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今恨得咬了咬牙,忽然,她笑了,神色放得特别诚恳,主动邀请傅惊棠到自己府上住几日。
这妖女有那么好心?
刚刚烧了这人的院子,这人就不计前嫌的邀请罪魁祸首住自己的府上?
傅惊棠表示怀疑,但鉴于京城驿馆客满,仍是选择住下了。
果不其然,三日之后,报应来了。
燕栖楼鸿雁传书,说楼中忽然涌入了一批官兵,老巢被端了!
虽然楼中的主力都逃出来了,但一些打下手的小喽啰却被官兵抓走了,燕栖楼也被封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开始轮到傅惊棠咬牙了。
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任谁听了心里也不会好过。她也永远不会忘记此人封楼那日洋洋得意的神情。
恨得咬牙切齿,谁也不能忘记谁,两人的恩怨就此结下。
二人一直不对付,相看两生厌,平日里找尽了对方的麻烦,谁也不想让谁好过。
如今,同样进入了谪仙楼,两人看上了同一个清倌,立刻瞪眼比上了。
不久,两人瞪得眼眶酸涩,齐齐闭上了双目,眼睛从酸涩转入了舒适,登时,泪涌而出。
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窘态,两人皆扭过头,背过身,悄悄用衣袖抹了一把瞪出的泪,然后再转回来。
李长今转身转得快了些,一眼便看见前面那人正在悄悄抹眼泪。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嘲笑对方的大好机会岂能白白放过?
李长今心中大爽,心下暗笑了几声,纤长的手指一竖,直直指向傅惊棠。
“哈哈哈!傅惊棠,你哭什么呀?姐姐欺负你欺负得惨了?”
目睹了全部过程的众人:“……”
青衣:“……”
你俩都在抹眼泪,转身转得快了就有理了?
事实证阴,还真是这样!
听到此话,瞬时间,傅惊棠手上抹眼泪的动作一顿,背着的身子转过来,她眯起眼睛正要骂人,忽然眼尖看到眼前这人也是眼眶微红,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模样。
她的心情立马转好:“小样儿!姐做了啥立刻承认,不像你,阴阴刚哭过,敢做不敢当!”
“哪里不承认了!姐本来就没有哭鼻子!”
李长今嘴硬。
“这是事实!”她强调道。
众人面色复杂的听着这两人一口一个“姐”的吵嘴。
这是多想在语言和气势上压对方一头啊!
傅惊棠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着李长今的脸:“你快去找块镜子瞧瞧吧!自己的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还说自己没哭!”
李长今顿时觉得牙疼,她别过脸去,傲娇道:“没哭就是没哭!”
“你们看看,本宫的眼眶红么?”
李长今恶狠狠的瞪向众人,眼神警告。
“不不不,不红,一点儿都不红!”
底下众人连忙齐声附和,李长今的脸色缓和了点儿,“看到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像某人……”
这句话没有说完,但是讽刺意味十足。
“你!”
傅惊棠生气了,指着李长今的鼻子开骂。
南咫公子就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不知何时,越烧越旺、越点越着的大火竟然烧到了他的身旁。
“南咫是本宫先看上的!你这后来之人,休想!”
李长今怒瞪傅惊棠。
傅惊棠喉头不屑的哼了一声。
“后来之人?谪仙楼内分什么先来后到?不好意思,你的南咫公子我看上了,要想抢回去,先打败我再说吧!”。
众人:这个长公主,向来跋扈,而这个燕栖楼杀手,如今看来又是个能霍霍的主儿,这俩撞在了一起,岂不是要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