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烟回头,看见她土瓦房所建的廊下发呆看着她,手里抱着东西,似乎是日记之类。
她走过以后,白素红着眼递给她。
“宋小姐,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宋沉烟接过,沉甸甸的长方形本子,加起来四五本,还挺厚的,发黄的封面看起来有些年头。
“白素,你知道我是谁?”宋沉烟惊讶的她的称呼。
白素解释:“谢先生告诉我了,沈小姐就是宋小姐,一个人,所以才对我像过去那般照顾有佳。当初在小霍先生那当佣人的时候,我知道您利用我被排挤的心态对我好,以此换取我的信任,您成功了,但不得不说,我也曾幻想过自己可以过上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宋沉烟没说话,盯着她。
白素突然笑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破旧从市场上淘来的二手鞋子,这好像还是个牌子呢,穿着确实舒服好看。
可终究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我七岁被拐到了这里,小东是我十七岁生下的孩子,在这没有是非对错,只有痛苦的活着,我跑出去,以为这世界上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她声音越来越平静,像是在复述别人的故事。
“我见过不少的富太太小姐,可那些没有一个能和宋小姐相比。”
然后走近两步,说悄悄话一样的压低嗓音:“谢先生好看,有钱有背景,身边免不了不少蝴蝶,宋小姐小心点吧。”
因为白素曾经亲眼见到夜里有人进出谢棠玉的别墅,那时候宋沉烟刚离开南城不到一年。
只是具体的谁也说不清。
宋沉烟点头,注意到她衣服上的血。
“小东被带走,凶多吉少吗?或许只是拿去当作了筹码。”
白素摇头。
“我刚才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张红纸,上面印着马盘的标记。”
“村子里的小孩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送出去,小东因为小加上天生脑力痴呆一直留在家里,送出去的小孩等于死了。”
根本找不回来。
她的希望都在孩子身上,她总觉得某一天挣够了钱安生立命,带着小东逃出去。
账本是关于村子里这些年以来的所有记录,大概跨度十年,我爸是最早一批干这行的人,因此手里证据多。
“你给我了,你怎么办。”
手里留存这些东西的人不多,但凡被曝光就会知道是谁家。
白素无所谓的笑了,然后走进了屋子里。
宋沉烟将东西交给霍宴,他简单的翻了几页,随后点头:“是他们找的账本。”
“这事情和马盘有什么关系。”宋沉烟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来了。
谢棠玉拉住她的手:“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这话听着真不爽,她没吭声,只能跟着这两个男人走了。
三个人将门开了一条缝,沿着来时的路,到车上以后,霍宴立即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利用扫描将东西扫过去,可是时间紧迫,这根本就是下策。
宋沉烟看了一眼手机,曲崇还有十几分钟,很快了。
突然车子旁边好像有动静,霍宴警觉将东西放在车座下面压着随手拿过后面的棍棒。
三个人都有如砧板的鱼。
咚的一声,不远处的村落好像传来爆炸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的都被吸引了过去。
“是桑木。”谢棠玉看了一眼方向。
松口气以后,他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看完以后,里面打开门下车。
宋沉烟和霍宴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要跟着下去的时候,霍宴将车落锁。
“你别去。”
“不行。”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谢棠玉按照画的位置到了村子的小溪处,两个保镖走过来。
“谢先生,陈总需要检查您是否携带危险刀具。”
搜完以后带着他去了一栋三层自建房,客厅站着十几个保镖,还有几个村民被绑着跪在那,其中两个已经躺下了,不知道是生是死。
“棠玉,你来了。”陆锋坐在沙发的中间,面前的茶几上面摆着三个茶杯。
其中一个就是为他准备。
“来都来了,躲着可不是你的作风。”
陆锋讽刺道。
当初陆雪荣的订婚礼,他去的时候就是上宾,如今也是。
谢棠玉在他对面坐下来。
他冷脸的时候不输任何人,即使年龄阅历不够,他也不怵这些上位者。
“棠玉,不是我说,你娶谁不好,非要娶一个野丫头,沈家虽然比我们都强,可终究姓沈,能握在手里的才是最好的。”
“我说的对吧。”陆锋端起一杯茶递给他。
谢棠玉接过以后,手被烫红了,实在很热。
“尝一口,我从北城运过来的茶叶,刚采摘。”
如果这个茶入口了,准要烫的说不出话来,但是谢棠玉却像没事人一样的喝了。
并且夸赞:“好茶,陆叔果然会选。”
陆锋笑了起来,不敢邀功:“哪是我,是你陈叔选的茶,也是他泡好了等你。”
随后对着二楼说:“陈泽,你还没忙完吗?”
陈泽下来的时候,谢棠玉的眼神变了,在南城这些人里,陆锋带着圆滑世故,但是陈泽却不一样,他的手上沾了不少的血,洗的再白也是红的。
怎么也抹不掉。
“棠玉阿,自从沂川的那件事以后,我可是好久没见过你了。”
早些年陈泽还在事业上帮过谢家,也帮过他,否则陈沂川和他的订婚礼不会举办。
只是这位陈叔,是个寡情人,女儿死了,也只当一个筹码,逼着谢家私人飞机业务拱手相让才作罢。
为此,谢震云没少给谢棠玉脸色看。
陈泽坐下来以后,连个客套的开场白都不屑于说了,直面他:“我知道乔仲干了不少龌龊事情,这不论,毕竟人死了,何必追到地狱里向他讨要那些不值得。”
“只是马盘确实非同一般,这里靠近南城,牵扯的人不计其数,如果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只怕我们都要遭殃,你说对吧。”
谢棠玉盯着他,不接话。
陈泽笑了笑,然后抬手让保镖将人带进来。
宋沉烟满身是血,她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像是个小鱼小虾一样的被扔在冰冷的瓷砖上。
谢棠玉脸好像抽筋了,如果不是手边没有东西,他相信自己能一刀捅死陈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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