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烟喝了两杯茶,完不想再喝,也不算心急,但对面的陈寒云迟迟不说话,让人很不安。
在心理战术上,这种人大概都会是最后赢家。
“沈小姐,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陈寒云微微后仰,没动弹,直直的看着她。
宋沉烟看了一眼正在茶壶里煮的泉水好像要沸腾了,屋子里更加燥热不安,空调温度似乎有些高。
“那陈先生以为我是什么样子?”
陈寒云嘴角含笑,想了一下,语气认真的告诉她:“漂亮、无脑、依附在男人金笼里生存的小鸟。”
这话说的很难听。
“那现在陈先生认为我是什么样子。”宋沉烟从脸到语气丝毫未改,彷佛根本不在意他刚才说的话。
陈寒云盯着她大概三秒钟,然后表情冷淡下来回答她:“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特别还是个有钱的漂亮女人。”
“谢谢夸奖。”宋沉烟大方的回复。
“抱歉,刚才是我失礼了,但是沈小姐找我确实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妨说明来意,我们坦诚布公的聊一聊。”
陈寒云大概是有些改观,这说的话还算是有些诚意。
“我想竞投上风,不如陈先生给我指指路。”
“竞投当然欢迎,但我说了不算,公司的那些老顽固挺有话语权的,最终还是要看沈小姐能够在投标会上拿出几分的筹码。”
冠冕堂皇的拒绝。
陈寒云是个一把手,他完知道内里的操作,要么就是他已经选好了人,要么就是沈清这个身份不值得他看上眼。
毕竟女人和男人在职场上是有不小的差距。
“我想听的是一句实话。”宋沉烟不客气的说。
陈寒云似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告诉她:“沈小姐,锦山的谢总是你的丈夫对吧,一个拥有这么大企业的男人不会准许女人出来搞这些投资,最重要的,你们万一联合起来对付我,上风可是陈家最后的一座山了。”
陈寒云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你。
一旦在投标的过程里暗箱操作,谢棠玉加上霍宴的本事,上风只怕就要换了东家。
“你们着急上市拉投资的主要目的不就是缺钱?缺的应该还不是一点,上风是个新风向企业,即使他们愿意也要看上风值不值得投入那么大的资金。”
“陈泽,抱歉我只能这么直呼他的名字了,他坐牢以后你们陈家已经一落千丈,信誉直线向下,靠的不过是之前那些可以周转的小企业。”
“没错。你说的很对,不过明日就会有新的消息出来,沈小姐不妨等上一日,届时我们再谈。”
他起身的时候冲着她微微低头,随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宋沉烟坐在茶桌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些出神。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怎么样?”霍宴刚从宴会厅出来。
“不怎么样。”她实话实说。
“我去找你。”他车子发动的轰鸣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其实这个点,谢棠玉估计一会也要回去,已经九点多了。
“放心,他现在被人缠住了,没时间。”
两个人约在家里不远的小山坡上,附近没人来,但是有灯,这是承建商在这建立的小观景台。
霍宴比宋沉烟早到大概几分钟,见到她的车开过来,他站在路上打着等照亮。
宋沉烟抬起头的时候产生了恍惚的错觉。
以为那是谢棠玉。
那日放烟火的时候,她听清楚了。
那句我爱你,只有那么一次。
结婚到现在,他好像再也没有这么说过。
“怎么回事?”霍宴伸出手将她拉上来。
两人并排站着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好像不一样,比下午的时候身上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看我做什么?”宋沉烟冷着脸望着下面的山地。
“没。”
又是一阵沉默。
“陈寒云不好说话,他性子挺硬,人估计也很有野性,二十五岁接任陈泽的位置,说他什么也不懂,打死我也不信。”
“而且,他担心你和谢棠玉反水,这事恐怕不太容易。”
“如果可以查到上风背后的操盘手或者,陈家到底有什么项目是必须周转而又无法放弃的。”
宋沉烟又补充道:“他隐晦的承认了陈家确实缺钱,也承认因为陈泽,陈家如今寸步难行,可是他让我等明日。”
霍宴一时不理解:“等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直觉认为,或许是改变陈家困局的一件事。”
至于是什么事情,不到明日根本无法猜中,陈寒云的行踪一直很隐秘,并且去公司的时候都很少,大多数不太活跃在南城。
如果不是因为谢棠玉解释lilie为什么在他办公室,宋沉烟根本不会知道。
时间不早了,她该回去。
到家的时候,她闻了闻身上,没有味道。
进门的时候客厅亮着灯,走的时候她关了,谢棠玉比她早回来。
“宋沉烟。”他站在楼梯平台上往下看她。
语气很差,脸色更差,彷佛地狱里的魔鬼要来抓她。
“你去哪了。”他一边问一边走到她跟前。
在沙发跟前的时候,她腿软了一下,差点没站住,他一把将人捞在怀里,耳朵边发麻。
“你去见了霍宴。”
宋沉烟抬起脸要解释,可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唇齿交融的时候,她差点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了。
直到松开以后,她才快速的说:“事出有因。”
但是谢棠玉显然觉得她满嘴的谎话,把她拉去了离得最近的客房,她有些恼怒,但女人的力气抵不过男人。
被压在床上的时候,她的手腕都红了。
“谢棠玉。”她大声的让他停下来。
他压低身子看她:“我以为你长了记性呢。”
夜里,她从床上惊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还是在这间客房里,她满头大汗。
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平常穿的小裙子,走到客厅空无一人。
她上楼,还是没人。
直到每个房间都看了,还是没有人。
谢棠玉走了。
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丢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墙上的钟指到了三点。
这个点,他或许去找了他养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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