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宋沉烟手里的勺子掉落在粥里,溅的旁边都是一点点的小米粒,看起来很狼狈。
她拿过纸擦了擦,不安的感觉在饭桌上蔓延。
“他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不想再说这件事,宋沉烟想糊涂的揭过去。
“有关系。”
谢棠玉有时候很奇怪,不想说的时候拿刀架着他也不说,想说的时候不看任何的脸色行事。
很自我,这是宋沉烟不止一次的感受到。
而且会觉得他从未真的爱过谁,最爱的就是自己,因为爱她为什么会一次次的看她在迷雾里打转呢。
“你不是好奇乔仲背后的联系人究竟是谁,宋潭是不是最直接的买家。或者说,你见陈斯年是想套出乔仲背后的靠山是谁。”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没必要知道,因为你抗不过,也无法给你母亲报仇,平添让自己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我们不是神人,只是普通人,一个人无法抵抗一个组织,就算是那些乌合之众也能胜在人多势众。”谢棠玉这才用勺子放进粥里搅拌,然后尝了一口。
很香,这里的服务确实做得很好。
“沉烟,正义是无法在这个圈子里生存的唯一奢侈品,比那些高贵的爱情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他可悲的语气让宋沉烟落泪。
谢棠玉掌握着万贯家财,整个谢家放眼国都能排得上前十,甚至更考前。
新航线和稀土计划更是开拓新的市场,垄断生意。
即使如此,他却这么认真又无奈的和宋沉烟说你追求的真相是永远无法得见天日。
“电影《楚门的世界》,那就是你的现状。”
“你甚至还做不到他的那句经典台词。”
“IncaseIdontseeyou,goodafternoon,goodeveningandgoodnight。”宋沉烟冒出一句话,她眼睛闪烁不敢看他。
“还想知道吗?”谢棠玉问她,像是在问,你怕吗?怕就别往前走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我应该有接受现实的勇气,否则我为什么是宋沉烟,而不是其他人呢?”宋沉烟抬起头直面他的回答。
谢棠玉站起来,他现在需要一支烟,刚要四处找寻的时候,宋沉烟从房间里拿给他,还贴心的替他点上了。
两个人站在阳光大酒店的最高层,并肩而站。
“陈谙出生在国外,十五岁回国的时候送在玉龙私塾,那里是我们谢家人的独立私塾,只教授谢家的下一代,而他就像是个异类,安静不爱说话,可又自带锋芒。”
“他的成绩很好,一度让其他人很有怨气,也有兄长和家里的长辈抗议不许外面的人进来,因为谢家请的老师都是最权威的,甚至在外面还请不来的那种特级教师。”
“有钱人的世界。”宋沉烟吐槽,心里不平衡。
谢棠玉歪头看她,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接着说:“确实,有钱会比你想的更夸张,可有权就会更加恐怖。”
“陈谙的祖父位高,威严也很重,否则谢家不可能撒口让他过来念书,目的不是为了学习,而是结交我们这些人,他从里面选中了我。”
“选中你?也不是挑选联姻对象,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宋沉烟疑惑。
“就是挑选联姻对象,很可惜,他失败了,因为我的父亲竞选成功。我作为继承人的下一代自然更有话语权,他的算盘落空以后离开谢家,走之前说给我一个谢礼。”
“这个礼物就是拆穿我领养你的事情,逼我放弃你。”
“他喜欢你?”
谢棠玉冷笑,表情变得可怖:“喜欢?你觉得他这样的人知道喜欢是什么吗?他根本不懂,他是个高功能反社会人格。”
“虽然不是所有的高功能都会如此优秀,但陈谙不一样,他就是一个非常熟悉社会运行法则并且将人心玩弄股掌产生快感的人,他是个怪胎。”
“所以,花场和他有什么关系,他那时候也是少年,而且我从出生就在那,知道一件事,那里已经开了很久了,最起码有四五年不止。”
“那是陈家最隐蔽的一门生意,陈谙的祖父早期生了好几个孩子,其中一个经商游历海外,而那个人就是陈谙名义上的养父角色,他正真的父亲反而不喜欢他,将他排在陈家之外。”
“三年前,他被家族赶了出来,因为做事太不干净,险些让他祖父挣了一辈子的脸丢掉。”
“所以,陈谙在后期接管了这个生意,那当初开始这个生意的人呢?”
“人死了,陈谙在国外就一直观察这里的动态,他熟知南城北城的所有豪门大户,将里面的人部信息都扒光,为了更自己增添一点游戏筹码,乔仲是他叔叔的好友。”
“宋章珩是他什么人。”
“你觉得?”谢棠玉反问道,宋沉烟摇头。
“我不知道。”
“合作伙伴甚至更亲密的关系吧,没人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勾搭,但是唯一确信,宋潭和宋章珩比你们更早认识,早在你还没出生,沈家没有求取宋家女儿的时候就认识了。也是他找到了宋潭。”
“谢棠玉,这个故事听起来很真实,可我不信。”
“你怎么会在短短这么点的时间里探出过去十几年,甚至好多年的密室,那时候你也是孩子。”
谢棠玉猜到了她的疑惑。
犹豫要不要说出去。
“你在领养我的时候就知道花场对吗?”她似乎意识到什么。
“不止知道,我还去过,和陈谙。”谢棠玉将烟掐灭放在烟灰缸里,平静的像是昨晚一样。
不带任何情绪波澜。
“但我第一次见到你确实是在孤儿院的合照里,那是陈谙寄给我的,他说,你很漂亮,他很喜欢。”
宋沉烟觉得冷意顺着脚底往上流窜,直钻大脑。
“什么漂亮,他喜欢我什么,他是故意的。”宋沉烟气急的说,那时候陈谙就知道她是谁,知道她的出生,知道她的行为轨迹。
甚至,那天在楼梯间,他熟捻的态度原来是认出了她。
“宋沉烟。”谢棠玉手抓着她的手臂。
她慌了神,这是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人偶两个字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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