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
苏牧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被掐断脖子的感觉仍旧记忆犹新,虽然那个空间中受的伤在出来后都会恢复,但痛楚和对死亡的恐惧却深深印在脑中。
“唉总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回想起当初刚和鬼镜交谈时的场景,鬼镜建议苏牧要快速成长,而方法就是不断的超越自身,就在特定的空间中映射出了一个苏牧的镜像。
然而就在苏牧的镜像出现后,苏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镜像活撕了物理意义上的活撕。
自那以后,苏牧每天都在和自己的镜像对拼,从一开始的毫无抵抗力,到如今能硬生生扯下对方一条手臂,和镜像拼个半死,虽然最后还是被镜像杀死,其中的进步也是肉眼可见。
都说人体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限制器,为了不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从而减少自己所产生的力量,镜像完全没有这一方面的限制,每一击都将是全力,根本不会手下留情,完全就是为了杀戮而生。
挠了挠头,苏牧也准备回去了,自从上次的五名弟子死亡事件传出去后,剩下的那些正式弟子都是对苏牧如临大敌,像是见到煞星一样。
“苏师弟烧水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您了,以后您就不用来了。”
以上就是那些正是弟子遇见苏牧时说的话,苏牧自然也猜想到了什么,鬼镜的事情那些长老并没有外传,在正式弟子间流传的说法,仍旧是苏牧杀了人。
杀了五名正式弟子的杂役弟子居然还能逍遥在外,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所以各种的传言就流传出来了,被最多人认可的则是苏牧是某位长老的私生子,并且在门中的地位还不低。
苏牧:“”
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不要来打扰自己就行。
嘎吱——
苏牧推开房门,明显愣了一下,自己正对面居然坐着一位故人,没曾想到他居然来看自己了。
“苏兄,许久不见。”
陈天景温和的一笑,一身白衣,收起纸扇向苏牧作揖,翩翩君子,温然如玉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人了吧。
苏牧有些意外,同样是回了一礼,但是姿势就有些不标准,“陈兄怎么来了?”
苏牧对陈天景的印象不错,颇有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只是上次陈天景因为替自己感到不服,而被关了禁闭,苏牧总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陈天景苦笑了一番,说道:“师父将我关了几个月,直到前几日才被放出来。”
而后有些疑惑的看着苏牧,眼中透露着苏牧看不懂的神情,压低了身子,小声说道:“苏兄,他们外面说的是真的吗?”
苏牧嘴角抽了抽,他当然知道陈天景说的是什么事情。
但是你刚被放出来就知道这谣言了吗?他们那群混蛋到底传的有多离谱!
“当然都是假的,要是真的我还至于在这里做杂役弟子?”
苏牧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其中的事情太复杂了,原谅我也不能如实相告。”
陈天景点了点头,毕竟死了五名正式弟子,已经算的上是重大事件了,他从禁闭室一出来就听闻了这事情,这才特意赶过来看望。
“苏兄没事自然是好,那些正式弟子欺辱杂役弟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被贪欲蒙蔽了双眼,如此行径与修仙不符。”陈天景轻轻摇头。
苏牧挑了挑眉,按照他的想法,修仙者之间压迫下层才是常态,无论都哪里都是会有,像陈天景这种温和的修仙者倒是少见。
“终究是想着向上爬。”
苏牧轻叹了口气,说道:“陈兄如今在道门过的怎样?”
自从两人进入道门后就分开了,生活的轨迹完全被隔断,就和苏牧上辈子的贫民区和富人区一样。
弟子之间的上下歧视很严重,杂役弟子最低等,而后就是正式弟子、核心弟子、亲传弟子,而在那些长老的亲传弟子中又有一个天榜排名。
如今苏牧这个无所事事的杂役弟子,每天听着这些八卦,生活的有滋有润。
“我入道门后就拜入了林长老门下,被关禁闭后倒是和在家中一样修炼。”
陈天景如实说道,他加入道门只是想证明给那些人看,即便是拿走他的名额,他依旧能拜入十大仙门。
“倒是苏兄,你可知道一年半之后就是正式弟子晋升大会?”
这件事白子秋和苏说起过,道门每三年一次给予杂役弟子成为正式弟子的机会,而一年半之后就正好是晋升大会。
苏牧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一年半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近也是一直有在准备。”
苏牧说的准备当然就是每天进空间,然后和自己的镜像一起愉快的玩耍,若是玩的太激烈,掉个胳膊大腿啥的还是很正常的。
“唉”
陈天景小声的叹了口气,看向苏牧小声说道:“苏兄的资质我是知道的,这次的晋升大会,对苏兄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只不过我从师父那旁敲侧击得知到,可能是上层故意不让苏兄成为正式弟子。”
苏牧一愣,而后细细思索了起来,他有想过这方面的原因,也不是自己吹牛,就算自己没能登上最后一层,凭借自己登上最后九百九十八层的天资,无论怎么想道门也不会将自己安排成杂役弟子。
他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毕竟他可是答应过天月那只老狐狸来道门偷东西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要偷的是什么。
“这些都不碍事。”
苏牧摆了摆手,若是自己真暴露了,估计对方估计早就将自己抓起来严刑拷打,哪还能在这里优哉游哉的。
况且自己身上的麻烦已经已经够多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再不济也要先想办法将顾仙儿救活
砰砰两声,苏牧从储物戒中掏出两坛酒放在桌子上,“酒逢知己千杯少,前路太远,何不活在当下?”
“你我干了这酒!”
陈天景苦笑一番,他原本是来看望苏牧,以为苏牧会和曾经的自己一样觉得怀才不遇,没想到苏牧的心态居然如此乐观。
“苏兄真是豁达之人,我不及苏兄”
“那陈某便干了这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