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子秋被一脚踹飞,重重的砸在地上,连着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余妖狞笑着脸,一脚踩在白子秋脸上,用力之大,几乎将白子秋的脸都踩变形。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余妖残忍的笑着,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白子秋,心中的怒火近乎让他失去理智,他没想到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白子秋也敢开始忤逆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捏碎了他手掌的人!
“你难道还以为他会出来救你?”
余妖目光森冷的看着白子秋,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长剑,刺在白子秋的脑门上,寒声道:“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说他在哪里,我就从你身上割下一块肉来,直到你说为止。”
白子秋沉重的喘着气,原本就胖乎乎的脸更是被打肿了一圈,看上去好不凄惨。
可他却冷冷的扫视着将它围起来的五名正式弟子,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原来以为苏哥在骗我哈哈你们这些人也只是欺负弱小的银枪蜡头罢了!”
白子秋的每一句话语都深深刺痛着他们的心,他们五人都是在前天被苏牧欺辱,身上的伤到至今都没好。
相比于身上的伤口,他们更在意的是心中的耻辱,那个敢欺辱到他们头上的苏牧必须死!用他的死!来洗刷自己心中的怒火!
“混账!混账!”
余妖暴怒,一脚又一脚的在白子秋的身上踹着。
“既然他不说,要他有什么用,杀了就行。”
有人恨声说道,他眼中充斥怒火,嘴上少了的四颗门牙,说话都漏风。
站在一旁的五人冷眼漠视,他们巴不得白子秋早点去死,或者说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见苏牧见到自己兄弟死去是什么样的表情。
苏牧在他们身上留下耻辱必须百倍奉还!那现在就由他身边的人开始偿还一部分
又有一人走到白子秋身边,居高临下的蔑视着白子秋,手中的宝剑一寸寸的挪到白子秋胸口,“道门虽然不允许杀害同门弟子,但你们这些杂役弟子算什么道门弟子?谁会在意少了两个打杂的人?”
白子秋垂头不语,他们说的不错,谁会在意少了两个打杂的弟子呢,自己今天可能撑不过去了,但是苏哥你一定别这么早回来啊。
恰好在这时,一道不适宜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干啥呢?”
苏牧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几人,然后就径直向余妖他们走了过来。
白子秋一呆,然后疯狂的大喊道:“苏哥你快跑啊!他们都是来找你报仇的。”
苏牧一愣神,而后恍然大悟,看着面前的五人点了点头,“原来是仇家”
余妖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可眼中却带上了几分畏惧,恨声道:“你可总算是来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就将脚下的白子秋一脚踹飞,连同旁边的人一同将苏牧围了起来,他们将要在今日洗刷昨日的耻辱。
而被五人围住的苏牧完全没有一丝惊慌,反而还饶有兴致的说道:“不会吧,你们居然还敢欺负到我的身上?”
围过来的五人冷笑,“为什么不敢,你只是一个杂役弟子罢了!便是给我等提鞋都不配!”
苏牧一呆,然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杂役弟子原来是这样,你们还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少给我装神弄鬼,今天你必须死!”
苏牧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会以为就凭你们几个人就能杀我吧?”
向着苏牧围过来的五人都是一愣,回想起前不久自己毫无抵抗之力的败给苏牧,对方只靠着力量和速度就将他们压的死死的。
“上次只是我轻敌,这次我们五个人还收拾不了你一个杂役弟子?”有人辩解道。
虽然话是说了出来,可当回想起自己被完全压制的那一幕,他们仍旧是心有余悸,一时间僵持在了原地,不敢轻易上前。
苏牧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可知道资质?”
资质?
围着苏牧的五人疑惑。
“你什么意思?就你这种杂役弟子也配和我等谈论资质,还是说想要拖延时间等救兵?”
有人出声嘲讽,更为自己添加了几分底气,他们有些是修仙世家的名额弟子,有些则是闯过了登仙梯的三关,而在他们眼中,苏牧只是一名在等仙梯上失败的人罢了,区区杂役弟子怎么能配和他们谈论资质。
苏牧眯起眼,他并没有理会余妖,自顾自的笑着说道:“资质啊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不可否认的是,每个时代总会有那么几个天之骄子的诞生。”
“你难道想说自己也是一名天之骄子。”余妖面露嘲讽,说道:“若你是天之骄子还会在道门做一个杂役弟子?”
“不或许用怪物形容他会比较好一些”苏牧一脸认真的说。
而后又笑了笑,指着余妖等人,眼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讥讽,“而你们只是一些残废的蝼蚁罢了,我很钦佩你们的勇气,也苦恼你们的无知。”
那五人眼角抽搐,心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五人同时向苏牧冲去,他们都是轮脉境的修为,而且都是正式弟子,怎么能轮得到一个杂役弟子这般羞辱!
“今天你必须死!听说你还带着一名女子,而她也很快就会来陪你!”
余妖阴沉着脸,冷声道:“要怪也只能怪你是一名杂役弟子。”
苏牧挑了挑眉,就这样看着对方冲过来,眼中带着怜悯,可眼中深处却是戏谑般的笑意,随后他索性就不装了,嘴角逐渐勾起,到最后嘴角的笑容像是要开裂到耳根,眼神闪着嗜血的光彩。
就像他所说的,哪怕他还是人的外表,可怎么也掩盖不住内心是怪物的事实啊
那五人都是一愣,心中忽然升起难言的恐惧,像是置身在沼泽,无数的手抓在他们身上想要将他们拉到无尽的黑暗中,幽暗阴冷的气息充斥着他们的内心,他们在这一刻同时感觉到不对,可已经晚了。
白子秋呆呆的看着面前宛如地狱一般的场景,整片土地像是下过血雨,血水浸染了整片草地,这是根本不是一场战斗,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由怪物对人的屠杀。
苏牧独自一人站血泊中,浑身沾满的血水,舔了舔嘴上的血水,“所以说啊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只怪物呢?”
“道骨,灵根,体质,灵脉,神纹,五大天资。”
苏牧凝望着天空,随后闭上眼感受自己的身体,“我居然一样都没能复制完整”
长久的沉默,原本还喧闹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只有轻轻的微风吹过,带着阵阵血腥飘向远方。
“你是谁?”
白子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内心止不住的泛起恐惧,哪怕他此刻是苏牧的外表,可白子秋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绝不是苏牧
‘苏牧’眯着眼,诡异的笑了起来,“我是苏牧啊,你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