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真熟悉。
李长今不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现学现卖,回了一嘴:“谁规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最不可信的就是你这种一面之词。哪个做贼的会说自己是贼人?”
萧洎川见此人一副油盐不进的神情,冷冷问:“那你想怎样?”
李长今打了个响指,指着被揍的人:“简单!将我侍卫放了!”
萧洎川:“不可能!他是窃贼!”
李长今强调:“你不也是窃贼?你也别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和他一样,差不到哪里去!”
她道:“真怀疑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哪个偷了东西的不藏起来还揣在身上?就专等着你搜到他么?”
她又接着道:“东西在他身上就是他偷的?若是这样的话,本公子的玉佩在你身上,本公子还说是你偷的呢!”
“你——”
萧洎川手指着李长今,半天憋出了四个字,“强词夺理!”
京城一霸今天很憋屈,惯常都是他欺负别人,哪里有别人欺负他的时候?
“别打了,走,回府!”
萧洎川瞥了李长今一眼,怒气冲冲对着打人的贴身侍卫道。
周围人见好戏落幕,也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
临走时,萧洎川恶狠狠道:“你最好祈祷,别让我逮到你!”
李长今笑着挥了挥爪,主动报出地址,生怕他找不到:“主街直走,不出百步,转个弯就是我家。”
她笑眯眯道:“欢迎来我家做客!”
萧洎川:他在威胁她,威胁,威胁啊!
眼前这人是不是傻?自报家门是不是在等着他的报复?
他瞥了一眼地上被打得遍身血痕都还没认错的人。
南阳京城任谁都知京城一霸萧家大少惹不得,竟然还有不怕他的人?
今日真是奇了,不怕他的人见了,还一下子见了俩!
回府的路上,他耐不住好奇,遣人按着李长今提供的地址打探了一下。
那小厮屁颠屁颠儿去了,回来后一脸的苍白和苦色,附在萧洎川的耳边说了几句。
萧洎川脸色大变。
……
整个群殴过程中,李长今的脸色都不太好,眉心一直突突的跳,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小时候被群殴的情景。
她递了把手,“喏,起来吧!”
那人抬起头,李长今瞳孔一缩,暗道真是流年不利!
怪不得方才他抬脸时那双眸子这么熟悉,可不是熟悉吗?这厮竟然是小时候的那个别扭的坑货!
小时候,在皇宫,不受待见的孩子多了去了,他就是其中一个,每次见他都是正在被人揍的时候。
她看不惯,救了他几次,但事后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你救我我也不感激,谁让你救我的欠揍神情。
李长今暗暗后悔,早知是他就不帮了,不仅不帮,还要上去再补两脚,踹个舒服了才是真理。
那人一见是她,脸色立刻就垮了,别过头,一声冷哼。
“江乌龟。”
李长今忽然扯开嘴角笑了。
“李碎碎,你嘴里什么时候才能吐出好象牙来?说过多少遍了,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江微归!微归,微归!”
那人生气了。
李长今大笑,飞快的踹了他一脚,口中敷衍道,“知道知道,不就是乌龟么?”。
江微归脸色一沉,眼看就要发火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