一季评书有变化了呢?就是因为我加入里面了。有知道的,其实我不大说评书,就前两年还是多久跟着师父说。跟着师父说也是被他骗过来的,我师父太鸡贼,弄不过他。”提起师父下面有一些乐的,就喜欢看徒弟说师父,同时瞧见齐云成说评书的确新鲜。新鲜今天的书到底是一个什么形式。“说书一般都是有学问的人才说,或者上了岁数知道得多的先生。像我们这种年轻人坐在这说,那完全会让观众觉得图个乐呵。也对,什么曲艺不图个乐呵,娱乐嘛。不过别看我这样,我其实也学过东西,比如语文、数学、英语之类。不上学不代表不学文化,尤其英文,我觉得我可能超过我的英语老师,这是不假的。”“噫~~”这一个起哄,齐云成坐在桌子后面熟悉,笑得开心。打算和他们先来一段闲白聊天。“因为我的英文老师是张先生,可不是他呗,要不然周围没什么人教我了。他其实会不了什么英文,就会一些你好、谢谢之类,谁不会这个。小的时候,他就教我hello、Thankyou之类。然后看见小剧场有人打架,经常这样,小剧场备不住闹矛盾,我们这些人就得过去劝。有一次比较新鲜,国外华侨归来的跟人闹了一下矛盾,张先生看见了生气转头喊着我,来,孩子,给这帮吵架的一Thankyou,保证骂得他找不着北。”“哈哈哈哈!”现场笑声传出,所有人都被逗乐,随后齐云成自己给自己翻一句,“合着怹自己都不懂这什么意思,竟然还教我。给一帮吵架的说些谢谢,剧场好不了。”欢乐了一会儿。齐云成低头看了看桌子上自己说书的道具,“挺开心,那时候甭管小剧场有观众吵架还是打架都是回忆,小剧场里面要没有吵架打架的证明你不火。因为你一火,真是什么人都能碰见,也不知道这帮人怎么想的。不过废话不多说,咱们现在就开始进入今天书的主题吧,讲一讲这个《基渡山恩仇记》!”啪!醒木一拍!台下观众一位位露出期待和兴奋的目光看演员。掌声自然也少不了。齐云成的本事现在没有人不清楚,一包袱逗乐后,所有人更加了解他说评书的风格,果然一脉相传。“因为有些人不太了解这本书,我需要先介绍介绍。这本书是发国大文豪大仲马最为出色、最受人欢迎的通俗巨著。揭露了发国七月王朝时期一些上层人物的罪恶发迹史,同时宣扬了大仲马所主张的社会哲理:赏善罚恶。是一本好书。曾经金闻声金先生说过,金先生是一位厉害的老先生。都知道我师父之前在天津返场过二十四场相声,要知道这挨骂啊。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第一是观众喜欢,第二是金先生在曲艺团生涯里,也高次数的返场过,曾经创下过返场十三次的惊人记录。所以各位知道我师父跟谁学的了吧。”告诉出来一个事情,下面观众恍然大悟。那怪不得。而且骂人也都知道是跟着金先生学的。“那时候,张寿成老前辈都夸金先生是20岁的年纪,50岁的艺术。而他的艺术,评书要占一样,当时在尚海发现一些学生爱看这些高水平的书籍,比如《基督山恩仇记》《茶花女》《三剑客》等。怹老人家当即开始改编成评书,备受好评。所以今天我说也无非学学怹老人家罢了,那么咱们正式要开始说了。”一提到金爷爷,齐云成话语出奇的多,但还是克制住,不然怹老人家的事迹讲几个小时都讲不完。“故事的时间发生在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圣母瞭望塔的值班员发出信号,示意有船进港,是哪艘船呢?法老号。抵达士麦那之后途径特里亚斯特和那不列斯返航了。”“外国人地名一般都比较长,这些咱们不用记,就随口一说有个概念。而看见船来,领港员登上小艇绕过伊夫堡,在摩琴海岬和里翁岛之间登上了船。在那时候一艘船的进港是一件大事,码头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但船驶得很是缓慢和没精打采,使人感觉到,船上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感受到这种气氛,岸上一名船主摩莱尔在岸上实在忍耐不住了。外国人名字难记,咱们就称呼为老摩。”评书无非也是讲一个故事罢了,只要观众能听懂这些名字并无所谓。“这个老摩呢,跳上一只小艇,向货船迎了上去。老摩靠过来,大船上也就是法老号上的一个青年看见,有点激动。摘下帽子,从领港员身旁离开并来到了船边。这个青年什么模样呢?”齐云成在桌子后面开始比划,“身材瘦长,精干,年龄约莫有十九岁左右的样子,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和一头乌黑的头发;他的外表给人一种极其镇定和坚毅的感觉,那种镇定和坚毅的气质是只有从小就经过大风大浪,艰难险阻的人才具有的。他叫什么呢?叫爱德蒙·唐泰斯,也正是咱们的主人公。名字太长,咱们亲切的称呼为小唐。”“看见小唐,小艇上面的老摩有些惊讶,是你啊?小唐?怎么样你们出什么事了?船上气氛这么不好?有什么祸?”说出这个来,下面观众听得那叫一个亲切,分明是国外作品,名字长得要死。但是在他口中倒变成了华夏人拉家常,一个老摩,一个小唐,顿时哪是国外写的,就华夏人写的。齐云成清了清嗓子,“反正先这么称呼着,小唐看见老摩那叫一个伤心,怎么呢?船上死人了。小唐开口道:太不幸了,尤其是对我!在契维塔韦基亚附近,我们失去了莱克勒船长。货呢?老摩焦急地问。货都安全,那方面我想你是可以满意的。但可怜的莱克勒船长——货物怎么样?老摩再一次问道。这是他关心的,这么一个大货船不知道可以装多少货物供给给岸边看热闹的小商贩,这都是钱。货物未受任何损失,平安到达。不过,可怜的莱克勒船长他……听见货物安全,老摩才放下心来,开口道,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死了。掉在海里了吗?不,先生,他是得脑膜炎死的,临终时痛苦极了……”录制厅,齐云成按照金爷爷的风格说书,当初那年代要让人记住什么名字怎么可能,只能这么起其他称呼,好记也不会弄乱。真把全部名字往外说,又陌生又不知道是谁。老摩、小唐一出来便能知道他们的年纪,弄得非常清楚。而这时候郭得刚也顺利到达节目组,到节目组一听孩子的手法,心里倍感欣慰,果然是这样。不过这本书不算短,孩子要说,需要不短时间,他相信孩子应该不会留坑。但就算留坑又能怎么样?反正他肯定会想着填的,毕竟这是他金爷爷的书,不可能不说完。时间慢慢过。一个小时出奇的快,六十分钟罢了,故事听着听着便没了。掌声过后,演员下台。观众们和现场人员暂且都修整起来,准备下一场评书的录制。而看见师父,齐云成笑了笑,“您总算来了。”“说的不错,有你金爷爷的味道,当初怹也是在小剧场说的开心,很多人听。”“我说这本书只能按照怹老人家的大纲走,毕竟规划了,所以还算是轻松。”齐云成实话实说,要是没有大纲,他重新编整整本书困难至极。外国的书结合评书改编,要变化很多。“休息去吧。”告诉孩子一声,郭得刚开始等时间。这一次时间比较长,一共有二十分钟。毕竟考虑到现场观众的上厕所,听两个小时算比较久。但对他们来说极其高兴,能听两位演员现场说书,还没有买票,这赚得不知道多少。时间差不多。来到第二场说书,现场又响起掌声。郭得刚穿着大褂红光满面的登台,很高兴和孩子一起说。之前一个人,没觉得什么。现在有孩子在,接孩子的场,气氛不一样,上台能清楚感知到活跃,这种才是小剧场茶馆说书的精髓,而说书的也享受这种味道和气氛。一个人固定在那死说,更像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