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烟的手机亮个不停,谢棠玉浅眠,半眯着眼起身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白素。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女人是之前霍陵别墅里的佣人,宋沉烟有意拉拢她。
宋沉烟本来睡得也不沉,这会听见响动就想睁开眼,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我吵到你了吗?”谢棠玉隐瞒电话的事情。
她没多想,人模模糊糊的,还有困意,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谢棠玉拿过她的手机走出房间接起来。
对方传来嘈杂的叫骂声,白素急得话也说不稳,他最烦女人哭,当然宋沉烟除外。
“沈小姐?救救我吧。”白素在电话里哭的难听,发出最后的求救。
谢棠玉冷声:“她正在睡觉。”
白素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发出一阵闷响,伴随电话瓜断的嘟嘟声,恢复平静。
随后他又接到了桑木的电话。
“谢总,马盘出事了。”
谢棠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意外,他为了宋沉烟的安查过小助理白素的出生地,溪水村就靠近马盘,甚至村落的成长和马盘脱离不了关系。
“怎么回事。”他一边走进客房换衣服,一边听桑木在那头将情况大致的说一遍。
等到出房间的时候,宋沉烟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这么晚了,你去哪?”她刚才没找到他,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谢棠玉把手机塞到她的手里,然后把人狠狠的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她:“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安心睡觉。”
宋沉烟甚至连问他去哪都没来得及,他走的又快又急。
愣在原地大概两秒钟,她打开手机发现白素给她打了不少电话,最后一条五分钟是谢棠玉接的。
她眼皮子突突的跳。
猛然间手机又开始震动了,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谢棠玉在哪?”霍宴开门见山的问她,一句客套话不说。
“刚出去。”宋沉烟实话实说。
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像是开着车在飞驰。
“溪水村发生了暴乱,之前乔仲遗留的关键性证据就在溪水村里,具体的位置我还不知道,但不出两个小时就会采取武力镇压,这事可大可小,谢样玉如果要扳倒陈泽,这个证据至关重要,可是据我所知,陆禾如今位高,我前不久刚看见两个人在一起吃饭。”
霍宴的话像是当头一棒,打的宋沉烟猝不及防。
“夜里,暴乱,任何情况都可以正当防卫。”
谢棠玉会死。
这是宋沉烟的第一反应,她挂了电话以后里面跑回房间里换上了衣服,以防万一她还带上了电棒。
下楼刚把大门关上的,一辆改装过的大G发出轰的一声,漂移的轮胎在地面擦出花纹。
降下车窗,霍宴冲着她喊:“上车。”
宋沉烟刚坐上副驾驶,霍宴又叮嘱她扣好安带,速度很急的冲了出去。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抓住车窗上的把车,稳住身形。
“谢棠玉给我打了电话,即使他不说,你一样会猜出来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你只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确实,白素的电话就证明有急事,而且她也在短信里表明溪水出了事,那一定就事关马盘。
“这条路是往哪?”宋沉烟察觉到不对劲,这是去往霍家的路。
“我不能让你冒险。”霍宴根本不是让带她去马盘,他不会让宋沉烟陪着谢棠玉只身犯险。
“霍宴,停车。”她冷声,嘴巴抿成一条线,眼睛发红,她要下去。
霍宴丝毫不理会她的情绪,车速虽然很快,可是车身却很稳,他将门两把都锁上了。
宋沉烟虽然急但却不会做那些没头脑的事情。
手机震动的时候,她心慌的要去拿,却让手机一不小心跌落在脚边。
拿起来的时候以为是谢棠玉,结果不是,是桑木。
“太太,谢总他现在失去了联系,我准备带着人进去找他,但在此之前我需要说明两件事。”
“从您和谢总结婚起,他就立了一份遗嘱,名下所有的股权及其财产都归您所有,包括整个玉龙镇的行使权。”
“放屁,我告诉你,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还有,他敢死,我就刨了他的坟。”
她声音抖的不像话,即使骂人也带着几分颤意,她不敢想,她不敢想没有谢棠玉以后她要如何独自一人完成那些困难重重的事情。
窗外的月亮高悬,它像是从未被人采撷,仍旧高洁冰冷的挂在天空上。
宋沉烟挂了电话以后,哭了。
她先是落泪,最后忍不住的呜咽。
霍宴将车唰的一声停在路边,他过去不肯也不敢承认宋沉烟对谢棠玉的心意,但是现在他明白。
她在国外是喜欢过自己,真诚热烈。
可是现在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宋沉烟爱谢棠玉,那是一种无声而又炙热的情感。
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能被灼伤。
“霍家还是溪水村。”
霍宴把问题交给宋沉烟,听到这话的她立马抬起头,毫不犹豫的说:“溪水。”
“好。”他将车调转方向。
即使去了霍家宋沉烟不会好受,霍宴是个很懂她的人,知道她要的不是保护而是勇敢。
这一点,他爱惨了她,却也因此失去了她。
谢棠玉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他为了宋沉烟怎么样都可以,可是他做不到。
做不到还责怪她没有选择自己。
这一点很不爷们。
溪水村距离南城需要一个多小时,宋沉烟大概犹豫了两分钟以后就给曲广臣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接的很快,风吹的声音太明显了。
“我需要联系到曲爷,现在立马,我有事情和他说,非常重要,关于我的母亲。”
曲广臣立马挂断了电话给曲崇打过去,是助理接的电话,随后将人喊了起来。
被人打扰睡眠的曲崇听着很不开心,语气里透露出压抑感。
“什么事?”
“沈小姐有急事,关于沈太太。”
听到这话曲崇的睡意醒了,立马挂了给宋沉烟打过去。
之前只留下她的号码,但一直用不上,宋沉烟看着南城的这个未知号码猜想肯定是曲崇。
接起来以后,她果然赌对了。
曲崇问她:“什么事情?”
宋沉烟深吸一口气:“我母亲死了,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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