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昊炎却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严肃地道:“朕希望你们以国事为重,把个人的荣辱恩怨暂时放一放,如果西魏是一条船,我们就都在船上,大家只有齐心合力,这条船才不会沉。我想你们已经很清楚了,朕不用多说了。不过,我告诉你们,对付三藩,朕胜券在握!”
宁邱云听了,立马跪下来:“皇上圣明!”
其余一众文武百官也纷纷应声而跪,齐声道:“皇上英明,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而此时的孙延龄,正陪着邢紫嫣一块儿,牵着马儿在草原上散步。
“这里的风景多美啊,这几天,我没事就到这里走走,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了,今天就不同了,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我心里就满足了,好像一下子就什么也不缺了。”
邢紫嫣心情愉悦地说着,转头看向孙延龄,笑吟吟道:“孙将军,想不到你还挺有情调的,约我到这里来。你知道我喜欢这儿,别这么看着我,孙将军要是喜欢我,就说出来呀!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这辈子就像蛇一样缠着你,你怕不怕?你放心,我不会咬你的。”
孙延龄叹了口气,道:“马上就要打仗了,你在我的身边会很危险的。”
邢紫嫣看了他一眼,道:“孙将军是要我躲到安全的地方去,等危险过了再回来找你吗?还是,你故意想甩掉我啊?”
孙延龄叹息一阵,低下了头,道:“我不想对不起她。”
邢紫嫣忙道:“可是,你已经对不起她了!现在又想对不起我?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对不起我呢?这几天,她对你很好吧?孙将军很开心吧?那就尽管放声大笑啊,别憋坏了身子!这样,我会心疼的!她现在用得着你,所以才对你好,可是将来呢,不说将来了,孙将军以为我在搬弄是非,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老实回答。看着我。”
邢紫嫣正颜厉色地望着孙延龄,道:“从她嫁给你到现在,她喜欢过你吗?哪怕一天也算!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她喜欢你。我是个女人,更是个爱你的女人,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你不信吗?”
孙延龄微微颔首,捋着胡须道:“我信,我信!你有什么办法?”
邢紫嫣神秘兮兮地道:“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
孙延龄皱了皱眉,有些怫然不悦。
另一边,朱灵素正在与吴士绅商讨事宜。
吴士绅首先开口道:“公主,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平西王爷的意思?那天拜会孙将军的时候,孙将军和我谈得很好啊。老实说,这次王爷派我来广西,完全是为了广西的前途。也就是为了将军和公主的前途啊!希望公主能体谅王爷的良苦用心。”
朱灵素听了,淡淡地道:“吴公子已经说了很多了,你的意思我明白。”
吴士绅站起身来,道:“公主可否容我再说一句?朝廷的钦差已经到了桂林,他们想干什么,不言自明。那广西该何去何从?希望公主和孙将军早有个决断。”
朱灵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
此时,宁毅晨正召集了几位壮士一起在酒楼里吃饭。
宁毅晨与他们谈得兴起,便抬手吩咐道:“小二,快给大爷们上酒来!”
“来啦!”小二端着几坛酒过来,问道:“刚才这位大爷,不是吩咐过不要酒吗?”
“老大,现在外面风大,您看咱们少喝几杯,暖暖身子怎么样?”
宁毅晨却继续命令道:“小二,拿酒来!”
“是,马上就来!”
可谁都没有料到,竟然有个人神秘客正偷偷的往酒里下药。
“今天的酒钱算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老王,身体要紧,要不咱们可对不起嫂子啊!”
“哈哈哈!”众人哄笑一堂。
“酒来了!”就在这时,小二端着几坛酒来。
“老王啊,这杯酒我敬你。”
“等等!”宁毅晨突然面色凝重地看向小二,命令道:“小二,大爷请你喝酒,掌柜的,你也过来。”
那小二低下头,道:“小的不会。”
掌柜的也替他说情:“对,他不会喝酒的。”
宁毅晨却板着脸道:“什么会不会喝的,让你们喝你们就喝!”
掌柜的陪着笑脸道:“大爷又是赏饭又是赏酒,真是豪爽!小人先干为敬了。”说着,端起那杯酒,看向一旁踌躇不决的小二道:“小二,别不识抬举。喝喝喝!”
说完,他就当先将那杯酒喝下肚。小二见状,只好跟着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咱们也喝,来来来!”
宁毅晨见状,微微一笑,这才放心地举起眼前的酒杯,浅浅地啜了两口。
“这酒不错,真是好酒啊!”
正喝的兴起,突然,窗户不知怎么的被打开了,一阵大风刮了进来。
几位壮士连忙吩咐小二道:“小二,快去关窗。”
小二跑到半路,突然栽倒在地。
那几个人站起身来,嘲笑道:“真是没用,才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
许景洛里里外外仔细参观了一番,心头甚是欢喜,赞不绝口!
吕氏族长吕轻墨也是乐呵呵地拍掌道:“嗐!瞧瞧,我们自己在海边盖的房子如此精美,谁能预料,我们一路漂泊于此,竟然还如此幸运?住上了这么大的房子了?”
刚完工的第一间房,肯定要第一时间留给年长者与儿童所居,待所有的房子都盖完了,才严格地依照每家一间的标准来平摊。
照如今的效率来进展,无需百日之久,所有人皆可搬进木屋,无需整日在外头露宿,风吹日晒雨淋了!
现在的画舫处,所有人撸起袖子,干的热火朝天的,猛地,底仓内响起刺耳的尖叫声:“啊!不好了!这地板上躺着一名昏迷不醒的男子!你们快过来看啊!”
“什么!男子?是已经死了吗?”
“没死,我探了鼻息,热乎着呐!赶紧将他给挪到岸上去吧!”
许景洛原本帮冯泽安他们运送木材,如今耳闻画舫上竟发现了一名陌生男子,当即感到十分意外与诧异。
那条画舫毕竟没谁晓得,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漂到此处的,时隔多日,上面竟发现了一名男子?这实在令人感到难以置信!
没一会儿,底仓内再次传来激动的叫嚷。
岸上的所有人听见了,立马循着声音跑去,齐心协力地接过一只大木箱子,抬着脚步匆匆地往海滩那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