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枝也没说具体什么事情,只是讲明这件事和谢令仪有关,让她一定要去见一面。
宋沉烟犹豫一秒就答应了。
出去的时候还格外注意谢令仪的反应,但她还是一心一意地看电影,丝毫没分心。
约在市区的一家咖啡馆,这里环境安静,来的人也不多。
她到的时候,叶枝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了几分钟,见她来了,主动站起来打招呼。
“谢太太你好,我是叶枝,昨晚见过。”
宋沉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消瘦了很多,人不那么阳光了。
“你好,叶小姐。”
两个人坐下以后都点了拿铁,叶枝想到了一件事,有些感慨:“我有一个好朋友她也喜欢喝拿铁。”
宋沉烟知道她说的就是自己。
之前叶枝在国外应该是不清楚她的情况,但是现在肯定瞒不住,想不曲广臣说了实话。
说她已经死了,死的也不体面。
“这话我听着耳熟,自从来了南城,不止一个人见到我露出惊讶的表情了。”她调侃道。
叶枝眼睛闪了一下,带着歉意说:“是我失礼了,我的那位好朋友确实和谢太太很像。”
然后又忍不住的盯着宋沉烟说:“准确说,是长得一模一样,可惜没有谢太太的好福气。”
宋沉烟小抿一口咖啡,没接话。
福气好不好,这世间快乐的人能有多少。
但凡一点点的甜头都能让人鼓足勇气的抗争下去,她命运坎坷,可却从不觉得委屈。
谢棠玉对她而言就像是灰暗世界里最亮的灯,告诉她该往哪走。
“冒昧问一句,谢太太对古典舞感兴趣吗?”
这句试探太过明显,宋沉烟摇头,解释道:“我对跳舞一直没什么兴趣,即使有恐怕也没法跳舞,我的脚在幼时因为事故伤了,不能有大量的运动。”
叶枝愣了一下,刚才充满期待的眼神里变的黯淡几分,掩饰不住的失落。
“叶小姐找我究竟想说什么?”宋沉烟不想拐弯抹角。
叶枝没想好措辞,她其实不是为了谢令仪,她只是对这位谢太太有怀疑,想试探究竟认不认识宋沉烟。
可是反应来看,确实不是一个人,恐怕也没什么直接关系。
宋沉烟见她吞吞吐吐,大概能猜出。
“我直言,若是说的错了,叶小姐只管反驳我。”
叶枝点头。
“叶小姐和小曲总青梅竹马,这事棠玉对我说过一次。你也知道,令仪喜欢小曲总,两家门当户对,但小曲总从未表态过。我不知叶小姐这次回来是否要和小曲总再续前缘。”
叶枝沉思,盯着手里咖啡的拉花发呆,苦涩难忍。
“我不知谢太太是否知晓我的丈夫刚去世,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他办丧。”
宋沉烟没有隐瞒,冲着她点头。
“说来不巧,我和我先生认识快三年了,订婚结婚都非常合拍,甚至去了国外感情也一如当初,可是好景不长,他在国外身体日渐消瘦,最后在边界的时候死了。”
“我和曲广臣虽然一起长大,不过就是公子哥和佣人女儿的关系,即使有感情,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住在曲家是为了方便,再者,未来我还要留在南城,既然曲家愿意当我是半个女儿,我自然不会拒绝。”
“但谢小姐这事我说不上话,但也不会从中作梗。”
叶枝对这件事的态度和宋沉烟猜想的完一样。
谢令仪和曲广臣之间自始至终都是两人感情不够,叶枝回来还是不回来都是一样。
“这个,烦请谢太太交给谢先生。”叶枝从包里掏出一个优盘,看起来保存很好,像新的一样。
这是当初宋沉烟以防万一交给她的。
“这是?”宋沉烟接过以后装作不懂的问她。
“这是我那位朋友交给我的,当初去国外匆忙,我甚至不知道她已经,已经不在了。既然我回来了,东西自然要物归原主。”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给棠玉,而是给我,不怕我私吞吗?”
叶枝淡笑:“谢太太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优盘有密码,只有谢先生知道。这事我本来希望通过曲广臣递给谢先生,但现在情况确实不太好,劳烦谢太太了。”
宋沉烟将东西放好,如果叶枝不拿出来,其实她都快忘了。
里面不是一些秘密资料,而是她留给谢棠玉的一段视频。
她的遗言和告白。
“没什么其他事情了,耽误了谢太太时间,我先走了。”
叶枝站起来往外走。
宋沉烟也起身起来。
两个人站在门口,她主动邀请:“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叶枝摇头“我要去墓地,恐怕不顺路。”
天空轰隆一声,好像要下雨了,报告多云,这会黑云压天,阴沉密布。
等到叶枝拐到了第二条大道的时候,宋沉烟还站在咖啡馆的门口,下起了大雨,她没带伞。
车子停的不远,跑两步也行,刚要将包放在头上,黑伞盖住她面前的天。
抬起眼,谢棠玉就站在她身侧。
“你怎么在这?”她惊讶。
谢棠玉将她手里的包拿过来,然后伸出胳膊示意搂住他。
上车以后,桑木对宋沉烟解释:“太太,先生就在隔壁的茶馆喝茶,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您。”
宋沉烟点头,那把伞够大,她浑身没有任何的雨滴落上。
倒是谢棠玉的肩头,微微湿了一片。
“令仪还在家吗?”宋沉烟不放心的问。
谢棠玉摸着手里的婚戒,看着脸色不太好,语气淡漠:“她去找去广臣了。”
宋沉烟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转头看他:“什么?”然后皱着眉头,很不理解。
谢棠玉没直面她的眼睛,想着敷衍过去,但是宋沉烟很敏感,她不信这套说辞。
最后说了实话。
“你不是要竞投上风,曲广臣愿意帮你,条件是和令仪订婚。”
“放屁。”
宋沉烟骂人不多,但是骂人的时候一定是气极了。
“他不喜欢令仪,他这么做是在侮辱令仪。”
“而且曲广臣什么样的人,他这么多年没拿自己的婚姻当筹码,现在却要为了这种事情订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卖的什么药?”
“你们是令仪吗?问过她的意见吗?”
“她同意。”
谢棠玉一句话就让宋沉烟犹如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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