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轩是真的嫌王超碍事,不客气的把人推到边上,她面向方哥儿,“我要是治好了,你们又当如何?仅是跟我们道歉,不够诚意,还得”
“开什么玩笑,你要哥儿给你们道歉。你这女人脑子没有毛病吧,他们是什么人,哥儿是什么人?凭你也配跟哥儿谈条件。”
璐瑶单手叉腰指着高雨轩,心里直冒火。
在路口的时候,璐瑶坐的是另一辆车,她看着方哥儿打这个女人的主意,当时就有点冒火了。
没想着吃个宵夜还能再遇上,要不是这个女人,以方哥儿的性子,这几个人早就被打趴下了。
“你又是他什么人?可以为他说话?你的话能作数?”
高雨轩三连问,直接把璐瑶给问懵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的璐瑶看向方哥儿,高雨轩将这个小小的举动看在眼里,哈了声,“你也是做不了主的主啊,那就别说话。”
“你!”
“好了。”方哥儿大喝了声,“很少有女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的,我中意你,跟着我,保证在中州没人敢欺负你。”
“那是你见过的女人太少。”高雨轩躲开方哥儿伸来的手。
方哥儿因为再次被拒绝,眼里露出一丝阴狠。
王超看在眼里,他不露痕迹的插进了两人的中间,右臂一抬挡住了方哥儿的路,“方哥儿的名号,在中州有谁不知。在这里为难个女人,话要传出去也不好听。都是出来混得,不防明说,你们想怎么了?”
“我说了我可以治疗,你不要管我”
“闭嘴,女人!”王超回头冲着高雨轩怒喝了声。
高雨轩被王超霸道的气势震慑当场,她有点委屈,又有点不知所措,咬住唇瓣,不服气的站定在原地。
王超看着被咬红的唇瓣,心里有些不舍,他深吸了口气,故作看不到的无视了高雨轩的委屈,面向方哥儿,“坤爷的人别说虚的,你们想怎样,划个道出来。”
方哥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又往王超身上瓢了两眼后指向高雨轩,“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君子不夺人所好。”
方哥儿摸了摸自己油光光的头发,哈哈笑了两声,“我还就喜欢夺人所好。”
王超视线冷了下来,“我不欺负人,挑你擅长的,赢了,她归你,输了,你归我。”
嚣张!极其的嚣张。
高雨轩狠狠瞪着王超的后脑勺,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她是人不是赌注,他怎么能答应死胖子无耻的条件。
“我不同意。”
方哥儿嘿嘿一笑,“环山公路,你要有胆就来。”
赌车?王超挑起眉,他转向高雨轩,捏了捏她生气的脸,“信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高雨轩咬着唇瓣,她有千百个不愿意,可在当下,她又无法拒绝这个男人。
“我只要治好了那两个人,他们就”
王超轻笑一声,“你真以为他会在乎那两个小混混?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你。”
高于此垂下眸子,半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个小弟。”
王超越过高雨轩的肩头看向储北和单均,两人接收到他视线后,点了点头。
“把你的车借我。”
高雨轩抛出车钥匙,王超揉了揉她脑袋,走向停在街边的重机。
方哥儿招呼人把高雨轩带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环山公路。
储北尾随方哥儿离开,单均则让张明睿带着小不点先回去,他独自前往‘星辰’。
这几人丝毫不担心王超会落败,而是各自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方哥儿是方炳坤的幺弟,这个人对王超极为重要。
岳援朝因为方美慧的事四处打压万爷地盘,这是赤果果的警告。
在中州,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践踏他的底线,万爷的人越界了,所以必须承受来自岳援朝的怒火。
方炳坤是叁万的老大,此事最后必定会落在方炳坤的头上,那这个方哥儿会成为一把打开方斌坤的钥匙。
单均不敢怠慢,他必须在赌车结束前,找出方哥儿的弱点。
深夜的街道,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响彻天际,宽敞的公路上,十几辆机车呼啸而过。
它们无视路口的信号灯,无视街头上是否有人有车,它们就像是断线的风筝,肆意狂虐在的公路上疾驰,朝着远处的山头进发。
环山公路就在那座山头中,它是一条绕山路,以崎岖险要著称。
这条山路前两年因为山崩封了,后来被方哥儿看中,找人修了路,发展成了现在的几条险道之一。
环山公路每年都会死上几个人,车手在参加赌局前都会签下一份生死契约。
赌车不讲规矩,谁先到达终点谁就胜出,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无人知晓。各大车行为了赢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死在这条公路上的人有个人也有车行的人。
说白了,在赛道上死的人都是白死,因为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有人摆平,顶多就是花点钱,而钱是这些人最不缺的。
王超抵达环山公路时,赛点上依然灯火通明,时不时能从山野中听到机车轰鸣的声音。
铁桶里燃烧着柴火,美女穿着很少的面料游走在赌客之中,各种各样的重机横放在一旁,猖狂的叫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将王超带回重生前。
记不得何时起,每次出任务回来,王超都会骑着他的宝贝与人赌一场,那种生死一念间的刺激与战场上有所不同。
速度与激情的交合下,更能让他感受到脱离现实中的生死快感。
轰,一声巨响从山腰处传来,冒气的火球冲上天空。
赛点前聚拢的人发出喝彩声。
王超被叫声拉回现实,火球下是一条生命的消亡,而眼前的人对生命的漠视不断刷新他的三观。
过了没多久几辆重机从山道上下来,最先一辆机车穿过骑手手摇的旗帜,停在了人群中。
一群人上前,烘托着赛手从车上下来,鲜花,香槟送上,美人投怀送抱,与骑手四唇紧贴,现场热吻。
一场赛事的赌金可能是某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骑车用命拼下来的钱或许都不到赛事的十分之一,可即便如此也是很多人干几年都存不下来的钱。
王超在这些人里是新面孔,没人会理会他这种个人骑手,他混迹在人堆里,观察着每个骑手。
直到方哥儿带人抵达环山公路,才有人陆陆续续开始认识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