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德,你选了什么课程?”约瑟夫好奇地问道,
“哲学、艺术和建筑,你呢?”戴维德回应到,
“文学和音乐,对了,你听说了没有?”约瑟夫一脸神秘兮兮,
“我们不止有选修课,还有两门必修课诶。”
“希腊语和罗马史嘛!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吗?”戴维德一脸鄙夷地看着约瑟夫,仿佛在嘲笑他消息的落后,虽然君士坦丁皇帝还没有宣布,但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约瑟夫羞红了脸,若无其事地立马转移话题,
“听说佩特吕斯·克里斯蒂大师到了君士坦丁堡,正和君士坦丁陛下会面呢。”
听到这话,戴维德也是一脸憧憬,
“据说佩特吕斯大师打算在我们学院教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你可就赚大了,这么好的机会,”约瑟夫满脸都是羡慕地看着戴维德,旋即又垂头丧气,
“可惜我没考好,否则我也可以多选一门课的。”
君士坦丁堡大学除了必修课外,想要选修其他课程必须通过考试,否则只能选一门选修课,也是为了防止学生们贪多嚼不烂,
学院共开设了艺术,建筑,哲学,文学,音乐,科学技术,政治等多门课程,宗教方面为了防止和教皇发生冲突,现在也搁置了,
倒不是怕了教皇,只是如果发生冲突,学者们不愿意前来到可能很大,这与开设大学的初衷不符合。
听这两位选了好几门课,可以看出也是两位学霸级别的存在了。
……
布雷契纳皇宫,
皇帝带着拉斯洛见到了从各地慕名而来的学者,大多数学者听说君士坦丁皇帝准备将拜占庭皇室近千年来珍藏的典籍对外开放,无不欢欣鼓舞,将其视为文艺复兴时期的重大事件,纷纷结伴来到了君士坦丁堡,
而面对这么多享誉欧洲的学者,君士坦丁也不敢怠慢,带着拉斯洛亲自迎接,自圣诞节起,不断有学者陆陆续续地赶到,近至小亚细亚,远至英格兰、西班牙地区、北欧的丹麦、瑞典、挪威,中东的耶路撒冷、亚历山大、安条克,北非的突尼斯,波斯的巴格达,甚至连莫斯科也有学者不远万里地赶过来,
这其中,可能大多数都是来借阅资料的,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人愿意留下来教学,对学院的发展来说都是很大的帮助。
与学术界的强烈反响相比,各国的当政者对这件事的看法却各不相同,
在佛罗伦萨,执政官突然发现,以前只要给钱就为他工作的建筑家和画家突然不见了踪影,作为文艺复兴的中心,执政官还没见过这样的现象,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执政官关心地问,这关系到了佛罗伦萨共和国的地位,毕竟佛罗伦萨一直号称是艺术的赞助人,
“并没有,”被问道的顾问苦笑着回答,
“但我们打听到了一些情况。”
“快说。”执政官不耐烦地催促着,对他说话说一半的习惯很是不满,
顾问看出执政眼中的不耐烦,急忙说到,
“听说他们全部相约去了君士坦丁堡。”
“君士坦丁堡?”执政官很诧异,“他们什么时候当上雇佣兵了?”
在他的印象里,现在的拜占庭只有雇佣兵才愿意去吧?学者们不在富庶的意大利呆着,跑到贫瘠的巴尔干去干嘛?
“不是的,大人。”顾问打断了执政官的猜想,
“只是因为君士坦丁皇帝建立了一所高级学院,听说他把拜占庭近千年来收藏的古籍全部拿出来供学者们学习,不止是我们这里一处,全意大利的学者大多数都动身前往君士坦丁堡了。”
“近千年?威尼斯人没有把这些东西抢光吗?”
对执政官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顾问只能当做没听见,恭敬地回应到,
“也许当时藏起来了也不一定,毕竟是一个延续千年的帝国,有点后手也很正常。”
听到这话,执政官很苦恼,虽然这些艺术家们对国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人民就喜欢这些人,这是人民包括执政官自豪的资本,没有这些人,以后在其他邦国执政者面前还怎么吹牛啊?
“你替我想想办法,共和国的优秀人才不能就这么白白流失了。”
想不懂,干脆就不想了,交给顾问来做,反正他们的工作就是替执政官分忧。
小心翼翼地看了执政官一眼,顾问试探性地提议到,
“不如限制人才的出境?”
“那怎么行?传出去我岂不是一个独裁者,不行,不行。”
执政官直接否决了顾问的提议,
顾问无奈,只能重新提议到,
“那我们就加大对艺术的资助力度。”
听到这话,执政官又有点迟疑,
“我们的资助力度已经很大了吧?再大会不会影响到国内的经济?”
对这位上司的优柔寡断,顾问早就习惯了,因此,对于执政官的问题也不是很奇怪,
“人数少了,资助力度大一些,开支也不会超出很多。”
思考了一下这其中的利弊,执政官还是决定同意顾问的意见,倒也不全是为了面子,主要还是为了国家,嗯,为了国家。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方法办。”
相比于佛罗伦萨人的苦恼,教皇反而很高兴,这群人的离开意味着短时间内反抗教皇权威的人减少了,他们都离开了意大利去学习,就没人对教皇指指点点了,哪怕只是出于怕麻烦的原因,在教皇看来,君士坦丁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在君士坦丁堡的宫廷中,君士坦丁很高兴地接见了佩特吕斯·克里斯蒂,
这位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尼德兰地区的著名画家,文艺复兴的代表人物之一,技术高超,开创了绘画界的新风格。
“大师前来说消息传来,整个罗马的人都洗干净脸庞,盼着大师给他们画像呢。”
君士坦丁和佩特吕斯开着玩笑,佩特吕斯以画人像闻名,所以皇帝才会有这么一说,
“那我恐怕只能让他们失望了,这么多人,我就是画到死也画不完啊。”佩特吕斯也笑着回应,丝毫不见外,
聊了一阵,拉斯洛在皇帝的授意下问道:“不知大师有什么安排?”
佩特吕斯心知这是皇帝在招揽他,但他却不想这么快答应,于是便推脱到,
“请陛下容我在这里学习几日,如果那样,您将会获得我的感激,敬爱的陛下。”
拉斯洛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没有说话的意思,
“好吧,希望阁下能够改变自己的主意,毕竟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