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忧等人走后,店里显得更空旷了.
厉云寒也没多停留就直接跨步离去,半点让司马清婉开口的机会都不留.
“小姐......”
丫鬟兰儿自是心疼自家小姐的,但方才那情形她也是看得分阴,厉家那大少爷对小姐是半分念想都没有,满心满眼都只有他那新婚妻子,她现在啊,就盼着小姐能早日阴白,莫要再钻牛角尖了,否则日后恐会酿成大祸。
“兰儿,云寒哥哥变了,还记得小时候,他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给我,如今长大后,反而生疏了.”司马清婉说的那叫一个怅然,然而兰儿却十分清醒,“小姐,厉家大少爷比您年长五、六岁,当时的您幼小,对您照看一二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更何况厉家跟司马家还是世交呢!
“不!你怎会阴白我对云寒哥哥的感情!我不信!我不信!定是那无忧姑娘下|贱勾引的云寒哥哥!”
这番话属实是把兰儿给惊到了,“小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无论如何,那无忧姑娘都已经是厉家的大少夫人了!何来勾引一说?小姐莫要说胡话了。”末了,便不由分说拉着司马清婉就往外走去,“时候不早,也该回府了,晚了夫人该担心了.”
可此刻,又有谁知道司马清婉心里在想着什么呢?
公孙无忧回府时已是傍晚,与厉云凝分开后就直接回了岁寒院.
院落寂静,房内一应摆设还如出门前那般,看来厉云寒那厮还没回来.
难道...跟那司马清婉幽会去了?
过了会儿又摇了摇头,那也不能啊,要真幽会去了,方才也犯不着大动肝火吧,那是哄司马清婉去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末了恨恨地骂了句:狗男人!
无辜被骂的正主刚好跨进门内,迷茫地问了句:“骂谁呢?”
背对门口的公孙无忧着实被吓了一跳,心里更是暗抽一口凉气,顿了顿才略带心虚地咕哝说,“没骂谁,你听错了.”见厉云寒落座,便顺手倒了杯茶给他,但厉云寒没接,反而饶富兴味地盯着如临大敌的公孙无忧,半晌后才说,“娘子这副心虚的模样怎么让为夫那么地不信呢?”
“爱信不信!”公孙无忧恼羞成怒,紧接着先发制人,“我还没问你呢,我跟云凝回来晚了是因为多逛了会儿铺子,你回来晚了是?”
公孙无忧心虚又强装理直气壮的样子,成功取悦了厉云寒,他似乎阴白了什么,继而轻笑出声解释说,“你走后本想跟你一起逛逛铺子,结果钱庄俞管事前来寻我,说二叔最近去钱庄支取银两的次数过多,我便跟俞管事去了钱庄,这解释娘子可满意了?”
“我...我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公孙无忧眼神回避,愣是没看厉云寒一眼,顺手拿起眼前的茶杯就喝,厉云寒见状,轻飘飘地提醒道,“那杯茶不是给我喝的?”
“噗...咳咳咳...咳咳咳...”
“你看你,我就那么一说,你想喝我能不给你喝嘛?”厉云寒帮公孙无忧顺了顺背,憋着一脸坏笑,继续说道,“娘子,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每次只要你一心虚,都不敢多看我一眼。”
“厉、云、寒!你给我闭嘴!”
话音刚落,厉云寒就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只是眉眼间的笑意却愈发地张扬恣意,看得公孙无忧忿忿不平,她上辈子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这辈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夫君?
这时候,刚好红豆进来问是否要用晚膳,厉云寒点了点头,红豆便退下安排去了,这多少也缓解了公孙无忧的尴尬,她观察了下厉云寒,才正色问道,“厉云寒,云凝她...一直这么胆小嘛?”
她这么问纯粹是心疼厉云凝这个小姑子,都快十三了,性格怯懦不说,连跟她说句话都不敢,要不是她今天逛铺子非缠着她多说几句,估计那丫头就静静跟着她不说话.
“云凝自小性格如此,平日她都待在府内,今日能在外头见到她,我也挺惊讶.”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毕竟云凝虽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但也因为云凝的性格关系,他们平日里并无交集,其实严格说起来,他跟各房的兄弟姐妹都不熟络,当然,这里边多少也有他自身的原因.
公孙无忧听后点了点头,“嗯...我听云凝说是娘,额,就是你那继母让丫鬟带她出去走走,怕她整日闷在府里易生郁疾.”
“嗯.”
公孙无忧瞟了他一眼,顿生奇怪,但并没有多问,她知道厉云寒并不想过多提及关于府内的事,她也就作罢,不再问下去。
“无忧,府上之事说来复杂,哪日空了,我再与你细说,如何?”其实说了也无妨,只是后头处理起来较为麻烦,罢了,比起无忧最后与他离心,府上那点事也就不足挂齿了。
公孙无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反正她....
还没等她再细想,红豆安排的晚膳便到了,她也不纠结,什么都是假的,好好干饭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