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突然的一股力道狠狠地推开,很重,一时不察,身子往后面倒,跌坐在软垫上。
看着迷茫跌坐在软垫上的少女,她愣愣的,雪白的小脸因为刚才的变故而微微的发白。
宋砚低眼,下意识抬起来想要去扶少女的手被他压了下去,沉沉的看着少女雪白的脸,眼眸幽冷阴暗。
随后像是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他移开的视线,喉咙压抑的滚了滚,“恶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却不敢看少女的眼睛。
许久都没有等到回答,宋砚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看了一眼少女。
沈悦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碎发凌乱的垂在额前,脸部的轮廓线条漂亮优美,浓密的睫毛微垂,雪白的牙齿咬着艳红的唇肉,带来了无比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薄薄的眼皮红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又要开始装可怜了。
沈悦动了一下,好像要站起来。
原本还直挺挺站着的宋砚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迅速的后退,好像生怕沈悦碰到他一样,避而不及。
他以为少女还会对他做什么,但是其实没有,她站起来之后没有说话,唇瓣娇嫩饱满,鸦色细密的睫毛轻颤,一步步的向他走过来。
是往他的房间。
宋砚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迅速的后退,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是不知为何,他就觉得自己如同被下了符咒一样,动都动不了,两条腿僵直的停在原地。
越来越近了。
砰砰砰——
还没有缓过来的心脏跳的更快了。
他的眸色沉沉,薄唇抿的很紧,看起来波澜不惊,神色淡淡。
淡又熟悉的清香徐来,宋砚的心一紧,他以为少女会在他面前停住,然后又会对他做出很过分的事情。
出乎意料之外的,她只是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睫毛一直都是低垂着的,没有在看他。
直到门被打开,然后又被风吹的关起,宋砚才缓缓的回过了神。
上一秒还神色淡淡的男生眉心,倏然一蹙,眸色冷沉。
空旷的器材室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寂静的几乎诡异。
沈悦没有对他在做什么。
而他紧皱的眉心却没有一点放松的趋势。
——
沈悦跑回了寝室,洗完了澡,坐在书桌上写作业。
看似很认真,其实是在脑海里和系统聊天。
系统[任务完成的很不错,进度前进了一点。]
沈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当各种意义上的反派。
原主的性格实在是太疯狂扭曲了,沈悦挺怕自己掌握不好力度的,但是还好没有崩。
不想放弃姜巍这个富二代,又对宋砚升起病态的爱慕。
原主是坏的,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坏,善妒虚荣心又很强。
这样下去,可不就是把自己玩死了吗?
沈悦[第一次脚踏两只船,有点紧张。]
系统[真的吗?我不信。]
沈悦[……]
说脚踏两只船也不能完全说是,毕竟姜巍就是把她当做一个玩意,而宋砚更是厌恶到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都挺招嫌的,让沈悦很欣慰。
看着堆积成山的作业,沈悦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世界在这么下去,她真的会疯。
于是沈悦奋笔疾书到凌晨两点半,早上六点半爬起来,她的魂都是飘着。
——
姜巍参加了省级的篮球比赛,拿着大奖杯满载而归,他意气风发,侧脸英俊,和身边的队友说着话。
回到学校,姜巍路过了高三一班。
高三一班是重点班,老师正在上面龙飞色舞的讲着课,下面的人都在很认真的听,偶尔还会做笔记。
姜巍锋利的眼眸一扫,视线很快就捕捉到那抹单薄的身影。
少女的坐姿很乖,背梁挺的很直,就如同青竹一般,在太阳之下,雪白的肌肤白的透明,手指拿着笔,和那些人一样做着笔记。
可是不管是她的外貌还是她的动作,都比旁边的人漂亮太多了。
只是几天不见,姜巍去觉得感觉过了好久,思念就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的缠住着他的心脏,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少女拽出来好好的亲亲。
他压制住冲动,眼眸幽黑深碎,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才离开。
放学后,姜巍和她发了信息。
说要带她出去吃饭。
沈悦先把书放回了宿舍,换了一身衣服才出门。
姜巍就在校门口,他身形高大,长相俊美,只是单纯的站在就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但是因为他身上过于凌厉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看到了少女的身影,姜巍一直都紧紧皱着的眉一下子就送开了,他向前两步主动走了沈悦的身边,不自觉得抱怨“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等了你好久了。”
对上少女乌黑的眼眸,心里的郁气和不耐一扫而光,他兴致勃勃的拉着沈悦的手,也不顾别人的目光,嘴上不停,“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味道还不错,你能吃辣吗?”
沈悦迟疑了一下,“都行。”
那家火锅店生意的确很好,位置几乎都坐满了,姜巍提前订好了位置,拉着沈悦来到一处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点完了菜之后,姜巍看着沈悦,他鼻梁高挺,眉眼极俊,笑起来有着一股子的痞气,“悦悦,想不想我呀?”
他看似用玩笑的语气,可是眼眸却含着紧张,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重。
姜巍对上了沈悦的视线,他干净乌黑的眼眸正静静的看着他,唇肉像是娇嫩嫣红的花瓣,似乎是……温柔。
姜巍的眼神不自觉的温柔了下来,他伸手拉着了沈悦放在桌子上的手,“是不是很想我?”
沈悦知道他想听什么,眨了一下眼睛,乖巧道“想。”
姜巍心里越发的柔软,后面有一盆很大的盆栽,凑过去抵着沈悦,两个人挤在角落,盆栽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急切又凶狠的亲了一会儿,“我也是,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不然为什么让我在外面那么受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