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继咬咬牙,仍然负隅顽抗,死不松口。
“微臣……微臣不懂,还请殿下明示。”
这是想要装傻装到底了。
司马继心想,反正妖女手中没有证据,怎么说不还是任凭他来么?
就是死不承认,看她还能怎么办!
“好。”
李长今笑笑,“本宫就让你看个明白!”
她命令道:“来人,把门口的一堆黑衣人给本宫拖进来!”
当那些人的尸体被人拖进了朝堂时,司马继身子一晃,装作镇定的沉着脸。
“尚书,可认识他们?”
司马继摇头,“不认识。”
“尚书的心可真够狠的啊!连身边卖命的手下也不认了。”
司马继再次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微臣是真心不知。”
“呵!”
这是打算死磕到底了?
“可他们却认得你呢!”
李长今眸色一厉,“将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尚书的信物呈上来!既然尚书不认,那本宫便亲自将证据摆在你的眼皮底下,由不得你不认!”
信物一出,本还洋洋得意坚信自己不会被罚的司马继瞳孔猛地一缩,立刻屏息敛声,浑身抖如筛糠,豆大的汗珠滑落在地,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俯首叩头认罪。
眼看着逃不过去了,他脑中灵光一闪,眼神一扫众臣,眸光哀求,希望他们能够为他说点好话,罚得能够轻点,或许便能免了牢狱之灾。
终于有一人不负所托站了出来,“尚书已经诚心认错,毕竟是朝廷命官,地位自然与普通官员不同,略施小诫即可,殿下若是大度一点免去尚书的牢狱之灾,还能够彰显自己的仁德。”
司马继眸光一亮。
李长今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道:“第一,本宫残暴至极,本就与仁德二字不沾边。”
“第二……”
她正色道:“本宫只知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无论天子还是庶民,只要是在南阳,任何人都得给本宫遵守《南阳律法》,认罪伏法,天经地义,有问题么?”
众臣连连摇头:“没问题,没问题。”
她又接着道:“第三,若是本宫此次免去了他的牢狱之刑,最终他也只是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本宫又何必要仁德呢?”
众臣点头,观司马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确实是这个理。”
“第四。”
她的语气一厉,“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若是每次朝中有人犯错,本宫都要彰显自己的‘仁德’而免去他们的惩罚,如此下去,有错的逍遥度外,无辜受害的只能打碎银牙往肚里咽,犯错的愈发放肆,岂不助长了歪风邪气,南阳冶安岂不乱作一团了?”
大理寺卿站出来,义正言辞道:“司马尚书此番作为确实该罚,长公主公正无私,是我南阳之幸事!”
结果毋庸置疑,司马尚书被拖进了大牢。
李长今一高兴,先是逮着司马继痛骂了一顿,一字一句间皆是指桑骂槐,暗戳戳的对着姜习礼一阵冷嘲热讽。
暗讽他误人子弟,教出个叛臣逆贼。
看见姜习礼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李长今心中暗爽。
有人问:“殿下,尚书坐牢的期限多少?”
李长今捏了捏眉心,一副疲惫的模样,“本宫乏了,至于期限么…本宫还没想好。”
众臣:你当我们瞎么?方才还一脸兴奋的骂人,怎么这就乏了?
李长今:骂人累了,怎么着?
众臣:……。
她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等本宫想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