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有空调,摆放水缸里填满了新从冰窖提出来的冰块。
凉爽程度比在空调房里还要舒适。
冰块是自然降温,空调算是科技。
确实有些区别。
但这人力物力,确实也不方便。
如果不是这样的生活习惯,想来没人会这么麻烦。
糕点都是精致的摆盘,点缀。
样式和在外面的那种古典糕点房完不一样。
“尝尝金糕,很酸甜,只是玉哥不许我吃多。”
“如果不是宋姐姐,我恐怕今天是吃不到了。”
宋沉烟看着前面摆放的枣红色糕点,尝了一口,确实很酸甜。
也就是现在外面说的山楂糕,可是口感和平日里超市卖的截然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失落。
这还是冰山一角。
在过去她只是知道自己和谢堂玉这些人的差距。
可此刻,她感受到了巨大的阶层差距。
绝非几代人可以更改。
特别是现代人人挣钱都很难,她如何凭借一己之力完成复仇呢。
可如果放弃了,她活到如今的意义在哪。
这些,她总是会分不清。
假如不是乔家,而是谢家。
螳臂当车。
何其可笑。
这糕点也就瞬间只剩下了酸味。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整个,她再也没有尝过桌面上的任何一种点心。
望着不远处的花园池塘。
这里的观景像是景区一般庞大。
“宋姐姐,你和玉哥怎么认识?我几乎没怎么听他提到过南城的事情。”
谢令仪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宋沉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归不能说是因为勾引你玉哥吧。
她正在想合适的措辞。
谢堂玉换了一身居家服。
短袖黑裤。
“还不去看书?晚上太奶奶又该说你了。”
面对谢堂玉的话,谢令仪不敢不听,只好站起来离开了凉房。
走之前还让宋沉烟一会过去找她玩。
年纪小,正是贪玩的时候。
谢堂玉坐在她对面,也就是谢令仪刚才的位置上。
“没胃口?”他见她的盘子里什么都没放。
宋沉烟没说话,沉默以对。
不是之前的歇斯底里,也不是之前的愤怒怨恨,而是平静。
这种气氛比前一种更加可怕。
“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
“小十也是如此,她连学校都未曾去过。”
听到这话的宋沉烟才有反应,惊讶的说:“她没去学校念书?”
“挂名,请老师回来,课业永远是第一。”
说到这,谢堂玉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阴影。
此情此景,宋沉烟觉得好像被人拉住了心。
她不得不承认。
她和谢堂玉总有缘分,一种扯不断理还乱的缘分。
大概是孽缘。
“霍陵就是你要选的路吗?”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是语气比之前和平多了。
没有讽刺,而是心平气和的问她。
这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
情侣分手,面对面的问对方是不是选了别人。
这种设定一旦成立,宋沉烟就觉得很奇怪。
“谢先生不是知道吗?我没有路可以选,不管浮木如何小,能抓住就有一线生机。”
谢堂玉手指轻点桌面。
“宋沉烟,挑错人走错路对于别人而言尚可回头,但对你来说,万劫不复。”
他不是威胁。
“谢家对于花镇是不是知情。”她问出了最想问的那一句。
一阵暖风吹来,宋沉烟竖起了寒毛。
“别查了。”
端起一杯冷茶,谢堂玉抿一口。
果然不太好。
宋沉烟垂着眼,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
酸涩难忍。
“为什么当初资助我,又放弃了。”她红着眼看着他。
谢堂玉眯眼,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继而有些烦躁。
站起来离开了凉亭。
宋沉烟不死心,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说:“谢堂玉,为什么不敢说。”
谢堂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眼神轻蔑:“不敢?”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拿起又放下。”
谢堂玉玩转手上的玉戒指。
良久才回答:“腻了。”
宋沉烟一时无神。
腻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
她当初满怀希望的离开福利院,又被人像是布娃娃一样的摆弄回去。
这种感受,她怕极了。
就像是母亲死前松开她的手一样。
找不到路在哪,她黑瞎子一样的磕磕碰碰。
心里能猜到,可亲耳听到人承认就是另一回事。
谢令仪做完功课以后走出房间正好看见宋沉烟回来。
“宋姐姐,我刚写完作业。”
见她眼睛红红的,谢令仪关心的问:“这怎么了?”
宋沉烟搪塞了一个理由:“我迷眼睛了。”
有礼貌的小孩子是不问别人的痛处。
谢令仪没有拆穿。
两个人坐在房间打了好长时间的双人游戏。
直到晚上五点半,有人敲门。
“小十小姐,宋小姐,晚膳时间到了。”
谢令仪带着她走另一条路传到餐堂。
那是谢家每个人都要去用饭的地方。
走在路上的时候,谢令仪告诉她:“家里现在就我和玉哥,太奶奶身体不好一般不出房间了。”
在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里面挂满了照片。
宋沉烟好奇的看了一眼。
“那是照相房,每个人的照片都在里面呢。”
她像是发现了新鲜事情要和好朋友分享。
带着宋沉烟进来。
“我给你找找玉哥小时候。”
随后在一排上架子上看来看去。
宋沉烟则被墙上一张女性黑白照吸引。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旗袍,烫着时髦的小卷发。
眉眼有些熟悉。
大家闺秀,气质出尘。
“这是四叔母,也就是玉哥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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