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凯特琳看见雕像下的身影,连忙上前去。
她和蔚醒来后一直就在野火帮,正发愁这事到底要怎么解决呢。
直到之前被抓的一个成员跑回帮里,给她带来了消息。
她这才让蔚领路
“你快吓死我了!”看见兜帽下的面容,凯特琳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毕竟要拿到它,冒点险也值得。”
陈澈张开掌心,海克斯宝石发出幽幽的光芒。
“讲真,刚跳下去那会我觉着自己死定了。”陈澈自嘲地扬了扬嘴角。
“还是先回野火帮的营地再说吧。”
“好!”凯特琳朝暗处的蔚点了点头,三人一起离开了雕像前。
“你怎么知道我们俩没事,万一野火帮也很凶残呢?”蔚有些不解道,“用那个人来交换我俩才对吧。”
“野火帮并不凶残,事实上,在海克斯飞门那他们就袭击过货船。”
“记得那个被你打碎下巴的家伙么?”陈澈瞧了瞧蔚,继续道。
“连他都是被同伙,也即金克丝打伤,被袭击的黑帮伤亡近乎是零。”
在陈澈的叙述过程中,凯特琳和蔚都瞪大了双眼,微微张开嘴巴瞧着他。
“你哪能知道这么多?”蔚实在想不通。
“而且还都对了。”凯特琳合上笔记本,她确实在货船现场调查过,和陈澈所说的基本完全一致。
“我有一个朋友,”陈澈狡黠地笑了笑,“不过他不太好现身人前。”
三人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蔚费力地移开管道前的遮挡物,露出黑黢黢的通道。
跋涉不久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颗巨树映入眼帘,无数闪着荧光的虫子在叶间飞舞。
“这叫野火。”蔚有些感叹,“居然能在这里活下来这么多。”
“是不容易。”陈澈仰着头欣赏着,“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不远处,孩童们正试着架势着滑板。
比起野火帮袭击几人时的诡异弧度,他们都站不住几秒钟。
孩子们摔在地上扬起尘土,随即哈哈大笑。
比起外边的昏暗世界,这美好得像个天堂。
“蔚和我说你信得过,”不远处,一头白发绑着脏辫的男子走了过来,“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接着,艾克。”陈澈没多说什么,直接将海克斯宝石丢了过去。
“这是什么?”艾克手忙脚乱地接住宝石,放在眼前端详。
“你在干什么?”一旁的凯特琳有些生气,“我要把这个带回去!”
说着,她就要上前夺走宝石,而艾克也针锋相对地抄起了武器——一截水管。
“喔——你们俩都冷静点,都是自己人。”蔚在中间,将两人推开。
“你们执法官把我们当畜生,想杀就杀,就是因为收了希尔科的黑钱!”艾克言辞激烈。
“这不可能!”在凯特琳眼中,虽然同事们喜欢排斥她这个贵族家的小姐,但他们在危难时也会真正顶上前头。
就像她之前的队长,会嘲笑她和杰斯,却也死在了海克斯宝石失窃的现场。
“都听我说。”陈澈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寒意,而二人也就此停手看向他。
“我们走出祖安,返回上城,需要野火帮的助力。”陈澈的眼中闪烁着些许冷漠,“我不希望他们不明不白地就被利用了。”
“所以这是什么?”艾克扬了扬手中的宝石。
“海克斯宝石,一种珍贵的能量源。”陈澈上前解释道,“效率和闻名世界的海克斯飞门所使用的海克斯核心一样。”
“但是稳定性高得多。”陈澈继续解释道。
“如果有了相应的知识,就能制造……任何海克斯设备。”陈澈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相。
别小瞧“任何”两个字,也就是说,不论是武器,设施还是别的东西,这个小巧的圆球都能胜任。
而且还有近乎可怕的稳定性。
“我们可以用它来打败希尔科。”艾克不假思索道。
“但那样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凯特琳否定道。“执法官多出的动作是因为海克斯宝石,双城之间的缝隙只会进一步扩大。”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又不用看着同胞死去。”
“不。”凯特琳垂下了脑袋,“我看过了。”
“凯特琳,你带回去之后打算怎么样?”陈澈心知肚明得很,但还是故意发问。
“议会那有我一位朋友,让我把宝石带回去给他。”
“祖安和皮尔特沃夫不能再有斗争了,现在,是抹平两边裂痕的最佳时机。”
“他会听我的,到时候,你们就不用东躲XZ地活着了。”凯特琳言辞中透露着诚恳。
艾克也陷入沉思当中,对方的提议确实很有道理。
如今野火帮腹背受敌,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压力。
他长叹了一口气,直直地望向凯特琳道:“我有个条件。”
“我要亲手交给他。”
……
维克托站在码头上,此刻这里空无一人。
他在不久前服下了微光,将血液融入充斥着符文的海克斯核心中。
过程十分难熬,但结果是喜人的。
他的腿被充斥着符文的奇妙物质取代,运用自如。
他长出了一口气,将拐杖扔到一旁,随即尝试性地踏出一步。
海克斯科技构成的脚掌撞击地面,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
从一瘸一拐,到如常人一般走路,他只用了几步的时间。
他试着加速,却因为很久没跑,一时间掌握不好重心,踉跄着奔向前方。
随着几下快速的踏步,他开始跑动起来,就像他曾经羡慕的那些人一样。
速度越来越快,远处的渔船被他甩在身后。
孤寂的街道上,他朝着天空吼叫着。
他得到了进化,如获新生。
……
“希尔科现在很忙。”塞薇卡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瞧着来者。
前几天的炼金男爵会议,这个芬恩,就差把反意写在脸上了。
被希尔科狠狠教训一顿后,本来想着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他还敢找上门来。
“无所谓,我也不是来找他。”他动了动黄铜做的下巴,手上把玩着火机。
“我每次问起希尔科的动作时,听到的都是你的名字,从底城港口到海克斯飞门,你挺忙的嘛姐姐。”
“有话直说。”塞薇卡叼着烟,给自己修好的炼金机械臂重新装上。
“你办事很有一套,不是么?可惜这事不是你的,是希尔科……”他故意顿了顿,因为接下来的才是重点,“和金克丝的。”
“就这?想用激将法伤我自尊?”塞薇卡自如地活动着机械手指,从左手的中指与无名指间弹出把刀刃来。
“你可真行啊芬恩,每当我觉得你不能再蠢了,却总能刷新下限。”
“底城都这样了,他也没想把亏的钱赚回来。”对方也不恼,将面前杯中酒点燃,随即一饮而尽。
“每次都是金克丝惹祸,你去收拾烂摊子,活生生像个外人。”
“你自己考虑吧。”对方已然起身,到塞薇卡身旁,将点着的火机放置在她面前。
“比他有本事的大有人在,不是么?”
塞薇卡动了动嘴,将灭掉的烟点着,对方已经收起打火机离去。
“好好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